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难忘缅甸小蒲甘的大风景
一 缅甸七日游第二天的目的地是在蒲甘。我们在去入住酒店的途中，导游说明天早上看日出的地点，曾入选过《国家地里》杂志推荐的二十四个观日出的地方。 我多次在高山之巅迎接日出，缅甸的海拔太低，推测不值得四点半起床去看日出。可听了导游的话后，立即决定明早去迎接日出。就这样，我起了一个大早。在黑糊糊的夜幕下大巴车向东方驶去，车刚出酒店不到两分钟，就是在荒野土路上颠簸着行进。这时候，看到正月十四的月亮又大又圆的还挂在天上，如果不是方向不对，还误认为是日出呢。 在车上还看到很多黑瘦的当地男子，一脸严肃地骑着摩托车与我们一路向前。在麻麻黑的凌晨，他们的样子，真有些阴森森的，让人心生疑窦。但是，我还是尽量往好处想：他们这么早就下地干活去？ 我原以为要有一个多小时车程呢，没想到大概十分钟后就到了。车停在简易停车场上后，看到那些骑摩托的人原来也是到这里。从他们后座上下来的人和放下的东西，明白他们是起大早，来接送自由行的游客看日出的。 下车后，摸黑走上一个专门为观日出，堆起的一个土坡上。晨曦中看到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到了，可以说是围着栏杆，站满了世界各地的游客，大家挤在一起，都是面向东方。我来的有些晚了，估计是有利位置的栏杆区域，已没有地方了，只能顺坡靠边站队。 凌晨中的土坡上，除了游客外，还有好多卖东西的当地人，有大人和小孩。他们正在推销当地人穿的裤子和裙子，还有卖刚煮好的热玉米。儿童们在卖日出的相片。夜色朦胧中，在打着手电推销物品的母女手中（这位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小孩子，笑容可掬的一个挨一个地推销，却少见有人买。），我花两万缅币买了一条质量最好最贵（50块人民币，后来导游说能搞到40块钱）的，类似围裙的桔黄色裙子，也就是缅甸的“特敏”，并让卖主立即为我裹上。使本来穿着连衣裙，稍有凉意的腿上顿是热了。这条裙子，为我随后的拍照增色不少，我也很喜欢，在随后的行程中还穿了几次。 打扮好后开始静候日出了。天空也微亮了，看到坡下是一片洼地，周围是平原。洼地的落差不过一米。最低处有小小的一洼浅水，呈椭圆型，如同是明亮的眼睛一样，也更似一面镜子。在池水对面，是缅甸特有的那种树干巨粗，树冠是巨大蘑菇形的古树，连片都是，一望无际，矗立东方。远远地望去，静谧中充满神秘，使我浮想联翩。让我觉得那茂盛青绿的古树丛中，定是住着人家的。 这种随处可见的，如同精心修剪的半球形树冠的古树，看上去就很悠闲，恰似缅甸人的性格，做事慢悠悠的。在我们国内北方，那扶摇直上，树梢参天的大树，这里则很少见（除木棉树外）。看来一方水土，不仅是养一方人，还养一方树木。 在此刻的清晨，如此多的古树，本身就是一道风景。如同树爷爷们在晨练遛弯一样，惬意自在。 顷刻间天更亮了一些，但还是灰蒙蒙的。这时候靠近水面的绿树，也有一些倒映在池水中了，使本来就灰暗的水色显得更暗了。 大家就这样紧盯着东方。可目光掠过平原，再穿越树林也不见天边红。又过了一会儿，树林顶上的天空有了微微的粉红。原以为马上就要拉开太阳升起的大幕了，却等了约一小时，那天边还是淡淡的红。 本来齐刷刷站立的人，在久等没有日出的迹象下，人群开始松动，有的干脆翻过栏杆，坐在草坡上等。我也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又担心滑下去掉进水坑里，只好再翻过来。 导游之前介绍说过七点半就会日出。然而，天已大亮，七点半也过了，东方仍是那不变的淡红。好多游客都走了。我也认为太阳早升起过了。可能是天阴，躲在云层后面了。可看看天空却是淡蓝无云。这真是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了。 我只好和大家一样，散开后向路的前头走，去看看南面的风景，就当是起个大早遛弯了。这时见到导游，他又说“一定会出来的。在这个季节，每天都会看到日出的。”我看看东方，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也不想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更不明白，既然是七点半日出，为什么让我们四点半起床就来呢？