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师
圣手与天元的这道坎，如巨大的鸿沟摆在面前，难以跨越过去。老者的话使得荆逸凡呼吸有些急促，天元的诱惑他难以抗拒。 想要获得好处，必然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只是永远不会变更的定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荆逸凡绝不相信老者会平白无故许下如此诱惑，要么是他对老者有用，要么就是老者疯了，才会做出这等事来。 不管是那个原因，都让他不敢答应下来。突破天元的诱惑难以抗拒，却不是就说他是一个只顾眼前利益的人。 因此，他想要等待着老者的下文，暂时没有回答老者。 既然老者主动引出自己，他觉得老者更加偏向于第一种可能，自己对他有用。 “圣手、天元不过基础而已，根本不入流。棋之致极，穷尽终身也未必能够追寻到。小子，老夫看你天赋不错，愿不愿意跟随老夫学习棋艺啊！” 老者王八之气显露，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站在老者面前，荆逸凡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呼吸都极其困难。 似乎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再加上老者惊人的话语，更加让他一时思路停止了。什么叫做圣手、天元只是基础，以前他就询问过看守藏书阁的古老，天元是否就是棋艺最巅峰，却没有得到答案。 此时，眼前老者再次提到了天元不是最巅峰的说法，让他震惊的有些接受不了。 天元阶段是那么容易达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没有谁敢说天元阶段很容易，不然整个鸿天王朝就不会只有几个天元阶段的棋者。 天元不是顶峰，那什么才是巅峰！ 呆的越久，荆逸凡发现这个大陆越是神秘，似乎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而已。 老者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荆逸凡更加明确了心中的猜想，老者一定是有利可图，才会找上自己。现在他也知道老者想要干什么了，竟然是想要收他为徒。 荆逸凡怎么可能接受，对于一个不知身份的人，他不敢乱来。 “承蒙前辈看得起，不过目前小子在岳嵘学府进修，短时间内并没有离开的想法。” 老者脸色变得僵硬，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这小子，多少人跪着求着让我收下，我都不要，到他这里还变成我求着他拜师了，还竟然没有答应，哈哈，有意思！” 荆逸凡没有答应，反而激起了老者非要让他拜师的决心，老者面色收拢，又挂上笑容。 “无妨，你可以继续在学府进修，我也可以指导你，小子，别这么快就做决定，能拜我为师，可是有很多好处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可想好？” 也许吧，世间天才无数，缺少的是去发现天才的眼睛，很多天才都是被埋没，就是因为没有被人发掘出来。 这个道理对于已经活过一次的荆逸凡来说真的太深刻了，不是你比别人太弱，只是缺少一个跳板。 沉默了片刻，荆逸凡抬起头，眼中还有一些犹豫不决，不过看样子，似乎已经有了抉择，只不过还没有明言而已。 “前辈，天元阶段不是棋艺之巅？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不会在骗我吧？” “小子，你才多大年纪，能够知晓多少事情。星弈大陆地大物博，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揣测的，如果你一生待在这么一个小王朝，永远都不能知晓棋之致极的奥义！”老者脸色铁青，收敛了笑容，直接就把荆逸凡训斥了一顿，让的荆逸凡一头露水，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老者咳嗽几声之后，继续说道：“人天生都平等，主要看后天的路怎么走！小子，如果你想要一生一世待在这个小王朝，就当老夫从来没来过，如果你想要见识更大、更色彩斑斓的世界……” 老者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注视着荆逸凡，恰巧荆逸凡也看向他，从老者的眼神之中，他瞬间明白了老者的意思，想要选后者，你就拜我为师吧。 拜师还是不拜师？是一生一世待在鸿天王朝，还是出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也许想要见识外面的世界并不一定需要拜师，可是，荆逸凡现在迷茫的很，这个大陆真的像表面这么简单吗？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会这么想，自从见识到老者的神出鬼没之后，他也不得不相信，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比如他的重生，也是用科学难以解释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这个世界的非同一般。 所以，恐怕一个人想要走出去，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通一切之后，荆逸凡心中对老者的抵触减少了许多，对拜不拜师也平淡了，难道拜一个棋艺比自己高的人为师，还会吃亏不成。说到底都是他赚了，赚了一个便宜师傅。 “师傅！” 立即跪在老者面前，磕头拜师。老者也笑容满面，哈哈大笑着把荆逸凡托了起来。 “好，好，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厉柏松的弟子了，既然你已经拜了为师，为师也不会藏私，趁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为师就帮你达到天元阶段。” 荆逸凡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师傅厉柏松就用手掌飞快的压在他的额头。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乎刚发现厉柏松出手，他的手就已经压在头顶了。 灵台一片清明，大脑中似乎被强行灌输了一些奇妙的玩意儿，像是一个个符文，又似棋子大小的印记，看不清，却深深印入脑海中。 片刻后，厉柏松把手收了回去，看着荆逸凡说道：“仔细感悟，这是为师以前钻研的棋局及感悟，能不能达到天元阶段，就看你的悟性了。” 心领神会，荆逸凡急忙坐下，仔细的寻找突破锲机。 才浏览了一遍脑海中的东西，荆逸凡就明白了厉柏松所说不假，跟他说的一模一样。可是，这些对他来说真的太有用了，以前一些不太懂的棋局，瞬间一片明朗，融会贯通，似乎被醍醐灌顶一般，让他沉迷在其中，一时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