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染迪化（下）
第一次进攻迪化城失败，季莫申科命令全军打造更多的云梯。 然后，随军参谋向季莫申科元帅报告了今天的损失：“今天我们损失了一万或者两万人，没有人具体去数。两天后，运送给养的部队到了就能将这个损失补回来，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损失了二十七门火炮，这些火炮都是从莫斯科带来的，难以补充。 从迪化城的防御上看，城墙上最多出现过两百门以上的火炮，也许有更多，城内至少有十万正规军参与守城，也许更多。要我说，鞑靼人的火炮和火枪比我军的射程更远、射速更快、威力更大。甚至比克里米亚的英法军队更强。 后方快要被我们搜刮光了，很快我们就会没有足够的粮食甚至淡水。不过，这之前我们继续攻城的话我想我们的大军也快要没了。 一句话，元帅，我们碰到硬骨头了。” 季莫申科：“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们表现的有一点点胆怯，沙皇就会派人来接替我们，继续进攻。你想灰溜溜的回去接受嘲笑吗？” 参谋：“不，元帅。” 季莫申科：“那明天就让灰色的牲口们继续攻城。” 参谋：“我想半夜在城外设立隐蔽的炮兵阵地，明天攻城时能用的上。” 季莫申科：“按你说的做，乌里扬诺夫。” 参谋：“是，元帅。” 对清军来说，这一天的战斗也就是热热身，唯一损耗过多的是黑火油，没有节制的清军一天就扔掉了迪化储备的一半黑火油。好在咸丰并不在意，一味地死守并不是咸丰的菜，看到俄国人战力不过尔尔，咸丰打起了出城反击的心思。 当晚，堵在城门处的沙袋都被搬走了。 要说俄国人晚上的布置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第二天一早的双方炮击中，俄国人有如神助的一发炮弹打碎了迪化城的城门。然后俄国人惊喜的发现城门后没有被沙袋等物挡住。 就在季莫申科下令总攻之际，从破碎的城门冲出四队连绵不绝的闪闪发亮的铁罐头，一万八千铁罐头，连同四万胸甲兵，十万棉甲兵从城门涌出和俄国人在城外展开决战。 战场上，双方弹药纷飞刀枪闪烁连连厮杀。两个统帅不断地将手中的筹码投入到战场中。到了下午时分，咸丰已经将手中所有的铁罐头投入了战场，如果不是几个军机大臣拉着，咸丰自己也要上阵杀敌了。 而俄国人，在下午一支哥萨克骑兵部队和清军铁罐头的战斗中也崩溃之后，伤亡惨重的俄国人全线动摇，纷纷退了下去。 季莫申科命令手底下一支刚喝高了的十万人步兵师断后，几十万被打残或丧了胆的俄国大军从迪化城下溃退。咸丰趁机全线冲锋，并将准备已久的十几万轻骑兵派了出去追击俄军，一路上俄军成片成片的投降，然后被成片成片的砍头——清军需要的只是他们的脑袋，迪化城已经是地处西北，没这么多粮食和水养活这么多的俘虏。 这一天清军斩首三十万，第二天的追击中，轻骑兵再次斩首二十万。还没追到俄国境内，季莫申科连同他自己的人头以及带来的百万大军的人头，都已经摆在了迪化城外的京观上。 等到清军收复了阿斯坦纳和鄂木斯克一线时，莫斯科的王公大臣沙皇才收到季莫申科大败，全军覆没的消息。 不过，大家没当回事，一定是季莫申科那个老家伙太蠢了，才败给了温顺的鞑靼人，俺们俄国人这么野蛮彪悍，来多少鞑靼人都是送死。 如今最重要的问题是，季莫申科家族留下的财富、土地、农奴、女人的所属权。大家为了争抢季莫申科元帅留下的财产，足足吵了十天。 有的人认为自己和季莫申科夫人有一腿，所以天然具备季莫申科财产的继承权。有人认为，自己是季莫申科元帅的大表舅家三外甥女的姨夫，所以具备季莫申科元帅家族的继承权。这期间，因为吵架进行的决斗就有五十多场次，三十多人死伤。 等吵完架，探马来报清军已经推进到车里雅宾斯克，兵峰开始威胁乌法和叶卡捷琳堡。 一时间，大惊失色的俄国高层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决意在莫斯科城下和清军决战，一派主退，烧掉莫斯科城坚壁清野主力退到基辅甚至华沙或圣彼得堡，用对付当年拿破仑的招数对付清军。如果占了莫斯科城的清军继续西进，可以联合欧洲诸国，一起抵抗清军。 由于两派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随后俄国进行了两手准备，一批人准备西进，一批人准备在莫斯科抵抗到底。虽然沙皇本人很想跑，但之前的立场沙皇是莫斯科抵抗派，所以只好作为抵抗派的领袖留了下来，除非沙皇和贵族利益一致，不然在俄国沙皇也不是万能的。一言九鼎什么的，更是没影的事情了。 这期间，莫斯科各位贵夫人家的派对沙龙照样举行，贵族们继续喝的酩酊大醉之后和女人调笑然后在屋内或花园野战。 前方不断退下的各路败军，以及逃来莫斯科的各地小贵族富人手工业者一看莫斯科依旧在温柔乡中大家歌舞升平，也就忘记了战争，各方削尖了脑袋用尽了手段钻营开始向地位更高的贵族夫人小姐们的沙龙圈子里面钻。 等咸丰统帅百万清军来到莫斯科城下时，莫斯科方面已经紧急征集了四百万大军严阵以待，这四百万大军成分复杂其中只有十分之一是以前的正规军，剩下的都是各地逃来的流民以及莫斯科附近地区的农奴。 这俄国紧急动员起来的四百万大军除了训练不足、武装装备不足、甚至食物不足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例如俄军的面包，本应该是一天一个大列巴的俄军士兵，每天只能领到一个四磅重，里面大部分是面粉之外奇奇怪怪东西的大面包，从里面吃到大量锯末沙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面包还能当做头盔、盾牌、暗器来使用——这还真是苦其心志饿其体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