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交警追堵
绵江县人民医院的抢救室还亮着灯，医生和护士阴沉着脸慌忙地来来去去。张辰守在医院前台，用医院电话拨通了秦舒的手机。 手机号码是秦舒早上给张辰的，说如果有什么情况好第一时间联系到她。 电话通了，可电话的另一头却迟迟没有动静。 “小兄弟，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前台护士露出微笑，实际是在提醒张辰他已经占用电话很久了。 刚进医院，张辰就把身上所有的钱花光了。秦小小如今生死未卜，却又有人来催促他缴纳其他费用，现在秦舒又消失了，张辰烦得要命。 这件事儿必须由秦舒出面。 费了好一番功夫，张辰总算跟医院交代好，然后飞奔到秦舒所在旧情绵绵酒店。 张辰找到了上次的胖厨子，问有关秦舒的事情。 据胖厨子说，秦舒早上的的确是到岗上班，一切如常。可中午过后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整个人变很低落，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清楚。 这胖厨子叫周有源，三十七岁，年纪比秦舒大却是秦舒的徒弟，为表尊敬一直叫秦舒为秦姐，据他说，跟秦舒学艺十年了。虽然认识了十年，但对秦舒的了解还很有限。不过，秦舒的女儿得了胃癌他是知道的。 见张辰这么着急，周有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小兄弟，你这么着急，该不会是秦姐的女儿出了啥问题吧？” “人在医院抢救。” 一听这话，周有源红润光泽的胖脸瞬间白了，立刻脱下厨师服，冲进厨房大喊：“所有人都停下，有谁看到秦姐？” 后堂厨房安静了，二十几个厨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一个年轻的厨子小声道：“中午我看到秦姐打了个电话，她情绪很激动，一会儿对着电话骂着什么，一会儿又在哭，我只知道这么多。” 周有源拍了拍张辰的肩膀：“你跟我来，我知道秦姐在哪儿。” “远不远？” “新绵江大桥。” 新绵江大桥已经是在城外了，张辰看到了门口的嘉陵摩托，开口就问：“谁的？” 刚才提供线索的小厨师举起手，丢给张辰一串钥匙。 张辰凌空接住：“谢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张辰刚上车，周有源就跟了过来，两百七十多斤的体型，往小嘉陵的后座一坐，感觉整个轮胎都变形了。 小厨师看着自己的爱车阵阵心痛，有些后悔把车借出去。 嘉陵虽小，胡火力十足，发动之后，如一头野兽咆哮着冲了出去。 新绵江大桥是周边城市的一个标志，全长三千多米，是华夏西部的重要交通枢纽。每天来来往往的车辆超过十万，终日都在忙碌中。 张辰搞不懂秦舒去那里干什么，又或者胖厨子的话根本不值得信。 张辰还没问，周有源就开始解释：“小兄弟，你不知道。秦姐是老周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厨师，她的每一道菜都是一件艺术品。她是个女强人，在工作生活中都精益求精，她又是个大美女，身材相貌都无可挑剔。可以说，她几乎廊括了女性所有的优点。可是，她的女儿却成了她唯一的软肋，为了照顾女儿，她放弃了很多一飞冲天的机会。我跟她认识十年了，她总是坚强地扛着。但她也有崩溃的时候。以前，秦姐遇到任何无法克服的困难，她都会叫上我去新绵江大桥的桥下看看枫江。她说只要看到绵江水的汹涌，听到江水的咆哮，她都会重新获得力量。今天不管发生了什么，秦姐肯定会去那里发泄。” 周有源说得很诚恳，但张辰还是听出了他对秦舒有藏在心底的情愫。 周有源的话很多，一直在讲关于秦舒的事情。 一开始张辰还会听听，之后就当做了耳边风。 距离大桥还有五公里路，嘉陵摩托拖着一个近三百斤的胖子显得很吃力，张辰快把油门轰烂了，速度还是跟个蜗牛一样。而且，周有源的身材很扎眼，很快被交警的注意到了。 绵江县是先进县，主打生态和绿化，绵江县的摩托想办入城证至少得几大千，看那小厨子的**~丝样，证件绝对不齐。况且张辰也没有驾照，这被交警拦下可不好说。 眼前的十字路口有两个交警在说话，目光时不时瞟一眼张辰，显然是要等红绿灯时把车给拦下来。 对付这种交警张辰很有经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车不能停，车速不能降，车不能停，遇上红灯顺势转弯。 交警再怎么厉害也不会真骑车跟着人撵。 前方红灯，两个交警已经朝张辰作出手势，正一步步过来。 “坐稳了。” 张辰提醒周有源一声，油门一轰，直接穿过两个交警，从自行车道转到了另一条街。 周有源吓得脸都青了，直叫张辰停车：“快停下！你你你……你刚才撞到交警了！” “别紧张，交警不会追。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找到秦姐才是大事儿。” 说道秦舒，周有源没了声音。 又是一个十字路口，这里没有交警，张辰放松了不少。 遇上红灯，停在一辆车后，无聊之余对后视镜理了理发型。 发型还没打理好，通过后视镜却看到几个警察正鬼鬼祟祟地盯着自己。 张辰只注意到他们胸前的POLICE，脸色立刻变了。 好在张辰反应快，二话不说发动油门，硬是压着车道线从车流中挤了过去，闯红灯一口气冲动街对面。 与此同时，身后的一队警察也有了动作，警车被车流挡住没法的发动，但几辆警用摩托却跟着张辰车尾一路跟来。 “小兄弟，这……这是啥情况呀？” “别问了，交警追来了。” 周有源是良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看了看身后的警车，还有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嘴皮都乌了。 “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别废话！” 张辰不想搭理他，所有精力都用在车上。 嘉陵本就不如警用摩托，更何况后面还有个肥猪，速度根本没法比。 身后一共五辆摩托，很快就追上张辰，展开队形把张辰摩托夹在了中间。 身侧的警察脱下了头盔，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出现在张辰视野里。 摩托还在开，那女警高傲地笑着。 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张辰靠边停车，只匀速跟着张辰，好像是在戏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