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牛刀小试之命案

    当张氏平静下来后，才注意到白蛇和青蛇两人，一看两女出落动人，楚楚大方，而且还是双胞胎，神色几乎一模一样，更让她心中欢喜，她忙起身拉住了两人的手，问道：“这两位姑娘是谁啊？这么俊俏。”

    白蛇和青蛇忙欠礼，道：“奴婢拜见奶奶。”

    张氏一愣，问道：“奴婢，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浩然忙解释，白蛇和青蛇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关系。

    张婉约很失望，不过张氏却紧盯着白蛇两女，嘴里含糊道：“不是也没关系，早晚都是。”

    白蛇和青蛇羞得低着头，不敢话。

    “母亲大人，明日我们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儿，一同前往彭城县吧。”张浩然道。

    张氏了头，忍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激动道：“我儿有本事，比你死去的老爹厉害，一下子就做了上县县令，想你爹爹辛苦大半辈子，才是中县县令，一辈子郁郁不得志。若是老爷不死，看到这一幕，定会高兴万分的。”

    张浩然拍了拍张氏的手，道：“娘，别哭了，爹爹在天之灵，会看到这一切的。”

    张氏连连头，然后道：“东西好收拾，家里东西不多，一两个大箱子就能装好。但我们毕竟在这住了十几年，街坊邻里都熟悉了，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和他们，这一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还有你，需拜访一下学院恩师，切莫做了县令，就能忘了礼数。”

    “是，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张浩然恭敬道。

    张氏了头，随即脸色一凝，突然道：“对了，突然把一件大事忘了，儿啊，齐他出事了。”

    “齐？”张浩然一怔，随后脑海中浮现一个少年的面容，记忆连忙蜂拥出来。

    张浩然忙问道：“齐达怎么了？”

    没等张氏，张婉约急切道：“齐达哥被衙门抓了起来，他杀了人，就在几天前。这些天齐大叔和大婶哭白了头，但也毫无办法。哥，你也是老爷了，能救一下齐达哥吗？”

    齐达家就在张浩然家不远处，两人从就是玩伴，关系密切。他杀人，那是完全不可能，那家伙连老鼠都不敢杀，让他杀人，比登天而难。

    张浩然皱着眉，问道：“妹，你把事情详细给我，如果齐达冤枉，我一定救他！”

    张婉约忙头，这才缓缓道出前因后果。

    前不久，齐达在一家酒楼接一份伙计的差事，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贴补家用。前几日，酒楼生意火红，一直活到大半夜才歇业，他忙完后，拎着酒楼掌柜子赏的几道菜回家，改善一下伙食。在齐达走到一条偏僻街道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面传来响声。

    当时的齐达脑袋一热，被好奇心驱使下，就钻进巷子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竟发现一名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衣裙被撕碎一地。

    齐达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就落荒而逃，连手中的菜也顾不得拎走了。跑回了家，齐达吓得没敢出这件事。第二日，便听三条街外卖豆腐的老窦的女儿被人发现死在了巷子里，据是被人jian.杀，死的很悲惨，被人强.jian后，还被人活生生掐死，死后都没有闭上眼。

    案件一出，淮阴县县令当即命令典史衙卫搜查排查现场，搜寻证据。很快，现场遗落的菜成了最重要的证据。

    衙门通过遗落的菜找到了齐达工作的酒楼，随后，齐达被捕，县令当即开庭审讯。齐达起初不敢，后来证据确凿，证明他的确出现在案发现场，齐达这才坦诚的确到过现场，却没有杀人。

    县令自然不信，立即大刑伺候。

    古代审案可以刑讯逼供，这也是县令最喜欢用的招数，不怕你不招，就怕你挺不住，板子夹子下来，任你铁嘴铜牙也得老老实实的招供。

    齐达虽然不敢杀生，但为人直拧，没干过的事，打死都不承认，用张浩然的话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县令的大刑来来回回用了好几次，差把齐达打死，但他就是不招供，坚决自己没杀人。

    后来县令看没办法，便退了堂。

    不料二天前，突然传出齐达已经画押招供，县令也已经判处他斩立决，案件已经提交泗州刺史，正等朝廷批复，一旦命令下来，斩立决就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了。

    听到这些，张浩然陷入了沉思。

    他把案件分析了一下，认为县令把齐达当成凶手的判决太草率了，就凭遗落的打包菜就定案吗？更何况齐达宁死不招，最后怎么就突然画押招供了，这里面根本有猫腻。

    “我明天就递贴拜访王县令，如果齐达真是冤枉，我一定还他清白。判决后，上有三个月的复讯期，时间来得及。只不过不知道齐达的情况怎么样，他被刑讯逼供，不死也会脱层皮吧。”张浩然叹了一声，道。

    张婉约和张氏一听，既有庆幸，又有痛心。

    张氏道：“儿啊，齐达从跟在你屁股后面，他的为人你了解，为娘是坚决不相信他会杀人的。齐家老哥和大姐都快哭瞎了眼睛，作为这么些年的邻里街坊，你爹死后，人家没少帮衬我们，现在你出人头地，是该报恩的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想办法帮忙。”

    张浩然郑重道：“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着，张浩然问道：“对了娘，自从发生了命案到现在，这里下雨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哥？”张婉约好奇地问道。

    张浩然这才松口气，他道：“所有案件有三个前提，时间，地，人物。既然要彻查凶手是谁，就需要先调查这三。我需要看看案发现场是否是第一现场，如果下雨的话，很可能破坏现场证据，那样就麻烦了。前天盱眙县下了一天雨，我以为咱这儿也下了呢。”

    随后，几人又聊了一会，便回房休息。因为家里房间比较少，白蛇和青蛇回了驿站。躺在自己的床上，张浩然从未有过的安心，沉沉睡着。

    次日，张浩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穿好衣服走出去，只见门外站着大量百姓，都是邻里街坊，都翘首往家里探望。当看到走出来的张浩然时，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都规矩地站在那儿，低着头，生怕冒犯了张浩然这位县官老爷。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挤过来一对夫妇，几步奔到张浩然面前，然后磕头拜道：“大人啊，求你救救齐达吧，他是冤枉的，大人啊…”

    这一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齐达的父母。

    张浩然连忙扶起了他俩，并道：“伯伯婶婶，赶快起来，你们这要折我的寿吗？我娘看到了，还不打断我的腿啊。你们放心，齐达如果是冤枉的，我一定救出他来，行不行？你们也别哭了，好好在家呆着，我现在就去拜访王县令，可好？”

    听到这话，两人这才站稳，又是头又是感恩，情绪一度失控。

    当即，张浩然饭也没吃，给张氏了一声，便去驿站叫了厉越，让他带着上任文书，一同前往淮阴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