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盛世皇商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海锦缎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海锦缎

    刚刚买过弹力纱,就有厂家来介绍他们的产品,叫做锦纶弹力提花布。非常好看,都是深红色底,带金线圈边的花卉图案。比方牡丹、菊花、梅花、海棠、芍药等多种看着就漂亮的花卉,花卉的外圈还绣着金线。布料很厚,还有弹力,是专门用来做秋装的,很适合贵夫人做外装。富贵、大气。于是王爷做主,每一种一百万米。六元一米,花了六百万元。这种锦纶弹力提花布比较厚重,摸着给人一种rourou的感觉。厂家为了拉回头客,把厂里历来攒的这种布头全部给了王爷。不是整数,大概将近一万袋。王爷给云儿拿回来几块布头让她看看还能做什么,其它的都拉回北京了。

    云儿试了试,这种布料做香包可是没治的好,别看多厚重,却是很好做。从现在开始,云儿如果不计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上有多少布料和布头了。

    严肃外婆还给云儿介绍了一种棉料格子加化纤的布料,专门做围裙和台布的,也是三元一米买了一百万米花了三百万元。厂家给了三十万元的同类产品赠品

    还有一种很结实的牛仔布,都很适合平民百姓用。云儿怕大清的人不认牛仔布,只买了五十万米,六元一米;中间还夹了一批布头,这种布头不是赠送的而是两块钱一袋卖给云儿的,也是二十公斤一袋,总共一万袋,就是两万元。块头都很大,过去把牛仔布叫“青年布”、“劳动布”。非常耐磨、硬挺。很适合干粗话的人做衣服穿。有三尺多一块的,也有四尺多的一块的。再一想两块钱一袋四十斤,也够便宜了。

    每次布匹运到北京后都有钟先生和海龙安顿。每次安顿好了之后,师父就给转换走了。就在云儿的飞云楼脚下密室四周的、更大的、四通八达的地下密室里放着,府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府上的地下多了多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回来的。

    云儿脚下的那个密室只是几个密室里的一个中心,是最小的一个。密室和密道还不一样,密室比密道还严谨,因为有门,可以上锁。其它的密室每一个都有云儿脚下那个密室的十六倍大,是没有门的、全封闭的。云儿已经掌握了隔空搬运的方法,同时知道自己脚下有五个密室、一条密道。

    在京的两位“代表”钟先生和海龙,除了接车、安顿货物,还帮助王爷想着没想到买的货物。比方穿衣镜、化妆镜、方镜,这可是大清没有的东西,经过王爷的同意,买了十万块穿衣镜,边框都给装好了,化妆镜没有装,谁买谁给尺寸现割,回家自己装。一般都是作为婚嫁用品,总共花了一百万。厂家赠送没镶镜框的各类镜片一万块。

    下一步是买上海产的织锦缎了,严肃说上海产织锦缎跟杭州的不同,很多都是人造丝和尼龙的,上海的织锦缎机器和技术实力相当雄厚,各种锦缎的种类也相当多。比方说三五织锦缎、仿三五织锦缎、提花织锦布、金丝提花织锦、印花丝绸、人丝涤粘提花织锦、素皱缎、双宫缎、加密提花织锦、金银线织锦、回文格织锦、亮丝织锦、大红金凤尾织锦、金牡丹织锦、三五竹叶花织锦、宋锦、丝绵缎、金葱布、银葱布、闪光纱缎、真丝弹力素绉缎、真丝圆点烂花绡等等、等等个品种的织锦缎。如果不是价格上有所区别,冷眼看去真难分清哪个是桑蚕丝织就的,哪个是人造丝的。高价位的达到七八十元一米,低价位的有五元多的。在这些锦缎面前,云儿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好哪个是仿制的,只能靠严肃和大姐了。在识别锦缎方面严肃外婆可是高手。她告诉大姐,可以采用手摸、耳听、看光泽、开水浸泡、沾水测试、对比折痕、点燃、拉扯、拍打等方法。因为加工材料的不同,生产出来的锦缎、丝绸肯定有所不同。真彩色柔软细腻,用手触摸有弹性,而化纤原料手感生硬,或者是滑爽异常:干燥的蚕丝在摩擦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叫做“丝鸣”,这是真蚕丝所独有的特性,而化纤和棉都没有;蚕丝制品的光泽幽雅、明亮,但不刺眼,反光折面类似珍珠,而化纤色泽苍白,夺目刺眼;将少许纤维放入开水之中,短时间内无明显变化的是蚕丝,迅速弯曲下沉的是化纤……

