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追风万里行,寂寞看苍穹!
笼中鸟,枣初见,破红云。云中龙,雨之上,脱凡尘。问你想做笼中鸟还是云中龙?桃源枝,源杀戮,成乌木。云锦马,踏西天,震洛神。襄阳酒,弥沉香,烧蚣红。问你想做那桃园枝,云锦马还是襄阳酒? 双口不,飞将言,狼月殇,破日沉。天下英雄何处寻,忘归处,只缘身在此山中。 吕布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祈望,骑一匹马,提一壶酒,执一杆戟,潇洒的行,痛快的走,领略大好河山,踏遍五湖四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简而言之: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忘却俗身烦扰,走过一路又一路,行遍天涯,游历天下。离开云中城已经三日,吕布渐渐忘掉了临行前严情仪复杂不舍的美人泪,忘掉了离别时诸位大将的难以置信,忘掉了云中城熟悉的一草一木。 他现在觉得他是吕布,又不是吕布,云中的吕布是王侯,高高在上,心有百绪,深怀狼性。外面的吕布,他还未经历过,总之,他想:不会是受那么多民心,军心束缚的吕奉先了! 夏日的云中郡,从不缺少翠绿与葱郁。大片大片的长芒草与苓嵩如野火般烧不尽的疯长,各种不知名的夏花璀璨若恋人的初恋。站在空旷无垠的大草原上,望向远处的极尽,入目唯有一片刺目的蓝。 骑在黑石背上的吕布很少依规矩走在那毛草稀疏的官道上,而是随心所欲,一次次的驾驭着欢呼雀跃,恢复了健康身姿的黑石,踏过一条条的小道,踩着一"bobo"的旺盛的长芒草,友菠草,海乳草,全身心的诠释着一位巨人说过的话,世间本没有路,走的多了,就成了路。 饿了,就弯弓即射,运气好的话会有正挖洞的肥硕红眼的野兔与招风耳的跳鼠被射中,无比无辜的成为了一顿美餐。渴了,就驻马于清澈小溪边,用手捧着清澈甘甜的河水,痛快的狂饮。 在那人烟稀少的草原上,也有幸遇到了扎着蒙古包的牧民,吕布总会不自觉的向他们讨几碗马奶酒,再厚着颜狠狠的将他的皮质水囊灌满。 ………… 青草道前,灌木丛恻,蒙古包内,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吕布的身影时隐时现。 广袤的草原上,吕布骑乘着黑石迅捷的驰过,掀起一阵阵动荡的风,刮起草籽一片。但还未走多远,便听到身后一个少年的喊叫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胡服的羌族少年。 他驻马停留,等到羌族少年骑着骏马追来,已先一步问道:兀那少年,可敢与吾赛马? 羌族少年一楞,眼都瞪圆了,他差点忘了追上来的目的,脱口就道:有何不敢!阿娘说我是部落里骑术最好的,将来可是要做酋长亲卫的。 “哈哈,好,诺,给!”吕布哈哈大笑,从马背上一探,抓起一物扔给少年。 “这是什么?”羌族少年满面诧异。 “赛马岂可无烈酒,先饮尽了这一壶烈酒,不然你有何资格与我赛马?”吕布故意激将道。 羌族少年顿时双目赤红,被鄙视的感觉让他很是恼怒,他二话不说,拔出塞子,仰头大灌起酒水。 “咳咳咳!”一项长喝马奶酒少喝中原烈酒的羌族少年,被酷烈入喉的辣酒呛得受不了,但依旧倔强的狂饮。 吕布笑眯眯的看着羌族少年的倔犟脸红的心情,心中实在是如吃了人参般舒爽,他见羌族少年时不时偷瞄自己,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毫不客气的连饮三壶烈酒,脸不红,气亦不喘。 “你,你,会喝酒算什么本事,你赛马却万万比不过我!”羌族少年将壶中酒咽尽,神色不服气的道。 “小娃,酒量不高,口气不小,那我们就比比!”吕布哈哈大笑。 羌族少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冷哼一声,如同矫捷的豹子,在马背上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挑衅的看着吕布。 “我来喊壹贰叁!数到三我们就开始!如何?”羌族少年提议道。 “可以!不过,既然是赛马,怎能无彩头,我看你也是穷小子,身无分文,输了就把你的马给我吧!”吕布笑眯眯道。 羌族少年先是一阵紧张,又是一阵忐忑,小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紫,接着狠狠咬牙道:就按你说得,记住,这次在赛马上胜过你的人,名字叫安里苏! “按理输,你的名字原来早把你的结果给预言了!”吕布心中偷乐,面上却一副严肃,道:你的名字,我已牢记,作为赛马的对手,出于尊重,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毕鼎影! “嗯,安里苏记住了,毕鼎影奈扎!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无论输赢,我都不会要你胯下的黑马!”安苏里少年的声音柔和了些,接着道:你只需要给我一大块银饼就够了。 吕布原以为这少年敦厚老实,听完后面一句话,才知道他贼精贼精的,不过好在他最近心情都很不错。 “依照草原上的说法,这个交易很公平!我的黑石比一大快银饼可重要的多!”吕布笑道。 “好,那我们以五里外的黑水河为限,谁先到便是谁赢了!”安里苏连忙道。 “驾驾驾!”安里苏喊完三声,使出吃奶的劲,奋力的抽打起胯下的骏马,他可不想要输了马匹,被阿爹拳打脚踢痛打。 周围的景象如风景画般冲过,安里苏跑了足有一百米,才注意到吕布并没有跟上来,他朝后一望,正好听到吕布的话:先让你跑一会,我先眯一会。 安里苏被吕布的话气得险些坠马,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快压下,疯了一般抽打起胯下的马,打的这匹骏马呜呜直叫。 “等我先到了黑水河,你要是敢赖账骗我,看我不告诉阿爹与阿叔还有阿舅他们一起教训你! 周围的风景风掣电驰,安里苏以为他的赌约一定赢定了。但没想到,才跑出一里地,就感觉到一阵guntang的风袭过,当他觉得不对朝前看的时候,却只见到一个一骑绝尘的背影,已甩开他二十余米。 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才缓缓传来:你先跑一会,我先走了等你哈! “啊啊啊!你怎么能跑那么快!”安里苏奋力的抽打起马匹,但只能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化成一个白色的小点。 他知道输定了,但还是忍住了逃跑赖账的念头,失魂落魄骑到了黑水河旁,令他诧异的是,黑水河旁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老渔夫,老渔夫告诉他:有个人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酒壶里有好东西。
安苏里一边走远,一边纳闷,毕鼎影给他的水壶里只有酒,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他怀着念头打开了马背上的皮质酒壶,却不料摇动间发出叮当的脆响。 “这个酒壶肯定不是他给我的那个酒壶。他是什么时候换走的!”安里苏看着壶中倒出的碎银饼,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却骇了一大跳:肯定是那人在插肩而过的一瞬间,换走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骑马追他是因为他无意间踩坏了我家中的药草,阿爹让我找他理论!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安里苏苦恼的挠挠头,又看了看手中那些不少的碎银饼,顿时又笑了:骏马没有失去,又留下银饼,我替你在阿爹面前美言几句,原谅你了! ………… 性之所至,便随手为之,吕布要得就是这样的洒脱,在酒壶里装钱送人,也只有他这个有钱人才敢这么想发彩蛋就发彩蛋了。不过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不是嘛? 连着数日,吕布就这样意之所动,随心所欲,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参与到乌堡或部落的手博摔跤戏大赛之中,****着上身,身着短裤,露出匀称有力的胸膛,力拔华山般将一个个比他还看起来还要威猛强壮的汉子摔成狗啃泥。 他射箭之法神乎其技,在一次千人聚集的射箭比赛上风头无俩,引得一个个风情各异,火辣相通的异族少女眼冒星光,尖叫不已。 他于酒酣之际飘然起舞,与那些濡幕他的部落美女贴身跳起了“七盘舞”与“鼓舞”,部族美女扭动着的腰肢如同火蛇,围绕着晕乎乎的吕布,弄的吕布险些出丑耸立。 “砰砰砰!”“砰砰砰!”耳边响起节奏感极强的鼙声,吕布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左边抓住一个小手,右边抓住俩个小手,俩只手都不太老实,腰上却还有三只小手飞蛾扑火挠着,沁人的幽香弥漫,一道道的衣袖在吕布身周飘零起舞,时而遮住眼,时而贴及背。然而吕布的双手虽不老实,但他的心依就是清醒的,即便那些美貌的少女动人无比,愿意投怀送抱,但"yiyeqing"终究没有发生。 “哪怕身为一个短暂的浪子,也不应留下难舍的羁绊!”热舞过后,吕布醉醺醺的离去了,留下了一地幽怨的眼神。 那一夜,他拒绝了别人安排的住所,以天为背,以地为床,仰望着星辰,做了那些愿意投怀送抱,被他的男子英武气息所迷住的少女想象不到的事:他数起了星星! “一只羊,俩只羊,三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七八只羊……一千之羊……一万之羊” 吕布想通过这种方式入眠,却没想到反而一夜无眠,他都有些后悔拒绝那些火辣少女的投怀了,给了自己一个“有的人就是矫情”的自评后: 他又精神抖擞的踏上了前行的路。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雁门在望了。 这一日,吕布来到了赫赫有名的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