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倾心交谈(二)
说一千道一万,福晋对王爷就是惦记、是想念!一对恩爱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分别一年能不想念吗? “王爷,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福晋还是没有忘了这个话题,她还有好多的疑问和关心的事情要问王爷。 “我们去的这个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要说近呢,我们三个人都没离开京城。” 福晋的眼睛瞪大了,嘴也张开了,看着王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要说远,二百多年以后了。” “王爷!您别吓唬臣妾!能再清楚、再详细一些吗?” “就是说,我们去了二百多年以后的京城,师父叫‘异域空间’”。 “理解不好。现在的人跑到以后去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我问问你,你又听到谁说了掉井里的人一朵莲花就托上来了?当年我在战场上拼杀,受了重伤,死都死了,是师父的甘霖之水给救活了,世界上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把一个死了的人扶起来?还有你,还有云儿,是谁把我们一家人从黄泉路上拉回来的?师父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有这个能力,让我们超越时空,去到应该去的地方,这对他来说不也是很容易的事吗?” “您这么说绣儿倒是明白一些了。那个地方好吗?你们去了都做什么了?”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也谈不上好不好,和大清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绣儿,这一年真的是让你惦记了。我在那边也着急,可是事情没完也回不来,路多远都能回来,这隔着好几百年我也没那个本事啊?也没有办法写信。” “师父说带着你们去云游,京城这地方还用云游吗?” “云游的形式很多,不一定就是游山玩水。过去有和尚、道人云游是专门去吃苦的。我们三个人是带着使命的,出去买东西、学技艺,然后回来经商。” “经商?可是,大清朝的官员不许经商的,何况您还是亲王!” “这是师父给的任务,必须完成的。大清例律不许经商,是说官员不得借职务之便以经商的形式为个人聚敛钱财。咱们经商是为了帮助下一个皇上开创一段辉煌的历史,是没有一点个人私利的。你说咱们把经商赚来的钱交给皇上利润的一定数量,皇上会反对吗?这个不急,并不是明天就出去卖东西,总得有个准备不是?你的担心很正常,但是呢,这是师父的安排、师尊的命令,一点折扣都不能打,我们三个人去异域也是为了这个事情做准备。不是咱们想不想做的事,是必须做、还要做好的,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不会不懂可以学习嘛。去异域的事,云儿怕你有想法呢:怎么主母没去她倒去了?我不去不行,那么你再去了府上没个压得住阵脚的了,云儿能撑起来一个王府吗?根本不行的。另一方面,云儿年轻,对什么都好奇、感兴趣,什么都想学。腿脚利索,出去买什么东西也方便,师父考虑问题可不管谁是什么地位,谁的面子,他从全盘考虑的,也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这样就决定让云儿去了。你真的没想法?” “这您就想多了。臣妾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比以前懒了许多,有些事情能躲就躲呢。亏了云儿和亮子两个年轻人跟着您,有什么事跑前跑后的。再说了云儿也是您的女人,她去我去有什么两样呢?这一年可是让云儿受累了。多亏她去了,能照顾王爷。” “这是你深明大义,换那小心眼子的,说不定以为本王爷领着云儿跑了呢。” 福晋笑起来:“您和云儿跑了臣妾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不过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您还有王位、有儿女呢。” 王爷大笑:“王位事小,我得领你一块跑,抱着闺女背着儿子,带着云儿……” “那您还跑个什么劲呢,不如就在府上消停地过日子得了!”两个人笑了起来。 “王爷,您和云儿、亮子三个人,走的时候没带一两银子,没带一件衣裳,这一年你们吃的、穿的、住的可怎么解决的呢?还有那些东西,是哪里的钱买的呢?” “我们是没带银子,你也知道,师父让云儿带几样古董,有的是她当年的嫁妆,有的是先生的老箱底。那边把古董叫文物,真东西还是很值钱的。我们在那里就靠这些个古董活着了,还买了不少的东西,今天你也看到了,云儿的楼里都装满了。住的呢,是在师父的朋友韩大姐家了。咱们府上也有几件古董,敢卖了吗?都是皇上的赏赐。” “您的意思是您买回来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先生的古董换来的?” “岂止是这些东西?我们在异域生活的一年、房租、水电、吃的、喝的、用的,还有云儿生孩子住院、孩子的费用,就连坐车的、帮我们运货、扛货的人的工钱,还有帮我们看孩子的、开车的、领我们上街买东西的、所有的开销都是先生古董换的钱。” “这不等于是云儿和先生养活您了吗?快把银子还给先生吧。”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师父有要求,属于云儿的钱财也好、古董也好,都是经商使命里的,不管是古董在异域换了多少银子,云儿都要无偿奉献,所以你还给云儿她也不会要。先生古董换的钱还不是云儿的?