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花离渡会武
楚歌北别过傅无衡,一路策马扬鞭,恨不能一日千里,生怕后面的追兵上来抢了自己身上师傅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书物。楚歌北日日夜夜无人陪伴,也不敢随意与行人说话,甚感孤独。倒是和那匹马成了好朋友,一有心事就对着那匹马发泄一番,那匹马虽然是游戏设置的一种交通工具,倒像是真有灵性一般,眨巴着黑眼睛听楚歌北说话。过不几日,楚歌北就不再“吁吁”地叫喊它了,而是极宠爱地称它“灰儿”、 钟英山本来已经离先发梦非常近了,加上楚歌北疯狂赶路。三四日时间,已经能够看到先发梦的城门了。 先发梦是平津安以及平津安周围三里陵等地方最大的集贸地,有各种各样的医药、武器、手工品、丝绸、食品,还有比其他地方好得多的医馆和镖局。对于平津安或者三里陵的居民而言,进先发梦就像进城一样。先发梦分成东市、南市、北市和西市,据说每一个市集都是人来人往,极其热闹。故而楚歌北进先发梦之前,就做好了人山人海的准备。 可没想到才下了钟英山,楚歌北就看到四面八方的人群都集中向先发梦涌去,进城的路线上早已是见缝插针。楚歌北只有下马行走,还是被周围的人挤得七歪八倒。每个人都不泄气不泄力地奋勇朝先发梦的城门行进,一个能容下几十人同时进入的城门竟然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楚歌北根本不用自己向前走,自然而然地被人群挤着向前走。 待到被挤进先发梦大门,更见里面人群涌动,抬头看去一片片密密麻麻都是头,始终不见尽头。楚歌北牵着的马也被挤得惊呼乱步。幸而进的城门,城里的地方终究是大些,与外面野山不同。楚歌北透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头顶,看到周围密密麻麻分布在道路两旁的小摊贩,卖小刀的、卖绸布的、卖糖果的、专门磨刀的、卖烧酒的,各种各样,应接不暇。人群里传来的叫喊声,小摊上传来的叫卖声,交叠在一起,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楚歌北刚经过了和傅无衡的一场生死痛别,之后又是几天不食不宿亡命天涯般的赶路历程,就算再强的内力也被耗去不少。虽然他得了一些傅无衡的内力,但终究练得的还是些轻微功夫。这几日耗费太狠,体力从300将至100左右浮动。加上他别后悲切自责,急痛攻心,此时身体已是有些吃不消了。 楚歌北记得师傅与自己告别时,曾留予自己一些盘缠,本舍不得开销,但如今也不能不随便寻家馆子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从一进门对着的北市走到东市,再从东市走到西市,又从西市走到南市,除了没去最北边的花离渡没去之外,到过的三个集市都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楚歌北虽然在平津安时就听说先发梦的盛名,知道它是怎样的热闹,但今天这样的状况还是觉得实在太不正常! 待到在南市寻到一个有空位的茶摊时,楚歌北几乎已经在摩肩接踵的情况中走完整个先发梦,烈日当空,每个人都挥汗如雨。楚歌北的体力值不断下降,坐到茶摊上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呼呼喘气,好半天反应器都反应不过来。 南市比其他市集稍微清静一点点。茶摊的老板是个年纪稍长的男子,十分热情,看楚歌北如此,早就过来端茶倒好,笑问道:“客官今日来先发梦,可不是要受苦的么?” 楚歌北不及和他说话,也不拿他递过来的茶碗,直接抬起茶壶来“咕噜咕噜”灌下去半壶,将手一抹嘴边渗水,叫道:“好爽!”