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0 带我出去
玲子在监狱里待了好久。如果让她形容一下她的监狱生活,玲子恐怕不单单只能用一个“生不如死”概括了。 玲子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进监狱。从出生起就跟着韩丰走南闯北,她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韩丰对玲子管得严,从来没让玲子犯过什么能进局子里的大事儿。 她杀了御景朝是玲子这一辈子最大的意外。玲子以为有了韩丰的庇护,她就算日子过的清贫或者卑微,至少不会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更不用害怕会死去。 但是玲子坚信的一切都被邢牧野破坏了。她被邢牧野抓走的时候,那个男人把她施加给御景朝的痛苦百倍报复在她身上,她每日都在痛苦中昏过去,在下一场痛苦中醒过来。 爸,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该死了!玲子在邢牧野手中有时候真觉得死都是一种解脱。她每日沉浸在恐惧和痛苦中,每一天都在祈祷韩丰能找到她,带她脱离苦海。 玲子好不容易等待邢牧野的折磨结束了,迎来的却又是另一个地狱。她被邢牧野送到了警察局,她因为杀害御景朝的关系被整个警局讨厌。 那些警察把玲子放到关押十恶不赦犯人的地方,她什么时候都没见过那些亡命之徒。她被人殴打折磨,受尽侮辱,警察们也对她步步紧*。 就在玲子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韩丰。 “玲子。”韩丰看到玲子现在的模样,心口下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儿血R,心疼和愤怒让他险些崩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玲子神色麻木地说:“到了这里的人,不都会成这个样子吗?” “玲子,玲子。”韩丰一遍又一遍叫着玲子的名字,想要把这两个字咬碎吞下去一样。 “爸。<>”玲子看着韩丰发红的眼眶,她才有了一丝松动,她把手贴到玻璃上说:“你救救我好不好?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你救救我吧!” “爸,你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爸,我真的不想待在这儿。我好害怕啊!我每天在这里都受人欺负。我不是你女儿吗?爸,你一定有办法就我的对不对。” 玲子在监狱里已经受尽了折磨,整个人处在一种癫狂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她用力敲着玻璃,希望韩丰能现在就带她离开。监狱里的生活已经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防备。 “玲子,你别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韩丰看着玲子抓狂,眼中含着泪,一字一顿地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急?不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玲子用力地拍着玻璃,歇斯底里地大吼:“你说啊!我还要在这里多久!我一分钟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啊!” 负责看管的警察过来说:“时间到了。”然后和另一个警察架着玲子胳膊往外拖。 玲子发疯似的的大喊:“韩丰!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 我一定会救你的。韩丰在心里发誓,他泄愤似的一拳锤到玻璃上,双手紧握,不知道是在压抑巨大的悲伤还是压抑心中的愤怒。 出去的时候,阿三急切地迎了过来说:“韩爷,玲姐怎么样了?” 韩丰活了大半辈子,就剩玲子一个能珍惜的亲人了。现在玲子在监狱里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无异于一下抽干了韩丰的精气神。 韩丰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连眼神都黯淡了不少。 “进了监狱的人,哪个能好?”韩丰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眼中荒芜成一片。<>他已经卖了赌场,可是要想真正保住玲子,只有钱是不够的。她可是杀了警察,一旦在经历一场审判,就会死了…… 这时候姜浩然找上韩丰,他说需要一个人在明面上帮他打理公司,问韩丰是不是愿意。 韩丰沉浸在玲子遭受折磨,自己无力保她的痛苦中,没有回答姜浩然的话。 姜浩然拿出一份合同,说:“韩叔,我明白玲子的事情给你打击很大。但是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只有向前看一切才会有所转机吗?”
韩丰只是问他:“你能救玲子吗?” 姜浩然明白玲子就是韩丰的最大死X,他有些为难地说:“救倒说不上,不过如果尽力试试看。玲子应该可以免去死刑。” 免去死刑?韩丰眼中又恢复了神彩,这样玲子就能活下来。只要玲子还活着,一切他都可以慢慢想办法。 “少爷!请你救救玲子吧!”韩丰激动地握住姜浩然地手说:“只要你能救玲子,我韩丰就算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姜浩然有些为难,能让韩丰死心塌地帮他管理公司这毕竟是块儿巨大的肥R,不过要保下玲子他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韩丰到底值不值得他铤而走险? “少爷,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发誓。实在不行我还愿意签卖身契,只要少爷能让玲子免了死罪!” 韩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姜浩然要是再不答应估计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心念一动,说:“既然韩叔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帮你,就真的不是人了。” “韩叔,凭咱们的关系还用签什么卖身契。这是一份合作合同,你要愿意签了,我这就想办法帮你救玲子。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帮玲子免了死罪。<>” 韩丰感激地说:“只要玲子活着!我只要她活着!” 有了姜浩然的C手,玲子就没有被判死刑,而是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关在监狱里。 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韩丰一直懂,从他接手白启就开始打通关系,想着早一日救出玲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了邢牧野的阻拦,韩丰早就把玲子救出来了。 邢牧野!韩丰对邢牧野的厌恶与日俱增,他想救玲子,邢牧野想让玲子死,两个人斗了两年谁也没达成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