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祖孙三代
一切全都准备完毕,可是白家父子却是神情复杂的对上了眼神。当然,两个人的心中所想是不一样的。 白冢想的是,父亲临死前就只留下了这一簇带有灵魂印记的本命火种,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白落的一切也就算是彻底的消散于天地之间了。要知道灵魂可是没有寿命而言的,只要时不时的为本命火种增添灵气,那父亲的灵魂就会一直存活于世,即便是什么也不能做说说话也好啊。 白冢心中刚刚产生这种念头就拼命的甩了甩头,随后复杂的看向了白野。 白野的脸色也是相当不好看,他此时在想一旦白落复活了自己是叫爷爷还是叫爹呢…… 这时包括祁燚在场的十个人就看到了极为搞笑的一幕,白冢手里抱着一个瓷坛子,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时不时的又看向对面的白野。白野也是如此,那不断抽搐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像得了面瘫。 “罢了!”白冢终于是拿定了主意,“结阵!” 一声结阵喊过,九名训练有素的子弟也是瞬间进入了状态。当然祁燚是什么也不用做的,他只需要坐在阵眼等待白老爷子的灵魂光临就可以了…… “噗”的一声,九名白家子弟的身上瞬间出现了白色的火焰。随后一个传一个,九个人的火焰也是很快就将法阵的外围连成了一个圆。随后只听见“嗡”的一声,法阵启动了! 随着外围的白色火圈越来越亮,密室中的温度也是骤然下降。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不安的鬼火终于是从外围向法阵中心涌去。 “咝……”祁燚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说这哪里是火啊,这不就是冰嘛! 这就是鬼火的特点了,虽然实为火焰却是有着冰雪一般的温度。如果不是衣角已经出现了烧焦的痕迹,祁燚非得认为周围的九个人是水灵者不可。 祁燚可是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运转体内的灵气,更是不知道如何运起灵气抵挡那怪异的鬼火,不过还好这股寒意远远没有先天寒体发作的时候强烈。 就在这个时候,祁燚额头中央处一个透明火焰印记一闪。因为周身鬼火的白光过于强烈,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没有发现。可是祁燚却是知道的,每每额头火焰一跳那自己的好时候就来了。 果不其然,身上的寒意渐渐降低,身上的衣裤也再没有出现烧焦的痕迹,祁燚甚至感觉那九个人的火灵气全都涌上了自己的头部。 “父亲,这小子有点邪门啊!”白野在一旁低声说道。 “的确,按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是赤条条的才对啊。”白冢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按照秘法中所说,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炼体。这看似冰冷实为高温的鬼火第一时间就会把祁燚身上的衣服烧光,随后便是将其体内的杂质烧得干干净净。这第一步做好了那祁燚的灵魂基本上也就会随着杂质一同西去了,第二步就是植入白落的本命火种。待到本命火种安置完毕后,那得到新身体的白落就可以自行吸收其他九人的本命火种了。 可是眼前的祁燚非但没有任何不适,看那样子反而是越来越有精神。 “你……”终究还是年轻人啊,白野按耐不住的看向了祁燚。可是他这一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怎不能问你怎么还没死呢吧? 似乎看穿了白野的想法,祁燚也是在心中一阵冷笑之后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多亏了白大哥晚间的香茶,这叫一个精神百倍!”祁燚憨笑的工夫右手伸进衣服里面挠了挠胸口,那手也是握住了生死药材料的纸包。这第一手不成,想必后面还会有更狠的! 果然,白冢在想了又想之后终于还是打开了瓷坛上面的封盖。这秘法是他老爹留下来的,有事不懂当然要问老师……哦,不是,应该问老爹了。 封盖才刚一打开,一团“老当益壮”的浅灰色火焰飘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位老者的模样。 “父亲!”白冢急忙施礼。 “姨姨……”白野还是没有弄清到底应该何称呼白落,所以含含糊糊的叫了这么一声。 “真是废物,怎么回事?”这白落的本命火种还是真是和祁燚一样精神百倍啊,这灵魂发出的声音竟然能够震得人耳朵发痒。 看清了面前的白野之后白落是破口大骂,当然,骂的自然还是菊花是野鸡白野是野种,骂道兴奋之处竟然连白冢也是一起扯了进来。骂他大逆不道,和老子抢女人,娶了自己小妈云云,直听得祁燚十个人是嗔目结舌。
话说这白落的本命火种能够如此“老当益壮”也是有原因的,为了不让本命火种枯竭那隔三差五就必须向瓷坛子灌输灵气。白落的要求倒也简单,必须是女性火灵者…… 这对四大家族的白家来讲自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这白老爷子一出场的时候还真就带着一股子……sao气! “父亲……”当下,白冢就将祁燚有点邪门的事情告诉给了白落。 白落眯起眼睛看向祁燚,随后那眼神也是阴晴不定起来。 白落心说儿子是不是疯了,怎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种子来!想过之后他心中也是一阵欣慰,心说虽然他抢了自己的小妈,也就是菊花,不过自己死了这么多年儿子依然是孝心未减的为自己着想。 孝心未减个屁啊,白落哪知道这祁燚其实就是一个被当成废柴的倒霉蛋,若不是他有先天寒体和无色火种帮助抵挡,恐怕现在祁燚就已经去西边陪佛祖吃茶了。 不过祁燚也的确是出现了变化,先天寒体的他自然是不会受到鬼火寒气的影响,那额头的废柴火种倒也长脸,正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一样大口大口咀嚼着九名白家子弟的火灵气。 “我来!”白落一声冷笑,心说一个黄口小儿还能难得住我吗? “父亲……”白冢这叫一个嗔目结舌啊,他分明看到父亲在喊出了“我来”之后竟然做出了脱裤子的动作…… “咳咳……”白落也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我来”是白落的口头禅,一般都是在红楼喝花酒的时候喊的,谁承想这种紧要关头喊出之后条件反射下的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动作…… “白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祖孙三代都是一个鸟样子……”祁燚在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那白落父子什么样刚刚在骂声中已经听出来了。至于白野嘛,祁燚的脑海中回想起他第一次进村时的情形…… 当时三个人去寻祁燚,虽然三个大帅哥都是一身正气的在讲话,可是祁燚注意到村东头的小黑狗和小花狗正在淘气,那白野可是看得连口水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