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元宝
哄骗 坐在师父身边,只见师父把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说道:“安子勒,其实很多事,师父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但真的有时候,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过后。 “安子勒,师父常常跟你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而现在,在咱们的外面,是一帮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村民们。”说完,师父把眼睛闭上了,像是在想些什么似得。 我看了眼师父,又看了眼外面,依旧吵声是那么乱。 “其实,有很多错误的事情,是上个年代残留下来的,是师父这代人遗留下来的问题,没必要把这些无辜村民的性命搭上。”“咳咳咳咳咳。”说完,师父又是一阵咳嗽声。 听师父说到这里,其实我也能猜出一点点吧,就是不怎么确定,因为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困扰着我,而我能做的,就是每天陪着师父,伺候着他老人家。 又或者说,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师父开口告诉我一些事情。 然后,然后呢?我心里想到。 “其实,你王大叔还有一个亲哥哥。”师父说道。 “啊。”师父刚说完,我不由的惊讶的发成了声音。 我本以为自己还能够承受的起什么大的事情,然而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了眼师父,只见师父也是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道。 “就在二十多年前,你王大叔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的愣青头,那时候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每年秋收完,粮食卖了钱,还去省城里头逛逛窑子。”师父说着,说着,便不由的叹了口气。 接着说道:“但是,他哥的性格却和他完全相反,你王大叔的哥哥,是那么的成熟稳重,村子里的人都夸他是好小伙子,我想,他和他哥年龄相差超不过俩岁,却完全是俩个不同性格的人。” “那时候,俩个大小伙子都年轻力壮的,尽管小的比较挥霍,但大的却很是顾家,当时,邻村的一户姑娘家,和那个大的,互相看对了眼,俩家父母也都见了面,商量着,准备挑个好日子,把俩个娃娃的婚事的一办。” “哎。”说到此,师父又是一声叹息。 “你那个王大叔就不是个东西,因为大的平时都俭省,再加上家里的父母给了一点钱,办婚礼,娶媳妇的钱都够了,那时候还来找过我看日子勒,可谁知,哎。”说着说着,师父又发出一声长叹。 “王大叔现在人不是挺好的么?”我开口问道。 哪知师父立马大声斥道:“那狗曰的就不是个东西,老天爷也就瞎了眼,该死的不死,不该。。。咳咳咳咳咳。” “那时候,你王大叔偏偏因为逛窑子的时候,沾上了大烟,那玩意,就是洋毛子害咱中国老百姓的。”师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那不成器的,偷了他亲哥哥结婚的钱,就用了俩天时间,全都挥霍完了,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所以一连几天都没敢回家来,就躲在山里,饿了就吃点野果字充饥。” “因为平常那不成器的东西都是在外面待俩三天就会回来,而这一次,七八天家里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这才他那亲哥哥准备去外面寻他,准备拿点盘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攒的所有钱都不见了踪影,哎,报应啊,报应。”说着说着,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是找歪门邪道的玩意弄。” “当时你王大叔的哥哥发现自己存的钱不见时,再联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几天没回时,也就猜出个所以然了,但那娃娃并未伸张,反倒一个人跑到邻村里,跟那个要嫁给自己的女娃商量怎么办。而那女娃也是知书达理的,让他先回去,自己想办法,凑够婚礼钱。” “可哪知,那不成器的在半路上等着他哥哥,一直就跪在地上不起来,算是祷告他亲哥哥原谅他吧,说自己错了的话吧。”师父说道。 “当时也怪我,那时远远的就看到兄弟俩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因为当时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所以当时看到了也就没管,远远的走开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师父说道。 “哎,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疏忽,才毁了他们,要是当时自己上前去盘问个一二,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师父越说,声音越低了下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大声说话,又像是在惋惜着什么。 听到此,我连忙安稳道:“不怪你,不怪你,师父,你不是常说,这一切都是天地的法则么?改不了,也变不了,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死时的结局。” 不知为何,说着说着,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师父,师父,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啊,后来,毕竟人家邻村的是一个姑娘家家,一时半会也凑不齐那么多钱,再说了,当时俩家人的婚事已经被各自村子里的人知晓了,婚期将至,真的是不得不去凑够那结婚用的钱财。” “你那不成器的王大叔尽出些瞎主意,按照他的说法,是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有一只大黑猫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迷迷糊糊的跟着,一路走啊走,突然他前面那只大黑猫停了下来,然后瞬间钻进了一个地下的洞洞里面,然后又从那个土洞洞里出来,嘴里叼着一块石头般的东西,凑近一看,这哪是石头,明明就是一锭古代的元宝。” “哎,也活该他们家倒霉,可惜就是连累了那家好姑娘。”