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全家都可爱
“姑娘,我的嘴唇不脏”,慕容瑾认真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他的嘴唇上还沾染着些许她的鲜血,凄绝,妖娆,给他清冷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魅惑之色。 昀凰想到刚才的那个深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不自然的红了起来,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慕容瑾伸手,替她盖好身上的披风,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叹息一声,道:“之前被刺伤,现在又砸伤,你就不知道疼吗?” 疼?不过是手背上破点皮,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昀凰毫不在乎道:“上次的刺伤,真的很痛,不过今日,这点小伤,过一夜就会好的,不算疼”。 “身子是你自己的,受伤了,疼的也是你自己,没有人替你挨痛,姑娘应该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慕容瑾低语道:“以后再生气,可以对我发脾气,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的身子,萧氏狠毒,她这般对娘亲,我总有办法让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他这话分明是在劝她不要跟不相干的人动气,更不要将萧氏放在心上,那些人,自然有他去收拾。 今夜,慕容瑾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先是表白,然后亲吻,现下,又对她说出这般关怀备至的话语,与他平日里说话最擅拐弯抹角的性子完全不符合,昀凰听言,心中微微动容,向来都是她护着身边的人,如今,却有一个人把她捧在手中心,这般的护着她。 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瞧着,昀凰面色越发红润了,心跳如雷,这种超出自己控制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面色微赧,嘴上却逞能道:“伤了我的身子又如何,左右不是伤的你的”。 听上去倒更像是女儿家的撒娇之言。 见昀凰嘴角上扬,面上似欢喜又似恼怒的神情,着实可爱,慕容瑾眼眸深幽,沉静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碰着自己的胸口,润声道:“虽不是伤的我的身子,可总有一处是疼的”。 昀凰的手被他拉着,触碰到他的胸膛,只觉得一股电流自指尖涌起,传遍全身,她的脸,蹭的一下子又红了几分。 这个妖孽! 慕容瑾靠近她的耳边,淡声道:“姑娘你脸红的模样,甚是可爱”。 可爱…… 这种形容小孩子的词汇,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 昀凰怒,“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她内心愤懑,跟慕容瑾在一起,她实在是半分战斗力都没有。 昀凰默默叹气,为自己的不争气感慨万分,转眸,想到了将才慕容瑾所说之话,他说,萧贵妃想方设法的对付即墨婉是因为她嫉恨即墨婉跟君彦渝关系好,那作为她嫉恨主要对象的君彦渝,岂不是更倒霉? 想到此,昀凰眼眸一亮,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君家是萧氏所害?” “她虽有些能耐,终究是困在后宫中的囚鸟,如何能够只手遮天,将家大势大的君家连根拔起”。 “那幕后之人就是平西侯爷?” 慕容瑾眸光沉沉,突然转移了换题,语气很淡,道:“那派人追查刺杀皇上一事的,可是暗楼?” 昀凰闻言一愣,她确实很早之前就拜托墨言调查当年的刺客动向,只因她怀疑慕容瑾跟那些刺客是有关联的,说是暗楼在追查,其实就是她,却没想到暗楼的行踪竟然被他察觉。 被慕容瑾这般盯着,她有一种说谎被当面拆穿的感觉,只是她向来敢做敢当,今日他能和她说这么多,自己将此事提出来,便说明他是想跟她把话都摊开来说,那她自然也不会扭捏,更何况,他既然知道暗楼的事情,舅舅又是全然相信他的,那此刻再隐瞒也就说不过去了,当即点头,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怀疑,又道:“当时知道你的腿恢复如初,我确有怀疑,只觉得就算你和那些刺客不是一伙儿的,也必然有着很大的关系,这才让暗楼去探查,想通过此,顺藤摸瓜,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那现在呢?” “现在……依旧有很多怀疑”,昀凰说着,止住了话头,扭头,看着慕容瑾。 她能够感觉到慕容瑾对她的不一般,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私底下和她在一起时,他的眼眸不一样,平日里,他眼神似一汪深潭,无风无波,无情无欲,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包括看着她的时候,也是如此,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皆不在他的眼中。
可是,私底下,两个人独处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微微的暖意,像是和她认识了很久很久,每每提及萧贵妃,他的眼神会一下子沉下来,说到君家,他则是沉默,深邃的眼眸微垂,似有伤痛滑过,一脸寒峭,双眸沉如坚冰,寒气逼人…… 慕容瑾淡声道:“我的事情,如若你当真很想知道,我便一一告诉你”。 他声音温润,如泉水叮咚,看似风轻云淡,又像是沉载了太多的东西。 昀凰瞧见他这沉寂无波的模样,想到了那日在别院,他说自己的双腿在受伤之后一个月便恢复了,那时候,他也是这般的轻描淡写,不知道为何,昀凰很不喜欢此刻冷静自持的他,只觉得这样的他,瞧着让人心疼,让她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只手伸进她的咽喉,卡住她的喉咙口,再到达她的腹部,将她的肠胃狠狠地一搅和,然后猛烈的一拽,拽的生疼,说不出的难受。突然间,她就不想要知道了。 他是真心待她的,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出来。 他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这一点,从舅舅对他的态度便可知道。 他心里是有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她试探之后,和她说这么多话,像是将他的心挖出来给她看。 他屡次出手救她,为她出头,替她疗伤,不管是谁伤害了她,他都会狠狠报复回去。 他将麒麟山庄的商印交给她,他说他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他做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个事情,说的便是与她的婚事。 ……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