当时看到十分钟就到了，我还认为这里日出很早呢。 没有看到日出，那就想办法玩得开心，总不能白起这么早吧。于是，我让游客中拍照好的人帮我拍照。看到照片中，我身穿缅甸式裹裙的样子，还是很应景的。否则，这裙子回家后在校园穿，就有些搞笑了。 八点都过了，看日出的游客散得差不多了，按当时导游说的八点集合，回酒店的时间也过了。我也打算回车上了，可看导游并没有催大家走。那我就再拍拍西面风景。放眼望去，空旷闲置的平整土地上，除了荒草就是一些小型的佛塔。再远处就是分不清是城镇还是乡村的蒲甘，也就是我们下榻的所在地。 就在我漫无目标地乱拍时，太阳竟然露头了。 呵，看来太阳公公是睡过头了，八点十分才醒来。这时候土坡上稀稀落落的游客们，赶紧聚拢在围栏正中央，在最佳位置迎接日出。只见太阳从东边绿色的树林顶上升起了。在灰色的天空上，没有光芒四射，也没有朝霞满天，更没有日出前的金色池塘。浅黄色的太阳像是无精打采，例行公事一样，慢悠悠地升起在青灰无云的天空上。 这日出场景看得我有些无可奈何。我想这可能是缅甸的空气干燥，加上大面积的耕地荒废，导致在白天就能看到地表上层有灰尘。因此，日出时恰好在这个高度，就如我们国内雾霾时一样，太阳像发黄的月亮。 果然不出我料。当太阳跃上那层灰尘后，就像娇羞的美人一样，脸红得映红了天空。那种“红”是nongnong的粉红，东方如同是扑上了红粉一样，粉红红的。刹那间，太阳就是澄亮的金黄色了，东方更亮了。恰好把坡下那汪镜子似的池水分成了两半，一半树影一半淡红。一明一暗，一绿一红，使这小小水坑不寻常了。 这时候太阳上方是粉红的，下面天空是青灰的，地面上是绿色的树林，俯看下面是异彩纷呈的“镜子”。天地应映，使本来小清新样的普通日出，变得如此意境非凡，充满了诗情画意。看得我怦然心动！ 在我看来没有日出，这小小水池平淡无奇。同样，没有这池水，日出也普普通通。如果没有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此守候，闲散的缅甸人也不会在此平地筑高台。而这观景台的高度，定是经过科学设计的。否则，水中不会刚好出现一半树影一半淡红的情景。 只是水池太小了，完全是一颗眼睛的效果。相信当场很多人都没有留意到。我也是在对着太阳取景时，从手机中看到映红的半边水。并且在一分多钟后，看到的就是常见的清水池边树影乱。 这可能就是信佛的国度，期望达成的随缘和圆满，以及天地人和吧。 为此，为蒲甘最美的日出点赞！ 二 今天在蒲甘有一上午的自由时间。这是我喜欢的，可以好好地走走看看。昨天入住酒店时已八点多了，道路上灯光昏暗，我们入住的别墅酒店都只是看清了个大概。 本次入住的蒲甘古堡式别墅酒店，房间内全是高档的本色柚木装修和配置。房间外环境更是非常漂亮，墙壁和路面全是彩色的大理石铺就，很是豪华上档次。酒店所属的周围环境很优美，植物浓缩了亚热带的最美景观。露天的泳池周围香蕉树与花卉竞相，十分温馨，完全是花园式酒店。我很喜欢。 酒店院内最大的亮点，是院中那棵树高参天，树冠大如花棚，树干粗到一个成年人都搂不住的三角梅树。树上繁花似锦，开的竟是三色的花朵，有梅红、粉红和白色。这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大的三角梅树，还是三色花的，真是太漂亮了。昨晚下车经过时看到了，就让大家赞叹不已，夜色中树下好多游客们在观看。因此，今天看完日出返回酒店后，树下就有好多人在此拍照了，我更是拍不停。 这棵三角梅古树的树龄也上百年了。再联想到酒店的古建筑，难不成蒲甘早就发展旅游了？否则，在我看来并不发达的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酒店。 本来是约好三人一起去街上玩的。在久等不来后我就自己一人出发了。走出风景如画的酒店，看到的就是完全不同了。酒店外是乡村土路的村庄，街道却是横平竖直的有序。一目了然，直观东西南北。 酒店外就是这村子的第一条南北大道。想着昨天晚上在十字路口，沿大路向西走，已去了这座不知道是镇还是村子的中心，便决定现在去北面看看。况且，昨晚遇到几位游客兴奋地告诉我，他们在北面不远处拍了很多佛塔。再说，我来缅甸两天了，还没有走近一座佛塔。因此，决定先去看他们拍的佛塔。 上午十点钟的蒲甘，太阳已经很晒人了。