    总之是可以鉴别的。虽然把鉴别的方法教给大姐了,严肃外婆还是不放心,在王爷三人跟着严肃买第一批织锦缎的时候,亲自跟着去厂家,这样的权威帮忙鉴别真假,可是让人羡慕不已的。

    因为王爷的购买量太大,厂家在价格上一让再让,为的是拉住这个大客户成为回头客。纯粹的桑蚕丝织锦缎不是没有而是很少。一半纯蚕丝、一半人造丝混纺的都被称为“真丝织锦缎”,这样的织锦缎价格一般都在三十几元的价位上。严肃外婆跟这家的领导讲,福先生不单单是买真丝织锦缎,还要买人丝织锦缎和尼龙织锦缎。后两种的价格的出厂价都是五六元一米,所以混纺织锦缎你们就给他一个十元的价格怎么样?厂家领导一算成本十元是不亏的。就算这个不赚钱,别的买的多也就赚的多,这样平均下来还是赚。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当然有欧阳老太太的面子。于是,纯真丝织锦缎买了一百万米,每米价格十元,花了一千万元。这种织锦缎的长处是做出来的服装非常柔软舒适,做外衣的时候有点麻烦,但是府上有来自内务府成衣局的裁缝给做,民间也有专门做锦缎的高手艺裁缝。还有这里比较普及的高档织锦缎,就是一半蚕丝一半棉麻、化纤材料的真丝织锦缎,这种锦缎在市场上的价格是三十几元一米,花纹清晰、风格多样:典雅、富贵、清新,比纯蚕丝的要稍硬那么一点。但是缝纫上就好做了一些,比较挺括。八块钱一米,买了一百万米,花了八百万元。就算是这里的织锦缎有一半的纯蚕丝,按两尺为大清的一尺,四十文,那也比大清的要便宜很多。大姐说回去卖锦缎一定要按大清的价格出售,不能低于大清,如果低于大清,就会把别的锦缎庄给挤兑倒闭了。就是和大清的这个价格也还有一个隐患,就是大清的锦缎最宽的幅面才一尺八寸,这里的最窄幅面也是七十五公分,也就是二尺半,还有九十公分和一米四、五这这种幅面的。就是大户人家也愿意买宽面布啊,谁不知道宽面的可以套裁,省布!那样都来买王爷的锦缎,别的锦缎庄不是还要倒霉吗?老百姓管你是全蚕丝还是半蚕丝的,色彩这么好、花纹这么漂亮,做衣服又挺括又结实,还便宜,谁还去买做件袍子得十几尺的窄面子锦缎呢?

    在这个一个厂家还买了人丝织锦缎一百万米,五块钱一米的最低出厂价,花了五百万元:在这家还买了同样价格、同样数量的尼龙织锦缎一百万米,每米五元的出厂价。总共花了五百万。

    以上所有厂家都给了一定数量的赠品,赠品不是织锦缎,而是可以做内衣的薄丝绸,每一块都是四五尺大小。可能是去年的产品,一捆一捆地参差不齐地卷在一起。厂家给装进口袋里,也没秤重量,什么时候实在是塞不下了才封口袋嘴。光是这些赠品就有十万袋,什么花色的丝绸都有,不管是做内衣、做旗袍,都是上好的材料,不适合做旗袍的还能做内衣,不能做内衣也能裱画用。装裱书画,薄绫绢最好,但是这种丝绸,更具特色。礼品盒也能用上,云儿相信大诗人李白说的,“天生我才必有用”。

