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嘴巴超脏的警察
兰斯很慢，已经一个上午了，里欧都清理好了烤箱，也去地下室把制作魔法器的进程前推了一下，直到又身心萎靡，回到了客厅，开了电视，窝在沙发的默默的等兰斯采购归来。 大型魔法器的制作过程比里欧预期的要麻烦，里欧几乎是一个平方厘米一个平方厘米的往地下室的墙壁中固定‘坚固’魔法。还好只是初级的魔法属性，要是高级，里欧感觉自己一个月都做不完这工作。但哪怕只是这初级的防御魔法，昨夜半个晚上加今天半个上午，里欧只加固了一个角落而已。现在地下室能预防的仅仅是另一个兰斯……呃，差点忘了，它已经有名字了，兰切特，预防兰切特在地下室角落刨出个通道别人家地下室的洞而已。 里欧今后几天的任务还很艰巨，现在么，里欧需要放松一下。 兰斯家作为一个单身年轻男人的房子，这里有值得玩的东西还挺多。兰斯还有个专门的游戏室，里面堆满了各种电子游戏卡带，还有个占据了半面墙的赌博机……兰斯是这么说的，“怎么！我自己在家里玩儿的，又不获利！就不算犯法！” 和警察争这些也没用。倒是里欧尝试了一下，就彻底失去了兴趣，把把中的感觉并没有多值得让人高兴，看上面，‘不获利’。所以，里欧也不想麻烦去动那游戏机，老实的看看电视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里欧转了几次频道就换到了眼熟的节目上，库克厨房。这个曾经负气从自己的签书会上跑走的微胖男人，现在似乎真的火了，花了有一刻中的时间在自己的节目上回复粉丝的来信。 同时，屏幕的下方也在不停歇的滚动着《海鲜百法》广告，以及和节目配套的期刊决定制作的通知。 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在里欧心中。呃，和乔治那种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开花的无聊成就感不同，里欧感到的是，同时和自己感到对新生活、新开始迷茫的家伙，现在看上去，已经适应的非常好了，过的风生水起。 里欧呢，仿佛仅仅是搬到了新的房子里，还依然是租客，除了这一点建树外，生活，依然是一团囫囵，粘稠的附着在里欧身上，让人难受。 莫名的烦躁让里欧开始无法好好观赏画面中库克如艺术一样的处理一条、只、块、坨？海胆。撇着嘴开始无聊的换台。 电话响了。 里欧找了下朝找到被固定在走廊上的电话，接起，犹豫了一下，‘兰斯家’好像不太对，所以，直接的，“里欧。” “好！你在家！”听筒那边是兰斯的声音。 里欧撇撇嘴，“不然我能在哪里，你什么回来？我已经清理好烤箱了，我需要食材才能做……”有点不耐烦，请结合刚才里欧的烦躁。 但听筒那边比他更不耐烦，急促的，“我需要帮忙！现在！你过来！我，呃，等一下，好了，第xx路和xx路的交叉……” “等，等一下！”里欧感觉到头疼，“发生什么了？！” “*!我需要帮忙！你过不过来？！”意外的烦躁。 “呃，好的好的，我来了！”里欧开始乱看周围，是找钥匙，但准备出门前，事情也得说清楚，不是么，“冷静一点！至少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呃，*！好，让我理一下……呃……” 听筒那边的声音越是如此的烦躁和混乱，里欧就越感到不详。 “好！是这样的——”听筒那边的兰斯开始说了，好像确实冷静了一点，“我在超市买东西对么，买很多很多食物，按你要求的那样！”还意外的啰嗦。 里欧撇撇嘴，预想着如果提醒兰斯说重点大概会被骂，干脆安静的听着好了。 “然后我就真的买了很多！罐头、零食……很多！袋子里塞了很多喝多东西！然后，我就出了超市，回停车场，对么，很合理对不对！” 里欧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买东西买完回车上，都需要博取别人的认同，那这个世界就没法活。换句话说，就是里欧现在不理解兰斯在表达什么。 会懂的。 兰斯要的就是认同，在干了某件错误的事情后，开始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找认同，试图让自己心理好受点。就像小孩弄坏了大人的东西后，会用‘我考试得了A’为自己辩护一样。对了，这就是个心理游戏。而那件错误的事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也和我一样从超市出来准备回车上！他也拿了很多东西！所以我想帮忙！你知道的，我现在力气很大，对么！我能帮他抬几个袋子！这很简单，对么！” 里欧紧皱着眉，没忍住，“兰斯，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说重点么！” “*！