热得狗都在路边和院子里的阴凉处舒展着身体睡着。说到狗，还得多写几句。缅甸的狗真是太多了。可以说有人的地方都有狗，随处可见。不夸张的说有些地方所见，真是狗比人多。这些狗几乎全是我们说的柴狗。全是一色的土黄，也全是一样的精瘦。它们都不怕人。昨天在曼德勒千僧托钵时我就见识了。当时在僧人列队两边的路上，瘦狗们就躺在路中间，若无其事的睡着。那状态是要人为其让路的。我本来天生怕狗，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狗。因此，只要下车行走，我就害怕。 现在，我一个人走出酒店围墙。当走到十字路口，一只大狗就走向了我，把我吓得不敢走了。这时恰好从院子里走出一位女子，她笑着说“不要怕。”我说“我很害怕。”其实，她说的我听不懂，但是我明白。我说的她是听懂了，就捡起个什么东西扔向狗并训斥着，那只狗像是有些难为情地躲向一边。我就赶紧向北走。 没想到走到一家门口又出来一个小狗，还不是常见的那种土黄狗，是只黑狗。它冲着我叫。这也是在缅甸第一次听到狗叫。这一次就把我吓傻了。大路上前后没有一人，我进退两难。因为先前的那只大狗还在远处站着。这时看到路边乱草中有一根木棍，我拎了起来抡着壮胆。果然，小狗只叫不追了。我就倒着走。可那小狗仍是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走到塔林了，可那小狗还是跟着我叫。在这种状况下，就是到了路对面的塔林，也不敢放下棍子拍照。 我忐忑不安中走到塔林的对面，也是这村庄的最后一排建筑。在这家开满三角梅的大门前，看到一个胳膊粗的竹竿后，如看到救星般地拿了起来。这根比我还高的竹竿，拿在手中就有些滑稽了，感觉是要去撑船一样。 我站在路中央，看到东西北三面一个人都没有。从来时的路上走来两位穿工作服的年轻女子，她们远远看着我就笑了起来（可见我的样子有多搞笑了。）然后开始训斥那小狗，并将其赶回了它家门里。 我向她们道谢后，她俩目光迟疑地看了路边的“佛塔”走了。 我急忙走到路对面那些“佛塔”前。这可是我两天来第一次走近佛塔呀。这里塔太多了，成塔林了！全是尖顶的黄白两色小佛塔。放眼望去，只见这片荒野空地上，佛塔成排成片，多得看不到头。却没有一间建筑，也没有人和狗出没。显然是以这条路划界，路南是人住的，佛是住在这边。 我兴奋地先是拍靠近路边的佛塔。拍着、拍着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就停下来仔细看看路边这些佛塔。这一看就不妙了。只见它们都是一个样式，三五座在一起的有高有低。尖塔下面都是平面的碑样，上面刻着的缅文我虽然不认识，但从格式上立即判断出：这里是公墓！ 唉，这场景真是让人懊恼。我天生胆小，今天却做出胆大之举。一个人独访公墓！还兴致勃勃地拍个不停。就差与墓地自拍合照，留下到此一游了。如果真有鬼神，那就是吓着了彼此。墓里住的也大惑不解，为什么这些外国人要如此举止呢？白天黑夜地来拍照？ 这真是荒唐之极！我赶紧退回路上，并删除刚才拍的相片。我也恍然大悟那小狗为什么追着我叫了，原来是阻止我来这公墓啊。哎，真是误会你了。 看来说缅甸人尊重动物，人与动物平等地位。说狗是有灵性的，果真名不虚传啊。 我站在大路上向东西望去，视野无限开阔。一眼望到村子尽头，却仍是不见一人，狗都没有。便决定退回到酒店外的那条大路上。显然那里是主街道。另外，这边虽离那主路不过三百米，就是村外荒郊野地了。可见蒲甘镇的规模了。 我顶着烈日，拿着高过头的竹竿，决定还是沿路向东走一下，看看那边还有什么。向东刚走了几步，就见北面路口，路两边砌起高高的两根柱子，连起做成门楣。从上面黄色的字，我看出是公墓的大门。果然，路东也是墓地。见此，我没有继续向前走的兴趣了。 这时，远远看到一位男士在向我招手，走近一看，原来是坐在我后面的团友。他大笑着说：“你拿着竹竿站在大路上也太好笑了。”我问他东面有什么？他说就是拍了很多小佛塔。还指着我刚才拍的地方说：“那边我昨晚都拍了。” 后来在车上说起这事，导游也证实了我的判断。那么，昨晚来拍的人，和在我之后去拍照的，闻此言后都是赶紧删除了照片。导游还说：让你们自由活动，你们却都跑去拍墓地。那公墓大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公墓。况且，我在车上就告诉你们这里有塔林，又没说是佛塔。 