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王爷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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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晚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一看进他的眼眸,就好像被吸引住了一样,不但让她移不开视线,反而还会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 自从她进了王府,这半年来,越是到了后来,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她自己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呈现在别人面前的总是一种高冷淡漠的姿态,所以当他偶尔不高冷的时候,就会在人心里产生一种冲击力,就好像脾气好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会很可怕一个道理。 因此,顾桑晚也就没怎么多想,顶多避开他的目光,不看他就是了。 只是她着实没有想到,兰逸尘竟然回应了他。 他如果不回应倒还好,这样一回应,竟是让她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低垂着眼眸不再看他,迟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 然而她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在片刻过后,又说道:“我现在勉强能下床了,不过做活儿还是不能的。所以,王爷就先委屈委屈吧。” 顾桑晚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已经不再看她了,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她现在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下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因为他而受了这无妄之灾,她心里总会忿忿不平。何况,难道不是她做的东西他就不吃了吗?以后她要是走了又该怎么办?他就要饿死了? 矫情的他!不能惯这毛病! “嗯。” 兰逸尘没有抬头看她,却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顾桑晚仍然没想到他会回应她的话,错愕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似乎并没有其他话要说的样子,便转身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想:兰逸尘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以前不是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当没听到的吗?可是刚刚竟然一连回应了她两次。 说是受宠若惊有点过了,但此刻顾桑晚的心里,的确是觉得十分惊讶。 兰逸尘的确有那么点些微的变化,听到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自在,生怕她是因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被扯掉了的事前来质问他的。 不是便好,他看上去神态淡然,心里却松了口气。然而总不想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所以便不自觉地与她多交流了几句。 此举也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自在,不想在顾桑晚眼里,竟成了他吃错药了。 顾桑晚回到房间后不久,青娘也去了。只是才同她说了没几句话,就被人给叫走了,说是王爷那边要传饭。 顾桑晚不禁在心里暗想,兰逸尘竟然愿意吃别人做的饭了?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怎么变的这么好说话了?还是说,今天那个,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心里才刚刚涌出这个想法,顾桑晚便被自己雷到了。呵呵,没想到她的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她便索性不想了。反正他的事她不懂,也不需要懂。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就是了。 兰逸尘的午饭,青娘精心做了几个菜,心怀忐忑地让人给送去了。 兰逸尘盯着那一桌子的饭菜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 他本来宁愿不吃的,但那女人都在暗示他了,她不能下厨,如果他要在府里用饭的话,那就只能吃别人做的。 兰逸尘觉的他该听她的。 只不过,她说的勉强能下床这事,必然是言过其实了。药是他的,也是他给擦上的,她现在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他自然一清二楚。 说自己勉强能下床,这女人是想躲懒吗? 想到这个可能,兰逸尘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荡漾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的笑。 那女人想要躲懒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她娘说过,把她留在身边肯定会很好,果然很好。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那药应该连续用上三天才可,现在才用了两天。按理说,他今晚还应该再去为她擦一次。 只是,她今晚一定会小心防范的吧? 果不其然,在历经好一番天人交战,兰逸尘最终说服了自己再去一次之后,他夜半再要进去她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上了门闩。 门闩结结实实的,不可能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被推开。 兰逸尘皱眉凝思,这该怎么办?难道不进去了?但是还应该再上一次药,何况他都已经把药带来了。
经过好一番深思,兰逸尘做了一件他原本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为了悄悄地进去她的房间,他也是蛮拼的,连安魂香这种还有另一种龌龊用途的东西都用上了。 安魂香能镇静安神,治疗失眠。但如果用的过量,则会使人沉睡不醒。 为了确保她睡的够沉,他点的安魂香可确实不少啊。好在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依照顾桑晚的脾性,定要一辈子与他没完。 确定药效发作了,房中那女人已经沉睡了之后,兰逸尘这才用随身带的匕首拨开了门闩,打开房门进去了。 此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想他堂堂倾王,竟然会半夜三更做这种勾当,说出去谁信? 不过这事也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兰逸尘进去以后,见床上的女人安安静静地睡着,身上的衣裳也穿的齐整。 眼睛才一看到她的身体,他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衣裳包裹下的情形,月光下那一片细白滑腻的肌肤。 他眸色一暗,眉头一紧,忙移开了视线。 他不能任由自己再想下去,那就像中毒一样,会在他的脑海中蔓延。现在看着她的身体他就会想到衣裳下的情形,如果任其蔓延下去,说不定某一天,他只要一想起她,不仅心里,就连身体上都会发生变化。 所以,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在她的旁边坐下,状似心无旁骛地解了她的衣裳,又将药擦在了她的伤处。 伤疤已经完全好了,但那痕迹一时半会的也消不去,尤其是脸上的那道,看上去有些狰狞。 看着那些伤痕,他竟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遍,手指每划过一道伤痕,仿佛就在他的心里也刻下了一道,让他的心痛的很。 他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她是因为他而受的伤,那他是不是,该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