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正常人
里欧有问朵拉，去礼拜会不会不安全，朵拉的回答是“教堂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是看了《基础魔法理论》的历史篇了吗，魔法师不喜欢宗教从人类文明开始进入政教分家时，就成为习惯了。至于吸血鬼，有太多理由去讨厌那个‘主’了，我只是喜欢和牧师聊天，乔治嘛，他好像只是习惯去礼拜。” 里欧就没多问了，乔治能从他的房间离开，就是好事。 “你不一起去么。”乔治居然第一次认真的邀请里欧去干一件事情，“你或许能碰到点‘有趣’的事情。” 明显能感觉到乔治嘴里的‘有趣’完全是相反的意味，里欧坚定的拒绝了，“我不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地下室的魔法器工程。 送走了朵拉和乔治后，里欧的原本计划还是没能实行，因为兰斯。 兰斯神经一样的拽着里欧去了自己的卧室，逼迫里欧向他描述那个伯特在干什么。 “他在看着你，哀求的。让你帮他，帮他查出是谁杀了他。”里欧看着兰斯面前大概十厘米的空间，满足了兰斯的要求。 兰斯么，则是盯着里欧的双眼，用力的盯着，直到他真的确认，里欧的视线诡异又不可思议的确实聚焦在了空无一物的空间中，一把拉起里欧又冲出了卧室，“现在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里欧的视线聚焦在了卧室的门口，“他依然在看着你，愤怒的。咒骂你，说原来你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了，现在知道还故意无视他……” “无视？！”兰斯怒了，瞪向了门口，但大家懂的，这瞪穿入了门口，落点在真正的物体上，而不是和里欧一样的诡异的在半路被拦下，“我屁都视不到！！你让我怎么不！无视？！” 安静了会儿，伴随着里欧让人脊梁发凉的对着空气点头，“他在道歉了，他说他不该骂你。”里欧是在转述，“他说他只是突然遇到了能够看到、听到他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时情绪起伏有些大，让你谅解。” 兰斯站在原地，一张脸扭曲着，“谅解？谅解什么？！情绪起伏有些大？！他？是我情绪起伏更大才对吧！！我刚才被告知，自己两年的生活被一个老头子全部看在眼里！！” 里欧皱了皱眉，看了眼兰斯，“你知道么，他才52岁，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多老的样子。”莫名的视线飘开，“或许只是他是黑白的原因，不太显老？”里欧晃了晃头，“抱歉。”也不知道在对谁道歉，“他也没有看到你全部生活，只有在卧室里的事情，他出不了卧室，我告诉你了。” “已经很多了！！”兰斯的脸开始涨红，能说什么呢，这个年轻小伙子在卧室干过许多了事情，除了带女人回家外…… 兰斯突然盯住了里欧。里欧的表现总给他种不爽的感觉——那是平静，过分的平静！ 里欧自己说了，这房子里除了他没人能看到、听到这个伯特，为什么里欧的反应就没有更激烈点？ 呵呵。这个事情么，是这样的。里欧的情绪，已经起伏过了。在昨夜他的房间被乔治占据，他不得不到兰斯的床上，正在感叹兰斯的床好硬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侧躺着个黑白色的老年男人时。 然后，里欧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惊恐的跳下床，问了……意外的和之前兰斯对乔治那样一样的问题，“你是谁？！你怎么在兰斯床上的？！你怎么进来的！！”要知道，那时候，这房子可是有三只吸血鬼，两个魔法师啊！ 于是，这个黑白的老头，伯特，就如升起国旗一样，摇曳的从床上飘起来了，“孩子，你可以看到我？” …… 回到现在。 “为什么你这么平静？”兰斯拽着盯着里欧躲到了游戏室，对，躲，在自己家里，躲避着自己家里的‘东西’……大家懂我在表达什么吧。 “因为伯特虽然话很多，但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里欧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我想他只是太长时间没和说过话了。” “正常人？！”兰斯一脸不可思议，“伯特已经死了！死在这里！！你和一个已经死掉了人聊了一晚上的天！现在你告诉我你觉得他是正常人？！你是正常人吗？里欧！” 里欧皱着眉，推开了兰斯在激动下抓住自己肩膀使劲摇晃的手，“我是个正常人。”撇撇嘴，“而且，只要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视线飘走，“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 斯通先生家，车库后的魔法实验室里的伊芙，还记得么。同样的黑白形体，同样的时间被固定，同样的被束缚在某个地方。说真的，在最初的惊吓过去后，里欧还真的很平静。唯一的疑问是，里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见，但既然看见了，那就是看见了。 “呃……”兰斯烦躁的揉着脸，“和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虽然兰斯一直很活力的样子，但不可否认，他已经很疲惫了，一晚上都在工作，“我现在没有精力理会这种事情，我需要休息！我下午还要去局里！” “那就休息。”里欧抿着嘴，“伯特看起来是个讲道理的人。”至少刚才懂的道歉，不是么，“他已经等了两年了，应该不在乎再等几天。” “我睡你房间！”兰斯的脸色是极致的无语，里欧的话里有太多挑动人神经的东西，比如，‘人’？兰斯就不觉得伯特还是‘人’！“我现在没办法睡我自己的卧室！” 里欧耸耸肩，完全没意见的样子。 “你，呃，你去和他解释！如果他真的讲道理的话，就该理解！”兰斯紧皱着眉。兰斯其实是在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惊讶，就这样了？自己也理性的接受自己被偷-窥-了两年的事实了？ 他其实不用惊讶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了，伯特，呵呵，实在是最不起眼的一件——看都看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大的反应？兰斯自己都没察觉，他的适应力比自己想象的要高~ 里欧点了下头，去卧室了，不一会儿，就传出来了里欧解释的声音—— “兰斯现在需要休息，但他现在没办法在这里休息，去我房间了……我说你会理解的……恩，我想他是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