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只是安利
“我的本职工作是MBC的一个FD。“ 看到熟悉的表情出现在吴赫脸上，李志贤想也没想地补充解释道。 随后俯身打开地上的箱子，里面是一个调音台，被许多线头缠绕着。 到这里李志贤便停了手，因为调音台要等话筒和音响设置好位置后才能进行连接，于是站到了吴赫身边等着他们摆放好设备，这才找到各自的线头插到调音器上。 听起来很简单，事实上也就不难，虽然线头不少，但只需找准对应的插口插进去就行，当然前提是得认得出这些线头。 李志贤干了那么久FD时常接触这些设备，甚至搭建过舞台，对于这类小儿科自然手到擒来。 不过随后李志贤看到吴赫的朋友开始搭架子鼓，这让他很诧异，他记得吴赫向来都是一个人表演的，难道…… 接好设备剩下的工作就是调音了，这才是费时间的事情。 类似话筒、音响或者是吉他钢琴等这类音乐器械，放置一段时间不使用就会丧失音准，每次用之前都得重新调试。 “啊~~啊~~哈，兔，塞，啊~啊~~“ 吴赫拿着麦克风开始调试，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回头看过来，有些经常出入弘大的人认出了吴赫这个稍有名气的街头艺人，感兴趣地围了上来。 “志贤xi，开下低切频，声音有点杂。“ 来往人流很大，周围声音比较杂乱，吴赫试了下麦克风，感觉声音有些浑浊，低身告诉李志贤让他按下低切按键调整音准。 “啊啊~~内，各位晚上好！我是Hyukoh吴赫！“ “哦~~~！“场外出现零散的几句欢呼叫喊声，显然是认出吴赫的fans。 “堪撒哈密答！“吴赫面无表情地朝着欢呼声方向欠身行礼道谢。 貌似因为李志贤在身边，他的话也变多了起来，罕见地做起了开场介绍：“今天有朋友过来想看我的公演，所以临时决定在这里简单的进行一场表演。内！“ 说是开场介绍，连简单的连三板斧都没砍完就没了下文，说完就对身后打爵士鼓的朋友点头示意。 伴着击打鼓点的声音，吴赫激荡的吉他声同时开始，开头就是强烈的rock节奏。 “Youjustwalkedouttothemainstreet， Ijustwalkedintotheedgeofthebridge.“ “果然！“听到表演中出现的鼓声以及贝斯声，李志贤露出恍然的神色。 从一开始见到他朋友每人一个箱子还带着贝斯就怀疑了，单人公演的话，吉他加麦克风加上音响和调音台已经充分足够了，可他们还一人手提一个大号箱子还能准备什么呢？ 结果没出所料，几个人开始搭起爵士鼓，调试贝斯。 难道他真的被自己说动了开始组乐队了？ 带着疑惑，李志贤继续观看着吴赫的表演。 “holdtighttighttighttighttighttight， evenmorethanIknowyoubefore， don‘tlielielielielielie， weresufferinghere， alone，alone。“ 演奏结束，现场响起一片掌声，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吴赫行礼道谢，然后闭起眼睛停了一分钟左右，开始了第二曲的表演。 “咦？“第二曲是李志贤听过的曲目，但表演过半，都是只有吴赫一个人在弹唱，爵士鼓和贝斯都没了动静，李志贤看过去时，两人甚至坐在场边在闲聊，明显是没有再上台的意思。心中顿感困惑，不是乐队吗？ 结果到最后吴赫一共表演了四首歌曲，除了第一首有合作，其他全是和以往一样的吴赫个人弹唱。 “内，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感谢各位！“ 吴赫鞠躬道谢，观众慢慢散去，李志贤没急着出声询问，而是帮着整理好所有设备与吴赫一起放回在弘大的贮藏室。 他的两位朋友方志赫和崔道国还有其他事，帮完忙后就离开了，于是吴赫和李志贤进了一家紫菜包饭店，打算在这里解决晚餐。 指望认生的闷葫芦主动开口是不可能的，两人坐下后李志贤打开了话头：“晚上表演的第一首歌是吴赫xi作的新曲吗？“ “内，是上个月做出来的。“说起新曲，吴赫来了兴致，这刚好也是他想叫李志贤来的目的。 李志贤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起来很像是现代的朋克摇滚风，怎么？真的想做乐队了？“ 吴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挚和严肃以外的其他表情，稀疏的眉毛都挤到了一起：“上次志贤xi和我讲过乐队的事情之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我的音乐受很多乐队影响是事实，我个人同样很喜欢乐队音乐，但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组乐队。”接着憨憨一笑：“是不是有些矛盾？“ 李志贤摇摇头，并不觉得矛盾，他自己的音乐风格就同时受了很多jazz、house、funk、swing还有电子乐的影响，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专门做这一类音乐，而是把爱好的这些风格融入到一起做出新的音乐，比如《candyman》就主要是以house以及电子乐风格带动的。 说起来，他和吴赫的情况还有些类似，所以很能理解吴赫的想法。 “但自己的音乐一直停滞不前，所以一个月之前试着做了一首乐队曲子，就是公演的第一首。“ 这下李志贤就搞清楚为什么三个人只合作了一曲，于是追问道：“和乐队一起感觉如何？“ “说不上来，因为是之前从未尝试过的体裁，新鲜感很强，在上次公演时也表演过，不过观众好像不太买账。“吴赫轻轻摇头，对新作品的反响不太满意，不受观众欢迎是关键。 李志贤轻声安慰他：“摇滚本就是小众市场，何况你这首还是朋克摇滚，和音乐品质无关。关键是你自己对新的乐队模式有什么感受？“ “我不知道，或者说是不确定？做了那么久的音乐，突然转到乐队方向虽然很新鲜，却让我很不适应。又要成员配合，观众接受度也不高，我不确定如果我真的转成乐队就能突破瓶颈吗？“吴赫目光略显茫然地开口，像是在问李志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看着好似迷途青年的吴赫，李志贤很小心地迟疑着没有回答他，对这个心思单纯到可怕的青年，必须得仔细斟酌自己的每一句回答。 只是因为一句误解，他都能满心诚挚地为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特意举办一场公演，还动用了私人关系专门邀请到乐队成员，即使藏着一丝让李志贤评判的目的，也不得不让人感慨他的诚意。 对方如此真诚相待，李志贤自要思考周全。 沉默良久，李志贤这才开口：“吴赫xi你是希望做一个音乐人，还是一个歌手？“ “当然是音乐人，不然我也不会拒绝s.m.公司了。“吴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李志贤一愣，他还有这种辉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