    云儿看中了尼龙锦缎的弹性和色彩,非常艳丽,做衣服好像不大合适,做被面还不错。被面不挨身,也就不会有什么过敏反映。

    然后就应该是买正品的丝绸和纱料了。云儿出嫁以前生活在平民阶层,对那些锦缎、丝绸、纱料有点穿不起,也就没兴趣过问。出嫁以后,养尊处优,生活上的事都是管事嬷嬷林清的事。就知道綾、罗、绸、缎是官宦人家或者富贵人家女人穿的。

    绫罗绸缎只是丝绸的简单叫法,按品种还可以细分为綾、罗、绸、缎、绡、纱、絹、纺、绨、绉、葛、呢、绒、锦、绣。其中的纱、罗、絹、纺、绸、绨、葛为平纹织物,锦与缎比较肥亮、丰厚,纱和绡比较轻薄。

    云儿的服装都是嫁妆里现成的衣服,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是林嬷嬷和鱼儿打理、服侍。福晋也经常送来换季衣服的衣料,林嬷嬷、鱼儿和水儿的针线都可以给云儿做衣服,再好的布料还有陈夫人做。

    过去不感兴趣没关系,以后经营这么多种的布料,自己还是白痴一个,一脑袋浆糊的,可就要又赔钱又丢人了。趁着身边有欧阳老两口这样的专家,赶紧请教严肃的外公外婆。

    看着云儿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坐在面前,严肃外婆说:“其实也不用记的,我们这里有好几种丝绸都没人穿了,基本上也不生产了,比方葛。葛布俗称“夏布”,是指用葛茎中的纤维所制成的织物。质地细薄,除了做衣料,魏晋以来多用以制巾。还有罗,都说綾、罗、绸、缎是上等人穿的,这个罗就是很高档的了。罗产于浙江杭州,故名杭罗。杭罗是由纯桑蚕丝以平纹和纱罗组织联合构成,有横罗和直罗两种。孔眼清晰,穿着舒适凉快。杭罗和江苏的云锦、苏州的苏缎并称中国的“东南三宝”,驰名中外。三种产品以十元一米的最低出厂价格买了一百万米,花了一千万元。由于数量巨大,好几家“东南三宝”的制造商主动给王爷赠品,也没有具体数额,就是每一宝给了五十万元的正品锦缎、丝绸、纱料。

    云儿决定丝绸不在上海买别的了,既然杭州是丝绸的老家,还是去杭州买才好,有点后悔在上海买多了锦缎。

    严肃外婆也建议在杭州买锦缎、丝绸和纱料。就是去杭州还得麻烦严肃的舅舅。严肃的外公外婆麻烦就麻烦了,可是人家的舅舅……云儿觉得有点过分。

    严肃的外公外婆说:“一定要住到我儿子家里去,千万不能住酒店,酒店什么人都有,被褥也不干净。还有两个小人必须在良好环境里。

    严肃看出来云儿的不过意,说:“你们就别见外了。不是说你们住不起宾馆,真是外婆说的,那种地方很复杂,什么人都有,你还带着孩子,这么可爱的宝宝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不后悔呀?”

    云儿一听就说了:“还是麻烦你舅舅吧?不过我们是要交费用的。”

    “你这人,不过是几天的事儿,交什么费用?先在杭州买锦缎丝绸纱料什么的,然后去苏州,苏州的锦缎丝绸和纱料质量一点都不比杭州差,都有自己的特色。有一种峦雾纱,跟山腰的雾气一样,薄的几乎看不见,穿上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阵阵的烟雾,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逛逛苏杭留些纪念不好吗?千万别心急火燎的。这里的雨雾小商品品种更多,再选一点回去。”

    严肃的豪爽、好客,云儿非常感谢,但是她真的着急回家了,从来没出门一年不回家的,想爹、想娘、想煊儿,也想福晋。应该说是惦记她一个女人支撑一个王府,千万别有什么事发生。这些天经常做梦看见煊儿哭,看见娘在哭。也不知道换来的这些钱怎么这么禁花,干花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