缓上一口气来,追问老板道:“您说今日来先发梦要受苦,今日却是什么日子,先发梦能挤成这个样子!” 那茶摊老板先是一怔,而后笑起来:“客官却是在和我开玩笑了,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来先发梦?” 楚歌北见他不信,急道:“我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请店家一定说与我听听!” 茶摊老板看他那样子不假,也忍不住奇怪起来:“那客官来先发梦有什么要事吗?要是赶集,也绝不会赶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来啊!” 楚歌北闻问,首先想到的就是傅无衡,自然不能说出,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想着的都是这件事,白话都编不出来。脸色大变,结舌起来:“这…我那个…来…” 这老板经营茶摊已久,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识过,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多嘴反而惹事。看楚歌北吭吭哧哧,知道问到不该问的事了,马上大方起来,笑道:“客官看来是真不知道!那我可得与客官好好讲一讲了!客官您知道为什么先发梦能发展成平津安整个地界上最有名的市镇?为什么所有最好的武馆医馆镖局,都选择到先发梦来开办吗?” 楚歌北浮起些听故事的热情,配合的摇摇头。 :“哈哈,客官,那你就不懂了!客观一定还没到先发梦最北边的花离渡看看吧,先发梦能有今日之辉煌,全靠这个巨大的港口,整个花离渡几乎占掉先发梦一半的面积。花离渡是平津安所有人的梦想,关于这个,客官可又知道是为什么吗?” 楚歌北兴奋起来,叫道:“这个我知道,因为它面临着跨天河!” :“不错!”老板也高兴地叫起来:“更是因为跨天河紧接着中土大陆!对于我们这样没能出生在中土大陆的玩家而言,这一辈子能到访中土大陆一次,便是死而无憾了!花离渡谁都能渡,可是能渡到对岸上中土的玩家,那可真是不多啊!这就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传说了,说是水中有怪兽,会在饥饿时游上水面吞吃船只。也说跨天河上有海盗常在,并且本领高强,拦路要钱,玩家但凡是交不够钱的,他们觉得本领好些的就留下,没什么本领一律统统杀死,烹煮食rou。我这说的这是我特别记得住的两种,还有很多其他的版本,可多了去了!我们这等小辈,是不敢渡那条不知多长多深的大河的,也自然不知道这些传闻是真是假!反正我知道的,就是渡跨天河的玩家,多半是有去无回,就死在这条追梦的路上了!” 楚歌北听得又惊又震,大睁眼睛想了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和老板都已经奔离主题,叫老板道:“这事确实神奇,只不过与今天先发梦如此热闹有什么关系?” 老板也恍过神来了,笑道:“呵呵,您可不知道,今天来这的玩家,都是些消息灵通的呢!刚刚不是和客官讲到跨天河难渡嘛!那是对我等这些武功低浅的小辈儿,对于中土大陆的武功高手,那可真不算是什么!不过游戏发展至今,中土大陆中许多高深的武林门派,如五行,如少林,都肯向外招收弟子了!昆仑太高不可攀,我们且不去说它!这些门派招收弟子的方法,是不定时前往花离渡,在花离渡摆武台会武,报名参加会武的玩家就会出现在各个门派的选择范围里。要是招武的师长看你们顺眼,便会准你加入他们门派。花离渡往西走,尽是各个门派设在这里的初武堂,你要是再能通过初武堂的最后考试,就能随着各门派的高人,下花离渡,远离平津安,进入中土大陆了!” 