第十五章 戏子无情

    最近这几天家里沙发都快塌了，我前脚刚进门，东波后脚晃着脑袋就来了，东波拿了利息钱刚走，老土就来了，老土还带了俩小弟，东波好打发，老土可不行，我欠老土15万，老土要押我的车，车一押我就没的混了，外面一听说我连车都押了，你没烂都被说烂了，那要钱的麻痹还都不把门拆了啊。老土目的很明确就是冲我那车来的，要不给钱，要不押车。我最近是实在没钱，看着老土躺我家沙发上有准备过夜的想法，我就把车钥匙给了老土，老土拿了钥匙就走了，我坐沙发上没动，老土临出门说了句，“你也不送送，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钱没了还能回来，老婆没了就不好回来了”。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我没搞清他说这话的意思。老土一走，我就开始发呆了，这没钱还好弄，好弄个球，这春子最近不爱回来可是事情，都他吗不省心啊。我给春子拨了个电话，关机了，我出了门，在身上摸车钥匙，才想起车都被老土开走了。

    训练场就晓霞和一个学生妹两个人在练舞，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春子，我等的心烦就出了训练场，在门口我正准备走，刚好看见春子下了一辆奔驰车，春子那个sao啊，和车里那男人依依不舍的，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春子，春子看见我脸挺的平平的，好像什么事都没似的，还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拉住她手，春子使劲摆开我的手，我问那是谁啊，她说我管的着，我说你想什么说吧，春子笑了笑说我们分手吧，这人有点背了，喝凉水都能噎死，我好话说了半天，春子还是那德行，她说她很忙没功夫和我吵架，没时间浪费和我磨牙，我生气也没办法，看着她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我曰了我也没时间磨牙我还得去找钱把车弄回来在说女人的事。

    我步行出了南门直接去了道家酒找木子，刚出小弯巷我就神经一下觉得不太对，还没想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后面一辆车猛地直接就撞上我屁股，我还没喊出声人就被撞飞了，紧接着眼看着车又从我小腿上直接过去了，后轱辘直接就压在小腿上停了，这驴打的司机下车一看，还问我有事没，我CAO我小腿还在车轱辘下面压着呢。司机又上了车，往后退了一下，我腿才出来，车上下来两人也不说话，直接把我往车上抬，狗东西还坐这么多人都不下来就挪车。

    我躺在唐都医院的病床上，小腿被打了石膏吊在半空，旁边伺候的医护也是肇事司机弄来的，我TMD躺了好几天都不知道是谁，名字叫什么的把我撞了，我正心里大骂着老土手里提着鸡蛋和水果就来了。

    老土殷勤的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没说话看着老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我说你怎么来了是看我死了没是不是，没死呢，车在你那压着我跑的了吗。老土呲着黄牙把苹果往我嘴里塞，我把他手打开，这货手都没洗，削的苹果黑一块白一块的能吃吗。

    老土说开车的司机是他一哥们，叫我好好的养伤，医生说没什么要紧就是小腿骨折了，住个百八十天医院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我说CAO还百八十天的，我还不如死医院好了。我叫老土联系下我老婆春子。老土说别你老婆你老婆的，没结婚就不能说是老婆。我说你管球那么多干什么叫春子来就是了。

    老土走了，春子还是没影。最后连老土都没影了，过了半月打了个电话，老土电话里说好好养伤，住院的费用叫我甭管，赔偿的事情也好说亏不了我，春子找不着，春子电话也一直关机，人间蒸发了。听老土的语气我觉得这事蹊跷的很。

    在医院呆了一个月我就受不了了，每天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就让我吃不下饭，更难过的是春子消失了，期间木子去训练场找过春子，木子回来说训练场没人了。春子她们好几天没去了，我又叫木子去找春子其他的几个队员，木子回来后说她们也是说好多天没见春子了，据说是有事春子回老家去了。我就这么一直在医院呆了两月多，肇事的司机也一直没来，期间老土来过两回，说是来医院交钱来的，叫我好好的养腿，下个月就能出院了。

    出院后，我拄着拐杖去了训练场，训练场说春子几个月没来了，我又去找了晓霞和四个学生妹都说两月没见人了，也都不知道在那，我发了很多信息春子都没回。老土把我的车还了回来，说是我借他的15万顶了他哥们碰我的损失，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的胡子都长的自己嘴巴都能碰到了，两个月里我一下廋了20多斤，春子彻底人间蒸发了，她的衣服首饰全带走了，我知道她彻底的离开了我。我有点觉得自己受不了，倒不是为了我付出的那些钱，而是觉得我们之间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连一句话都没就消失了，女人啊，做事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麻木的从医院检查出来，我就接了黑球电话，黑球说知道春子在哪，要见面告诉我。