说着说着,师父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黑猫引路,准没好事。”我说道。 只见师父认同的点了点头,“当时他们还哪管那么多事,第二天醒来,你那不成器的王大叔就跟那亲哥哥说了自己晚上做的梦,当时因为急凑婚礼钱,所以他那哥哥也是一时糊涂,答应了那个不成器的一起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挖到什么宝贝。” “因为这的人都对山里比较熟悉,所以你那不成器王大叔凭着自己对梦境中仅有的一点的记忆,去一点点的寻找那梦中的场景,那兄弟俩原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可谁知不出半天,果真被那兄弟俩给找到了,因为当时随身带着工具,没过多久,就挖出来一小木箱子,从腐烂的小箱子中,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很多银元宝。” “那些东西是不是不干净啊。”我问道。 师父对着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东西,真的不是人敢碰的。” “当时兄弟俩又是害怕,又是惊喜,怕的是这么多不义之财,该怎么处理,会不会出乱子,喜的是,那婚礼可以如期举行了,而且,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钱财,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了。” “哎,你就说说,那兄弟俩,那么大的人了,就不会用脑子考虑问题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师父边说,还边用手使劲拍了拍床棱,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当时兄弟俩一商量,先不跟任何人提起这事,包括家里面的人,俩人一拍而合,先取出来一小块元宝,让那不成器的弟弟去县城卖了换钱,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婚事给办了,接着,兄弟俩又把那个小箱子埋到了原来的地方,俩个人回到村里便绝口不提此事。” “哎,可谁曾想到,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心里觉得对不起哥哥和嫂子,觉得一枚元宝的价钱还是太少了,想自己弄点钱,给嫂子打点首饰,于是半夜偷偷跑出去,又来到那个地方,刨出那个木箱子,随手摸了一枚元宝就装在了自己怀里,然后把那小木箱子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就急急忙忙的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大概是师父觉得自己说累了,口有点干了,便示意我把桌子上的水杯给他端来。 “咕噜,咕噜。”师父大口的喝着杯里的水,说到这里,我也大概能猜出来,王大叔为什么这么怕师父他老人家了。 要是师父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王大叔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路途遥远,你那个不成器的王大叔到了县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因为当时当铺还没开门,所以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就坐在当铺门口,等着人家去开门,因为闲来无事,便看了眼昨晚放在怀里的元宝,这不看不要紧,这一下,连他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师父把空水杯放在床上接着说道。 “据那不成器的玩意后来跟我说,那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己的胸前的皮肤长在一起了,无论自己怎么用力拿都拿不掉,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花了几分钱,在街边买了一把菜刀,挑了个没人的地方,用菜刀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胸前的皮肤给剐了下来,才把那枚元宝和自己的皮肤分离开来,因为觉得挺邪门的,所以当时二话没说,所以就拿着那枚元宝给当铺当了,也没问价钱。” “哎,大概是造化弄人吧,当时换了钱财的他,二话没说,就买了店里的一对银耳环和银项链,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耳环和那项链,正是不久前,自己当的银元宝被店家熔化打造而成,没想到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当时因为天还早,路过窑子的时候,烟瘾和****又犯了,一时也没忍住,再加上口袋里还有点钱,便进去里面浪了,等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这时才想起,明天就是哥哥的大婚,于是趁着天还没黑,加快脚步,往回家赶,因为刚刚抽完大烟,倒把当天早上的怪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胸前的伤口也不觉得疼痛了。” “不过,也大概因为这样,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等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时我、是哥哥和弟弟住一个屋,双亲又是一个屋,当时深夜回家开门的时候,倒是把自己的哥哥给吵醒了,见自己大婚前,亲弟弟又跑的每边了,当哥哥的自然要数落那个做弟弟的俩句,可谁知问明原因后,原来是嫂子买首饰去了,兄弟俩自然抱在了一起。” “哎,因为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走了一天的路,再加上又是半夜,困意袭来,把自己给嫂子买首饰的事情给哥哥一交代,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硬是把白天发生的那件怪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到此,师父又是表现出一阵惋惜来。 “要是那个不成器的玩意,稍微提起一句,我想,依旧那个当哥哥的稳重,肯定会来找我商量此事,哎,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害了几口子人。”师父说道。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那不成器的玩意起床时已经快到正午了,因为当哥哥的心疼自己的弟弟,便没叫他起来,当那个不成器的起床时,才发现自己胸前隐隐作疼,撩开一看,胸前的皮肤一片紫黑,这时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怪事,原本是准备找自己的亲哥哥商量下对策,可那不成器的东西又想到,今天是哥哥的大喜,还是改天说吧,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