那老板说完这段话,见楚歌北竟是听得痴呆起来,满面梦幻颜色。他生平也算阅人无数,楚歌北这点心思对他而言,简直就写在面上了。忍不住沉声劝他:“客官许是听我说的极好,但能通过会武,又能通过初武堂最后考试的人,着实是少之又少啊!客官须是…” 楚歌北才听得这老板说话,就想起傅无衡曾经叮嘱自己找到除昆仑以外的任何门派加入,以求能保全万一。加上能进入中土大陆现在仍是自己对这个游戏的第一梦想。听老板这番话,怎么能不动心。也不等老板说出劝他的话,就把些铜板放在桌上,兴冲冲地叫道:“店家且莫说了,快告诉我花离渡该怎么去吧?” 老板叹口气,知道自己怎么样都劝他不住了,只好给他指路:“客官直直往北走,待看到一个写着‘花离渡’的大牌坊,也是人群最最拥挤处,便是到了!” 楚歌北谢过,那老板还不及叮嘱他小心,已经看他牵着马朝北紧步而去了! 花离渡位于平津安最北边,占地面积是先发梦的一半,景致与先发梦城中的也是完全不同。楚歌北还未进得花离渡,就看到一个玉石雕成的巨大牌坊立在当中,上书“花离渡”三个大字,左边的玉栏上写着“此去经年,人生百态须看尽。”右边玉栏上写着“回还有日,江湖旧事皆成空。” 这一个对联极显清静之意,不知是何等前辈高人题下,一直镌刻在此。而花离渡这个大牌坊下面的情形,却与联中之美意相去甚远。人山人海根本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场景,整个花离渡坊下望过去就只剩一片人头,比起刚才市集上的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楚歌北被人群拥来挤去来到牌坊门下,踮起脚尖努力前瞻也什么都看不到。待再要向前挤时,更是引发众怒。 前面一个中年壮汉回头怒目看着楚歌北,吼道:“我们在这里等着半日,还半场比赛也没看上!你又不参加会武,却挤什么挤?” 楚歌北听出苗头,又是不加思索,想也不想地就抢着答道:“谁说我不参加会武,我就是来参加会武的!” 那中年壮汉一听,面色大变,略有尊敬之意,再问楚歌北道:“你果然是来参加会武的么?” 楚歌北还根本没摸清这会武是个什么意思,各门派是按什么标准选择,也不清楚是哪些人在参加会武,更不清楚是哪个门派要招选。三下五除二就说了要参加会武,那壮汉一喊,前面更是许多人都回头侧目,反悔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口气倒是软下不少:“啊…我就是来参加…会武的…” 那壮汉也没给楚歌北过多时间深思,马上就朝前喊道:“快快让路啊,又有位英雄来参加会武了!” 人群顿时朝两旁闪开条路来。站在一起参观的,无论妇女老少,都朝楚歌北喊道:“英雄请进!” 楚歌北无论游戏内外,生平没受过这样大的礼遇,反倒慌得手脚冰凉,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得对两旁的人不断赔笑,牵着“灰儿”走进人群。楚歌北顺着人群为他闪开的道路走到底,才发现一个巨大的武台就落在道路的最终端。这个武台看似是临时搭建,但决然不损气派,武台之上铺着红地毯,四围皆是用上好的檀木雕砌,此时已有两人在那武台上斗武,台上的喊杀声和台下的助威声混在一起。每每形势出现逆转,台下就一阵阵唏嘘。 楚歌北再往上看,才发现武台之后,更有玄机。武台的后面,是一层层梯子搭起,每一层梯子左右角上都分立着两个穿黄衣的弟子,这黄色的衣服和楚歌北见过的尊龙武塾的武服有所类似,只是并未绣龙。梯子的最高端正中央,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正手捻佛珠,嘴唇蠕动,似在念经,眼光似有若无,清淡地看着武台上的斗武。 楚歌北心中有所了悟,问旁人道:“这是不是少林寺在招武啊?” 旁人一惊,以为他在开玩笑,还是很尊重地笑道:“英雄说笑了,您不知道是不是少林寺在会武,怎么回来应招呢!