    我在医院的长椅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黑球才到，黑球嘻不赖嗨的道了声‘光哥吉祥’，我差点起身蹬他一脚，‘吉祥’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点吉祥的意思，我现在算倒霉到家了。

    黑球说知道春子在哪，我等他下文呢，黑球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几下，说还没吃饭呢。我从身上掏了五百块给了黑球，黑球用眼斜了斜我，有点少吧哥。我连钱包扔给了黑球，钱包里也就剩下200块了，黑球四周瞧了瞧，麻痹的和搞地下工作似的，很神秘的在我耳朵边说香江之夜你晚上去准能见到。

    香江之夜自从孙楠在哪开完演唱会后就名声远播了，后来有其他的明星来过后生意更是不得了。今天晚上来的明星是演一部什么热播电视剧的一个二线明星，据说还要给观众献歌，搞什么签名活动。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香江的百威啤酒卖到了45元一瓶，其他的酒吧才卖15块钱一瓶，狗日的真黑。

    演艺开始不久我就看到了春子，春子和其他几个女孩穿透明白沙裙子，里面穿的三点在台上扭舞了起来，看的出来她应该是女孩的中心，因为她唯一穿的是红色，舞在中间，其他女孩是绿色，下面观众都疯了，鲜花堆的和小山似的。二线明星出来后演唱了一首什么歌我不知道，观众对明星的反应还不如春子一半高涨，春子把她的舞姿发挥的淋漓尽致，漂亮的脸蛋加上迷人的身段和诱惑的舞姿让送花的大头老板一个比一个的赛富，看了这场演出我知道春子终于走上了她想要的那种生活，我终于知道我和她从头开始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演出没完的时候我就退了出来，观众叫喊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涨，我知道观众其实是要春子再来一场舞蹈的，那个明星唱歌都没我老家的驴叫起来好听。

    出门后我正郁闷的点了一根烟，想着要不要找春子谈谈，肩膀被人拍了拍。我回头就看见了老土，老土背后站着两小弟，老土围着我转了一圈，“兄弟本事可以啊，找这来了，正好我老板有请”。

    老土的老板脸白白的，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很斯文，显得很有文化的样子，在道上混的斯文人是最可怕的，他斯文的表面隐藏着对江湖险恶处事的平静和狡诈。越平静的人越是可怕。这时候的我，也算遇事不慌荣辱不惊了。我心里也不慌，因为现在没有比想死更难的了，春子让我的心凉到了想死的程度，想死的人还怕什么呢。我平静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土的小弟看着我不顺眼往前冲，眼镜老板挥了挥手，老板拉开窗帘让我看外面，春子挽着明星的胳膊正往外走，窗外是香江的后院，他们上了一辆车走了，春子穿的花枝招展，依偎着二线明星的肩膀，温柔的像一只美丽的小绵羊。

    老板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春子现在是我们香江的人，我现在很重用她，她说用了你的钱，加上你的医药费，这里有30万你拿走，从此这里不欢迎你。”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笑意，“额，对了还有你的车祸也是我们不小心撞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在sao扰我们的台柱，你是拿钱呢，还是继续想住医院随便你，你自己选吧”。看着眼镜慢慢阴冷的脸，我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袋子，我还有的选择吗，那些什么正义的，视金钱如粪土的，要爱情不要钱的，他吗的都是电视里那些瓜批骗人的。何况我现在就缺钱，而且我不是瓜批，不要就住医院，不要白不要，不要是傻匹。

    我一声不吭拿起装钱的袋子就往外走，老土笑着搂了我的肩膀送我出门，“兄弟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哈哈”。

    老土说“兄弟别怪我啊，这年头人往高处走，你就醒醒吧。”老土阴阳怪气的贴近我，“再说了那明星那有你我兄弟幸福啊，他再是明星也是我们兄弟玩剩下的才轮到他啊，你说呢，哈哈”。我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自嘲，“你是说我还赚了？”。“当然赚了，老实说吧春子就是个biaozi，跟你睡了看你没用了就蹬了你，对我也一样，我把她推荐给了老板，现在金贵着呢，摸一下也不行了，老板说我在逗春子就剁我的手呢，她现在是老板的摇钱树呢”。

    老土拍了怕我的奥迪，”好车啊，别糟蹋了，兄弟别再赌了，我手里放出去的赌债都有不知道多少跑路的，都是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我都出了哪行了，给自己积点德，好好找个正经meimei过日子吧，忘了春子吧，记住啊找女人千万别找biaozi和戏子，常言说的好啊，“biaozi无义，戏子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