“这呀,就是个命,谁拦都拦不住。” “婚礼就是图个热闹,虽然为此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憋了一天了,那个当哥哥也是看出弟弟不高兴了,但只是以为这俩天奔波劳累导致的,并未往心里去,更没有往那方面的事情上想。” “那新娘戴着哥哥送给自己的项链和耳环,当然心里说不上的美滋滋,拜完堂,说了句不舒服,就一个我往洞房里走去了。” “那悲剧,也就是从这时候发生的,哎,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说着,说着,我就看到师父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似得。 “当时我就发觉些许黑气从那新娘的背后冒出,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婚礼,况且,自己喝了点酒,万一看错了,那对人家的名誉也不好,不过当天晚上散了准备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你那王大叔看我眼神一闪一闪的,像是有求于我似得。” “当时没在意,宴席散了的时候,我便一人独自回了家躺在床上,可还没等床头捂暖,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那人就是你王大叔。”师父说道。 “你那不是东西的王大叔刚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说,后来又说自己种地的时候挖到一枚元宝,然后把在县城发生的怪事,一一向我描述,当时没觉得很特别,但总感觉哪里不对,于是,我便先让你王大叔回家去,等过几天,挑个吉利的日子,上山拜拜山神公公便是。” “哎,当时你那不成器的王大叔走后没多久,我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但自己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那山里挖出元宝不是不可能,但那些都是无人之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可为何,会在你王大叔身上出现怪事,而且,而且,那新娘后背的黑气,想到此,我就感觉事情不妙,便连忙起床,准备追赶刚走不久的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师父说道此,哽咽了下,我想,我已经知道结局了,就凭王大叔此时是独自一人。 “当时的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路上追上,等到你那不成器的王大叔家时,就看到你王大叔一个人坐在他哥哥的婚房门前,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尽管屋中灯光通明,却静悄悄的一片,并未有半点声响。” “哎,当时我就猜出来应该发生了什么变故,便高喊了几声,把附近的邻居都给吵叫来,那时村民们纷纷赶来。” 说到此,师父咳嗽了几声,便沉默了下来。 “后来,等我和村民一起进屋子时,你王大叔家里的鲜血染红了几床被子,那个新娘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剪子在自己脸上插满了洞,那死相,啧啧,还有你那王大叔的哥哥,看样子,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掐死的,当然,他家那二老也没能幸免,一个上吊,一个撞墙,没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死前经历了什么,而当时,唯独你王大叔幸存了下来,原因是,来找我的时候,逃过一难。” “当时村民们都把王大叔扶在了我家,就那,他当时就躺在那。”说着,师父还给我指了指地方。 “那里原本有支床,后来被我劈柴烧了。”师父说道。 “第二天你王大叔醒来的时候,一边哭着,一边跟我一五一十的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其实有时候他也挺可怜的,是个苦命人,当时,下葬他们一家子的时候,我硬是没敢让他去,现在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想知道那个事情的真相,全是我的错吧。”说着,说着,师父又是叹了口气。 “咦,师父,那些元宝,还有王大叔说的那个藏元宝的地方,你见到过么?”我不由好奇的问道。 无论我怎么听,都感觉这是师父编造的一个故事,但又是那么的真实。 “那些破玩意,师父也没见到过,后来我跟你王大叔去了那个地方,除了有做半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字,早不知道是被什么磨光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刻字,至于那些元宝,一枚也找不到了。 “不过,不过,第二天,几天胆子大的村民去屋里收尸的时候,那邻村的姑娘尸体却不见了踪影,这件事,村民们都没敢跟王大叔提起过,因为当天晚上,我便吩咐,让人守住四面,以防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按照当时条件,一具尸体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但具体是怎么消失的,并未有人查看。” “后来去那个邻村里打听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村里有那么一个姑娘,哎。”说完,师父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