我想,不是云儿嫁妆里的、先生拿的和周掌柜给收来的古董换的银子还给他。你看看咱们府上的积蓄有多少?能凑足不能?不足的话有多少先给先生多少,你别着急,慢慢掂掇。” “那您告诉臣妾应该还给先生多少银子?” 王爷沉吟了一下说:“这个还真不好算。不过也不急,云儿那里有本账,等算明白了再筹备着给他。还多亏了先生父女的古董,不但支应了我们三个人一年的花销,还买回来不少的东西。”王爷没有具体地说明换了多少大清的银子,更没有说换了异域的多少钱。两边的钱不是一个比率,说出来会吓坏福晋。 “那边的钱臣妾也不懂,您就说个数儿,臣妾心里也有个谋算,如果是钱数巨大,真不能一下子全还了,府上还要过日子呢。” “那就慢慢还吧,你也别心急火燎的,以后经商,就在扣除的本钱里扣下给先生的。师父给了咱们二十五年到三十年的经商时间,二十几年总该还清了。还真是多亏了先生的古董,不然的话那是不可想象了。在异域还多亏了师父的朋友韩大姐,大姐的丈夫钟先生、先生的弟弟、还有他们的女儿女婿、几位朋友的大力帮忙,别看是一年的时间,我们一天也没耽搁,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忙。大姐可是个能干的角色,我们人还没到呢,就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要让我们去了现熟悉情况,三年也回不来。” “古董有先生的一部分,还有云meimei嫁妆里的,也应该还给云meimei一些银子吧。” “云儿那份就不用打算了,你给她她也不能要。就慢慢还给先生吧。要不怎么办?他没有儿子,古董能养老还把最值钱的都给我拿出来了。要是没有这些古董我们也就白去一趟。回想一下,就包括我这个曾经出家了十几年的人,在云游之前还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修炼的人。师父告诉我们,咱们府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你、先生、陈夫人,甚至是府上的很多人都是圣洁世界下来的。咱们这些人要经商,要给下一个皇上赚钱,帮助他创造一段辉煌的历史,这是咱们的使命。就象唐僧取经一样,历尽千辛万苦,一步一步走到大雷音寺,取得真经,在取经过程中建立威德,成就正果。咱们的修炼道路和唐僧不一样,要在经商过程中和利益之心、金钱、物欲等心魔打交道。尘俗中的人都是为名为利为权为势活着的,甚至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大打出手、坑人害人。咱们恰恰相反,做生意自己拿本钱,得了利润要交给皇上一部分,还要给参与加工、经营的人一部分,再留一部分做本钱,没有咱们一分一毫的利益。你觉得你能承受吗?”
“这有什么不能?就是拿臣妾的古董也是一样的。别说咱们府上不缺银钱,就是缺了,咱们也得按师父说的办。现在臣妾是一下子明白了云儿meimei有多了不起了,那么多珍贵的古董换钱,买回来的东西卖了钱没有她一个大子儿,搁谁也办不到!白天的时候,鬟儿当她的面儿就说东道西的,人家干脆没理那份茬儿,这得是什么心胸啊?臣妾有一件事想不通,为什么只用云儿的古董不用臣妾的呢?臣妾也有不少古董当嫁妆啊?怎么着也得一人承担一半吧?先生没儿子,那些古董真的可以养老啊。可是,忽然间欠了这么大的一笔债,臣妾……” “别着急你听我说。如果古董在大清卖了,根本就不值太多的钱。你还记得当年陈先生为了云儿的嫁妆,把古董都典当了。那么些古董,其中还包括商鼎这么贵重的,总共才卖了两万两银子。但是在异域那边就多卖不少钱。你说,是不是已经赚了?我们带回来的货物单件算,没有值钱的,都是生活用品。但是数量多啊。这些东西再卖出去,多少还能赚一点,反正先生就在咱们府上住,随时就给了。这次出门我才知道先生家族的底蕴有多厉害。是,你也有古董当嫁妆,你的祖辈是辽东巨富,你们家的古董也一定不少。可是你知道先生家是谁的后代吗?是西周武王的正支,他们家的古董可是有年头了。其中有一对青铜的小盒子,并不很好看,但是人家那是武王伐纣的时候得到的战利品,也就是说,年代比周朝还早,是商汤时期甚至更早的古董,叫商彝。还有一个小陶罐,是大禹治水时期以前的古董。其它的还有什么甲骨、什么汝宫窑的瓷器,吴道子的画、宋徽宗的字,都很值钱。你的古董可能很漂亮,但是年代不一定有先生的古董历史悠久。” “这倒是的,臣妾的古董嫁妆可没有大禹治水和商汤的,吴道子的画、宋徽宗的字更是想都别想。云儿的母亲在你们不在府上的时候,经常来陪臣妾说话儿,她说他们陈家多少代都是诗书传家,典型的书香门第。臣妾的祖上倒是也有读书的,却是从经商发家的,从臣妾祖父这辈才开始做官,哪里有什么底蕴?原来云儿还是西周武王的后人,人家也是正宗的皇室宗亲。可是臣妾知道西周武王是姓姬的……” “他们家在东周末代自然是走下坡路了,到了周朝灭亡的时候恐怕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为了自保,各支脉就分开逃离镐京。先生这一支有一位当家的祖先被一户姓陈的农家所救,显然是为了避祸遇到什么危险了,借这个机会就改了陈姓。但是他们的族谱还是姬姓,好像是他们都有姬姓的名字。” “是这样啊,难怪他们能有那么多值钱的古董。陈先生也真是不简单,换个人不出声就完了,人家不说谁也不知道手里有什么。” “你还是不了解陈先生,他一直就认为我把古董给赎回来,古董就应该属于我了。正好趁着我和云儿出去云游、师父又让带着古董,就把古董变相地还给我了,先生这人真是的,忒认真了。” “先生这样的人真应该算是风光霁月了,一点都不占人家的便宜。” “这也是读书人的一个气节吧。这次出门云儿表现得相当出色,连我都觉得她好像长大了好几岁。如果换个人,拿自己古董换的钱买来的东西发给大家,还遭人诟病,早就吵翻了天。” “可不是吗,这个鬟儿把臣妾也气够呛,臣妾的心都给她叨叨乱了。看来臣妾的定力还是不够。你们都说起过一位大姐,您先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