那个中年男人有病！买了一堆刀具！在袋子里，我已经拿着一堆东西了，你让我买的东西！我没有注意，然后我就受伤了！！被那些刀具划伤了！！” 里欧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一撇嘴，丢掉了钥匙，“那就赶快回来，你浴室里有急救包……” “不！你不明白！我都*不明白！我自愈了！就在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擦掉手上的血迹！伤口！伤口！！就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愈合了！！” 里欧的脸色一惊！*！他也忘记了，兰斯现在会自愈了！他就见过！兰斯变成狼人的那个早上，不就是开始于自愈了肩膀上的致命伤么！ 里欧没来得及继续问，兰斯已经在那边急促的喊叫起来了，“然后那个男人就疯了！！嘴里喊着什么我是什么‘吸血鬼’！我要吸干他的血！还开始拿那些他买的刀具攻击我！！” 里欧一脸黑，吸血鬼，这是里欧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兰斯的东西，这座城市，是吸血鬼和曲字会的城市。为什么里欧还没有告诉一个狼人，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的事情？大家可能会这么问，好吧，解释在下面—— 兰斯是警察，并确实对扎克说过，巴顿出现过血被吸干的干尸吧，但兰斯没有告诉里欧出现这样的案子后，警察是怎么处理的。 里欧是担心，他不知道身为警察的兰斯会怎么看待能够把人变成干尸的吸血鬼，特别是在兰斯已经认定了曲字会是罪犯的情况下。里欧担心，吸血鬼和狼人真的和奇幻小说里的那样，是仇敌，那，里欧不需要在兰斯的心中给这仇恨加重一笔，。里欧担心，身为警察的兰斯，要怎么看待他自己已经也和魔法师、吸血鬼一样，不算是人类的事实。 是的，尽管里欧的生活一团囫囵，里欧依然在试图照顾别人的感受。他还想等等，等他弄明白了吸血鬼和狼人的关系，和曲字会联沟通后得到能够治愈兰斯的可能，一切事情有点积极的希望后，再去慢慢的帮助兰斯理解这个世界。 但现在，贴心不贴心已经无所谓了，吸血鬼已经出现在了兰斯的认知中，被个发疯了中年男人喊出来。 呃。 里欧紧握这听筒，“你，呃，然后呢？你没有对那个男人做……” “我打晕了他！！”直接的回答，“我总不能让他拿着刀子在停车场不停试图谋杀我这个‘吸血鬼’吧！！*！*！*！而且为什么每次我说‘吸血鬼’这个词，都会有种莫名的烦躁？！” 里欧烦躁的啧着嘴，“因为你没看过那些烂俗小说么！吸血鬼是真的！和你一样，是人形，但又绝对不是人的异族！” “*！”作为一个警察，兰斯的嘴巴真心不干净，“真好！现在我有个把我认成另一种怪物的疯子在我的后车箱……” “什么？！”里欧捂着自己的脸，“你的后车箱？” “*！我能做什么？！让他一身血的躺在停车场么！！” 里欧已经在抠自己的脸了，“一身血？！”说好的只是打晕的呢！ “*！我的血！我被他捅了几刀可不可以！！他疯的太快！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呃……”里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在哪里来着，呃……*！”粗口是会传染的，“你指望我去了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魔法师不是么！！你不能转几个圈，让这些事情消失？！那种魔法师做的事情？！” “那是魔术师！！”里欧的情绪已经被耳边不断的吼叫激怒了，“我不能转个圈让这些鬼事情消失！没人可以！！见鬼的，你是个警察啊！” 莫名的听筒那边安静了，安静了也好，里欧可以听到了背景中嘈杂的声音了，兰斯大概是在某个街边的电话亭打的电话。 “是！你是对的！我是个警察！”兰斯意外的冷静了一点，“我没做任何错事！我想帮他，是他攻击我的！对！就是这样！” 里欧也平静了一眼，“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至少，我可以把那些血弄掉，或者还能使用几个诡诈魔法……” “很好！然后我们回到停车场，把这个疯子丢回那里！”然后，只是强行的自我安慰了，“等我回到局里了，哼！我是要查一下这个疯子的！我敢打赌，他一定就是脑子病的家伙！我已经看到他的证件了！麦迪森……” 记得这个名字么，某书稿已经被科林先生拒绝、被乔治亲手烧掉的作者。没什么巧不巧的，大家身边有遇过确信吸血鬼存在的疯子么，没吧，这种人啊，是稀有‘动物’，大概就那么几只而已，要碰到，就绝对是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