要说您这时机也真是赶得好!现在要去中土大陆,进少林是最好不过的了!若说其他的门派,五毒丐帮都极少招收外界弟子,昆仑更是想都不要想!只是英雄可惜了,前几个月五行派也招收过人!不过那个太难!我记得应征者怎么着都在几千左右,但最后只有三人中选!” 楚歌北不太清楚那人口中的五行教是什么意思,之前因为情况危急,傅无衡也未及和自己详细介绍过。听起来应该是天下闻名的大门派了,想要详细打听,又怕走漏了自己的底气,只好闭口不言。 旁人又忍不住提醒楚歌北道:“英雄,您还是快看看台上的形势吧!我看不妙啊!看来您马上就要上台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楚歌北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叫道:“什么?!怎么下一个就是我上台了呢!” :“那是自然,英雄且看台上那穿黑衣的汉子,今早上已经战败了二十几人了,犹自不累!到现在为止除了您,已经没人敢报名说要上台了!要是您再被打下,可能这次进入少林的,就要是他了!” 楚歌北忙往台上看,只见台上是一黑衣男子和一蓝衣男子在比武。倒是极好分辨。那黑衣汉子生的五大三粗,身壮体强。现在正横须怒目,一双拳头捏的死紧,对着蓝衣男子的腹部不间歇地狠击,拳头如暴雨般落下,那蓝衣男子明显已经支持不住。只找准空当,准备提起左脚偷袭黑衣男子腰部,众人看他左脚已出,正自紧张。黑衣男子却似忙中无错,早有预料,左拳一转,猛力抓住其左脚,同时右手一把拉住蓝衣男子肩部,两手分开用力,只听得极大地一声“喀嚓”声,那蓝衣男子惨声哀鸣,扑倒在地,一时爬将不起,众人看得毛发倒立,呼喊声四起。由上来的两个少林寺俗家弟子架下去了。 楚歌北看的这种阵仗,早已是脸色苍白,双腿发抖,觉得这等为脸面赔了命的买卖实在是不划算。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黑衣男子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对着众人作揖,并准备后转对梯台上的长者下拜拜师。他自己牵着“灰儿”,就想从人群中蒙混出去。但他是一人一马,刚才又是众人统统给他让路,目标巨大,如何能走?早被旁人一把抓住,冲台上的黑衣男子嚷道:“英雄莫急,这里还有一位英雄,要向您挑战呢!”
众人马上跟着起哄,一起叫道:“再战一场!再战一场……” 那黑衣男倒也无所谓,看向楚歌北,楚歌北哆哆嗦嗦地对他赔笑。黑衣男身高八尺,楚歌北虽已长大,但身高也只有七尺五左右,加上身体尚且单薄,肤色也算白净。比起真个黑衣男子,简直可以叫做是“娇小可怜”了!这两人的差距,且不用看比武,就一目即明!楚歌北拗不过众人,只得颤颤巍巍地爬上台。那武台本来就有半人多高,有武功的人一飞即上。楚歌北尚未有什么高深武功,只能自己去爬那武台,跌跌撞撞试了许多次才爬上去。人群尚未看他比武,已经哄笑许多次了! 楚歌北平时看武侠剧很多,以为比武还要自我介绍,上了台,也不出招,却抖抖索索地站在那里,作揖作礼,口中念念有词:“我叫楚歌北,来自平津安楚家村,以前没有读过武塾的,读的是医塾,还请高人手下留情。请问高人尊姓大名,我也好……” 那黑衣男子只等着少林寺定夺了,知道楚歌北是最后一个挑战的,哪有性子耐得住他这样磨磨叽叽。没等楚歌北说完话,已经点地飞近,一拳呼来了,他本以为这拳必中楚歌北。然而楚歌北跟随傅无衡几日,多少练会了些躲闪功夫。黑衣男子还尚未近身,楚歌北已经左闪避开了。这一闪闪的很漂亮,人群中爆出一阵喊声,就连梯台最上端的和尚也收拢了眉头。 黑衣男心下暗暗吃惊,手上的拳头也加重了力道,出拳更是紧锣密鼓,比刚才的速度还快,不给楚歌北丝毫的喘息机会,且拳拳目标都是楚歌北的要害之处,把楚歌北闪躲的范围困在两人之间的尺寸之地内。