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雷罚
他低下头,轻轻的扫了扫地上的诛仙剑。剑身依旧被鲜血覆盖,看不清到底是否得到了恢复。 “我的血也不知道算不算炽热之血,不能光指着诛仙剑。再坚持一会儿,天元不灭镜差不多也要修补好了。届时,帝器护身,纵然它们一起上,也不可能破开防御!”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指望着那件防御帝器吗?嘿嘿……”只听黄风老母阴沉一笑,“要杀你,只需要一息便可。既然帝器已经差不多要修复了,那你便死吧!” “嗖!” 話毕,黄风老母的身子瞬间消失。仅仅一霎那,她已经来到了四喜的身前。这速度竟然比他的极限速度还快,他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那拐棍已经映入了眼帘之中。 拐棍上仙力弥漫,同时还携带着一股股强横的锋锐之气。它好似一把锋利的长剑,所过之处,空间层层碎裂。近在咫尺,这情形下,他纵然施展暗步或是遁术也闪避不开了。 “怎么会这么快?完了!” 浓郁的仙力光芒刺眼无比,晃得他双眼生疼。但就在拐棍要接触到他身体的一霎那,突然,地上的血泊之中爆发出一股浓郁的赤红色光芒。 光芒冲天,一下子将四喜笼罩了进去。 “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黄风老母眉头一蹙,立即收手,向后退去。 随着冲天之光消失,这玉灵山的上空再次被乌云笼罩了起来。只见,那血泊快速干涸,一把赤红色的长剑裸露了出来。 这长剑一出现,便“噌”的一声飞到了四喜身前。其上,诛仙利害众仙亡七个大字更是鲜红如血,一股股滔天杀气涌了出来,将整片天地都染成了血红色。而此时,天上那乌云之中,雷声滚滚。 一道道雷蛇在云层中不断游走,刚正的雷威压下,似乎要将长剑压垮。 “那是,天道之威?雷罚?这……” 在浩大的雷威下,黄风老母等五人瑟瑟发抖,一脸畏惧之色。不仅仅他五人,三界之中的各个角落都有不少“高人”被惊了起来。 “呜呜呜……” 诛仙剑身轻颤,发出一阵阵呜咽声。此时周围的天地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那庞大的杀气直冲云霄,竟与天上的雷威碰撞,呈现出一股分庭抗礼之势。 “噼里啪啦!” “轰!” 云层中的雷蛇似乎被激怒了,一道道闪电透过困阵落下,直劈在诛仙剑身上。雷光耀眼,且威力恐怖至极。所过之处,空间已经撕裂,甚至连其内的空间逆流都被强行分开。四喜早就被那庞大的气流冲击逼退,来到了苏月语等人的身边。 “四喜,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 此时四喜的心全在诛仙剑上,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剑身。剑身沐浴在雷光之中,耀眼夺目,并未出现半点儿异状。 “嘶嘶嘶……” “嘭!” 那云层中的雷蛇似乎也知道这道闪电奈何不了诛仙剑,下一刻它竟然主动钻出了云层。它虽然完全由闪电构成,但也遮天蔽日,绵延万里有余。那庞大的身体不断下落,如果完全落下,恐怕这玉灵山顷刻间便会化为灰烬。 面对这绝境,黄家五人脸都白了。它们慌张的飞起,欲要破阵而逃。但这阵法即便是大罗金仙也要一时半会才能破开,虽说是他们亲手布下的阵法,但要找到阵眼破坏,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而且,此时那雷威依在,将他们压制的死死地。现在,恐怕都不一定能发挥出平日里十分之一的力量出来! 雷蛇不断压下,时间已经赶不上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天要亡我黄家?”黄风老母一脸不甘之色。 但她的话刚落,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只见,那雷蛇逐渐缩小,霎那间竟然化成了一颗眼珠子大小的雷珠。虽然整体缩小了无数倍,但压缩后的威压更强横了。只是,如果只有一点儿爆炸的话,它们活下来的机会也会增大不少。 看到这一幕,黄家五人的心里又燃起了一股希望。 “嗖!”
那雷珠不断破开一股股杀气,径直向诛仙剑落下。此刻,一股奇怪的波动从仙剑上传出。别人或许不懂,但四喜早已和仙剑认主,那波动似乎是要自己过去! “你们退后,我上去看看!”四喜没有犹豫太多,将储物袋解开,一把塞在了苏月语的怀中。 “四喜,你……” “没事的!仙剑和我认主,不会害我的!我能感觉到它似乎想要我帮忙!” “嗖!” 四喜回头淡然一笑,遂即飞身上前。诛仙剑自行运转,剑柄主动钻到了他的右手掌心之中。手持诛仙剑,那庞大的杀气瞬间冲进了四喜的身体中。他那漆黑的瞳仁和眼白紧跟着退去,完全被血红色取代。而那一头白发亦是从发根开始,逐渐变成了鲜红色。 血红色的长发随风舞动,四喜体内除去煞气以外,其他的力量竟然都主动退到了破碎的精神之海中。煞气珠子在体内游走,同时海量的煞气释放出来。这一次清心佩并未压制,而四喜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仅如此,这一刻,他甚至感觉心中清明无比。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了,只剩下了一个大大的诛字! 那是诛仙剑道,每一笔都真实无比。四喜的心中升起一股冲动,忍不住想要沿着那轨迹挥剑。但就在这时,雷珠也终于落了下来。 “嗖!” “铛!” 四喜的右手自行抬起,那诛仙剑剑身被煞气和杀气覆盖,赤红一片直接与雷珠撞在了一起。 “嗡!” 只见那雷珠上涌出一股白光,顷刻间便将四喜和诛仙剑笼罩了进去。白光全都是高密度的雷电,它的周围地面甚至是空间逆流都已经消失,只余下一片令人发毛恐惧的漆黑。 “呼呼呼!” 此时,雷威也减少了一些。黄风老母重重地吐纳了一番,一脸心悸有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