我想车上与我一样不知道“塔林”何意的大有人在。 三 这位汉中团友知道我怕狗后，让我扔掉竹竿，与其结伴到镇里游览。结果我们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遍了蒲甘镇。这里纵向三条大路，横向三条大路，就是这座说不清是镇还是村的蒲甘了。第一条东西大道，就是塔林那边的，已是村外了。中间这条大路位于酒店大门口。 昨天晚上，我与另两位团友结伴已从这里走到了西边灯暗人稀处。天太黑，不知道是已到村头了。只是那高音喇叭传出的唱戏声，一直高亢宏亮的唱响村庄。而那歌声，吱吱哇哇的很是热闹。我一度当成是秦腔了。 昨夜一路走过时，看到沿街有几家商铺，卖的大都是旅游商品，帽子托鞋什么的。还有按摩店。在走过第二条南北路口时，看到路南有一座很大的酒吧，灯火通明。房内是cao作间，游客全在室外就坐。室外也是装修考究，有很高的顶棚，木质的地板上放置很多张实木桌椅，店周围是用一米高的木栅栏围着，栅栏外又是浓缩东南亚标致的植物，椰树和芭蕉树上都是硕果累累，鸡蛋花树与三角梅花开得耀眼夺目。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卉，错落有致，将这间酒吧装点得很有情调。于是，我喜欢上了这间酒吧。 当时快十一点了，酒吧里还坐满了欧洲面孔的年轻游客，目测大约近百人，可见其生意红火。就这一点讲，蒲甘还真与国际接轨了。而这些欧洲面孔的游客，应都是与我们一样，到此为观日出。 在栅栏入口处，我们打开放在小桌台上的菜单，看到全是国际大都市里酒吧中的常备餐饮，唯一不同的是还有烧烤。昨晚考虑时间太晚，决定今天上午来喝上一杯咖啡。为此，还专门去问了开门时间，店员说早上八点就开张。然而，现在都十点半了，店员却刚进店开门，若大的酒吧里更没有游客。那么，即是能喝上咖啡，我也没有坐进去的兴致了。 其实，刚才顶着烈日一路走来，看到的几乎全都是关门闭户。昨晚看到的沿街商铺都没有开门。门前各家都是狗拉长身体躺着，估计它们不是瞌睡，而是降温。这里真的是太晒太热了。 由于所有的街道都是一眼能望到头的。因此，我们继续向前走到南北的第三条大路时，望了一眼西边的村头，在鲜花开遍的街道上，仍是只见狗不见人后就向南走了。 在这条南北大路上，看到了些当地男子，他们骑着摩托车来来去去，尘土也扬了起来。一眼望到南面的村头，有几辆旅游大巴正在调头。人也多了，看上去很热闹。我俩就快步走去。看到这里应是农贸市场。路两边全是简易摊点，还有几家卖水果的。芭蕉比昨天在高速公路服务区便宜了很多，也堆的更多。还看到了我喜欢吃的牛油果。个头大到400多克。所有水果，仍是以串和个数卖。 这对正在准备开张的小夫妇卖主，也清楚我是外国人。因此，我问价格时她看看我，在计算器上按出800数字。 呵，折合人民币四元一个呀。我在国内网上买的号称巨无霸（220克）就12元一个。这里的一个顶两个还要大才四元，真是太便宜了。因此，还搞什么价，买上两个吧。当我付钱说要两个时，看到这对勤劳的小夫妻相识一笑。我当然明白他们开心什么了，我向来喜欢勤劳的人。那就索性让他们更高兴一下吧。折合三元人民币又买了一大把芭蕉，估计约六斤多重。 在买的时候，看着一堆发软的牛油果我也怕坏了。卖主很热情地帮我挑选，当场切开一个，果rou鲜亮，清香迎面。而且，随后在其它地方买的都是如此。如果是在国内，这么软早就有黑丝了。这就是自然长熟与放熟的不同。 我们兴高采烈地拎着水果，又开始游览安静的蒲甘小镇。在第二条南北巷子里，遇到三位坐在一家大门前，正卖几种小鱼的女子。本来她俩正在向这家的主妇推销，看到我后就站起来端着盛鱼的筛子，非要让我把鱼买了。虽然她们的缅语我不懂，但明白她们在说鱼多好，还是刚捉的。我说的她们也明白了，就开心地笑着不再劝我了。那些小鱼看着都好吃。如果我能加工做饭，就一定会全买下的。 就这样用近一个小时，全方位看遍了蒲甘小镇。 这座生长着很多粗壮的蘑菇头古树，还有油绿的椰子树和芭蕉树，以及到处都有三角梅花盛开的小村庄，给我留下了极美好的印象。 这也是我掐头去尾的五天五夜缅甸行中，唯一走进和走近看遍的村子。我能在此住了一晚，还在村外看到了蒲甘最美的日出，这一切都是美好难忘的遇到。 在此祝福蒲甘明天更好！若我他年再来，望你变的是富裕，不变的是村风村貌和民风纯朴依然。 2019/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