岂不知楚歌北在这尺寸之地里,闪躲得如同行云流水,有些闪的极稳,有些闪的极准,少数几次黑衣男的快击,他闪的极险。台下惊呼声此起彼伏,对这个楚歌北另眼相看,但只看楚歌北漂亮地闪击,却从不见他漂亮地回击,有人按捺不住了,喊道:“总是防御,别做孬种,打他打他!”马上台下喊打声连成一片。 楚歌北闪了这么几次,心中已然惶急,想师傅为了帮助自己保命,仅止教过自己怎么闪击,从未教过自己怎么出击。听台下喊打声四起,以为时机已经成熟,在黑衣男出左拳的时候,自己毫无技巧的挥出右拳。被黑衣男闪开,瞅准空当,把左直拳化为左勾拳,以手肘之位来勾打楚歌北头部,这一招极其恶毒,如若楚歌北中拳,颈部被重创,绝对性命不保。 楚歌北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前赶路时,傅无衡教他使“旋云一字飘”,他每每都使不对。现在被形势所逼,如有神灵相助,按下pagedown和F3向后弯腰,马上紧接着点A、D起脚,再来←→持平双手。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身子半浮于空中,眼看这一记左勾拳从眼上飞过。台下众人今日还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轻功出场,惊怔半秒,叫喊声与鼓掌声不绝于耳。 那黑衣男看楚歌北能这样顺畅地使出“旋云一字飘”,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往后退却几步,一时不知道该战该退。楚歌北被他打出这一左勾拳,险些丧命,心中寒悸,也不敢上前迎战,两人就僵立在原地。 情势正难解难分,坐在梯台最高端的老和尚开口了:“如今胜负已分,两位不必再伤神耗斗。至于选谁入初武堂,老衲心中已经有谱了!” 黑衣男和楚歌北听后大惊,都旋身去看那老和尚。黑衣男虽然被楚歌北的“旋云一字飘”震住,然而算计着不论从出击速度还是打斗积极性方面,他都远强于楚歌北,心中多怀着几分胜算。老和尚尚未开口,他已经预备下跪。 老和尚向着人群作揖一次,朗声讲道:“这次花离渡会武的最终人选已经拟定,便是这位小公子!”说罢,指向楚歌北。人群顿时爆发一阵惊呼。 黑衣男大为气忿,把过错都归于“旋云一字飘”之上,又嚷又叫:“什么意思?!他不就会一个‘旋云一字飘‘么!这样就很了不得?!除了这点闪躲功夫之外,他还能会些什么?出拳出的有我快么?力道有我大么?!我在这儿苦苦战了半日,凭甚么选的不是我?” 老和尚微微带笑,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这位先生,您说的很是有理。论武功底蕴,论出拳速度力道,这位小公子,都不及于您!但您生性歹毒,心胸狭窄,每每出拳,总击于对方要害之处。只念及自身胜负,从不顾念他人性命!少林寺向来以仁善著称于天下,岂能收纳一个无情无义之徒!老衲进入少林寺伊始,师傅常常叮嘱我说:授武与仁者,是功德一件;授武与恶者,是孽因一桩!这也是我要劝先生的话,若心无正果,就算武功再为高深,也必遭众人唾骂嫌弃,终归枉然!” 黑衣男被这老和尚说的张口结舌,无话可讲,半晌,一跺脚,愤愤然地下台去了!人群涌起一阵阵欢呼喝彩,爬上台来将楚歌北抛起。楚歌北激动得面红耳赤,谢过众人,又下到武台下,拜谢梯台上的老和尚。 老和尚问过楚歌北的姓名,温声笑道:“不必多礼了!你即入了少林,我们便是师徒关系。从今往后,你可称我一声‘释怀大师’,我也叫你‘北儿’,以显师徒之间亲切之意!” 楚歌北忙不迭地磕头答应,忽听梯台上左侧传来一个极其熟识的声音,叫他道:“歌北,原来是你?!”忙大惊抬头,去打量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