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宰人2
郝豪豪冷笑着鼓掌说道:“果然是个汉子,不过你要看老子刚刚宰的是谁,老子现在可是有头有脸了,对于你这种小喽啰。你再怎么装硬汉在老子的眼底下不过是一条,粪坑中的俎而已!” 说罢,郝豪豪手中的匕首夹杂着内力一挥,匕首在空中来回旋转了几圈,随着郝豪豪手掌的方向变动,只见郝豪豪手掌在空中用力一推,那把匕首就像有人指使一般,飞向了那个大汉。 大汉见此情形,以为自己不死无疑,谁料想,那把匕首并没有直接的割断他的咽喉,而是以强有力之势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经脉。 若是直接从他的锁骨处切断,他的双臂必然废掉。只是某人并不认为遇到让你绝望是最好的折磨,于是郝豪豪cao纵着匕首,不论大汉躺在地上如何的挣扎,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一根一根的把大汉十指的经脉给挑断。 接着是手腕上的筋脉,然后是肘关节的筋,然后再向上……向上…… 匕首在大汉的脸部开始有有条不絮地刮着,先是把大汉的耳朵给切下来,但是在他眼睛的周围画了个圈,毫无疑问,耳朵切了下来,但还是可以听得到的,但眼睛的周围被画了一个圈,大汉再也睁不开眼睛来。 手上抠着狐狸皮的某人,啧啧两声,说道:“果真是江湖险恶方能出少年英雄啊!你……你……你看这手法,若是当初杀的人是你,想来你的亲娘都认不识了!” 沙唯君说罢,以为有人会同意他的说法。谁料树枝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他拍了拍手中黏着的狗皮膏药,拉了一下吊在他上方的周恒的脚,周恒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在宰人的郝豪豪说:“若是我的母亲从我身边经过,他是故意认不得我,还是真的认不得!” 沙唯君尴尬的挠了两下自己的脸,看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他问打算坐在最高树枝的安心,可是安心也没看他,表情和刚刚的周恒一般。 沙唯君只能心中感叹道,耗子的老婆还是老鼠,这个有故事那个的故事必少不了。 就在沙唯君感叹之际,任性的郝豪豪还在肆意的杀人,一刀一刀的剐,剐一刀骂一句:“让你们欺负老子,让你们骗老子冒死杀修罗,如今老子战场杀敌,风姿卓越得花枝招展。你他妈的不好好的把老子供着,还要勒索老子的钱财,骗老子的命!呃……不对,是骗老子的钱财,勒老子的命,老子今日就……” “嚣张小儿,就如何……”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空中传来,还在隔空控制着刀的郝豪豪被这个声音震的吐了一口血。 但是手还是抬在空中,cao控着那把刀,只见他在吐血之际,手掌用力向下,那匕首极其快速的插进了大汉的腹部,不仅是匕首那亮铮铮的铁就连就连匕首的柄也陷入入大汉的腹部。 大汉哼了一声,便气绝身亡,他的四肢在流着血,他的面部已经是血rou模糊,一边眼的眼皮没有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天空,一边颧骨已经被削去了一块rou,高高的颧骨,只剩下一块骨,暴露在空中。 郝豪豪很是豪迈地抹了抹嘴角的血,看着还犹自在空中没有下来的那个发声的人,他的表情极其的讽刺,像是看着不是人,我是在空中,就快要被他射杀的猎物。 来人终于足踏实地,郝豪豪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老人头发须眉皆是灰白,但是双目却像鹰一般会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辉。 老人看了一眼却绝身亡的大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满脸的赤红。他指着郝豪豪说:“你个冷觉浪子,今日你杀了我的土地,便是你去陪那女魔头之日。” 郝豪豪为人是钱可无,家可以没,但气势和女不可以缺!此时此刻便是她坚持原则比气势的时候,他也努力的憋得一脸通红,大有和老人比谁的脸红。 他指着老人说道:“你个老不要脸的,你觉得是我杀了你的徒弟,但事实上却是你,你明明就躲在那灌木丛中,却不出来救你的徒儿!如今一脸通红假意正气,无非是想让你身后的人觉得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以为你如今出头为你徒儿报仇,便是尽了为人师傅职责?你可知道我在杀他的时候他的双眼写着的是,救我,我要活。” 不远处的树枝上,翘着二郎腿,抠着狗皮膏药的老人沙唯君。端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情啧啧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江湖险恶,人心不古,这小子杀人杀得比谁都很无情,说的却是这般大话,端的是一个谁比谁更能演正派的角儿!” 树枝上的安心扑哧一笑,这个活了二百多岁的老男孩,唱的比谁都通透,却偏偏表现的如此稚嫩。 老人被郝豪豪呛得老脸通红又煞白,目光略有闪烁,郝豪豪这声音可是不小,那些在暗处尚未行动的人想必一定听得到。 老人先是有点不安,可是回头想想以自己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即便是对他有所非议,也是,哑巴吃黄连!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谁不是谁那一场戏的角儿,弹唱说笑,悉以自便! 他宁一通,在江湖中一路杀伐到今日,那里会在意这些事儿! “真是一个爱唱大戏不知死活的浪儿,我的徒弟尊师重道,为天下大事而死,天下人会敬仰他,而你便下去服侍他吧!” 宁一通一声长啸,丛林中一只海东青垂直冲出天空,惊得趴着呼呼大睡的辕珿,抬头仰望天空,只可惜被几张零零落落的树叶挡住了视线。 双翅展开的海冬青,快速的俯冲而下。没想到这个在满族图腾中被称之为“神之使者”的猎隼,背着南部杀手当做杀人的武器,安心看着俯冲而下的海东青,嘴角上挑,看向树下窝在沙唯君大腿上享受着被人扣狗皮膏药的辕珿,杏眼中满是邪恶。 阿仇不屑的看向那个花时间花力气冲上天,却要费神费力地往下冲的笨蛋海东青。虽然不是,但是它还是以前辈欣赏的眼光,看着那只只有他速度十分之一的海冬青。 郝豪豪发现海东青到绿豆大却乌黑的眼睛,是在与自己对视,那凌厉吞噬人的眼神,绝不比江湖一流啥杀手要差!
郝豪豪终于觉得自己的运气十分的差,他有点见鬼的表情,看着那个还在蓝天白云中的海东青,不由得想着:“他妈的,老子是不是把牛屎糊,老子竟然能与一只鸟对视!” 鸟?飞得老快老快得鸟? 这个老头该不会是,宁一通吧!带着傻老婆闯江湖的宁一通,带着傻老婆吃软饭的宁一通? 宁一通不可怕,他的鸟可怕;宁一通的鸟不可怕,他的婆娘可怕! 这是江湖上耳熟能详的段儿。 郝豪豪这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退,那三个人绝对不放过他,进宁一通的婆娘不敢惹! 想是这样想,但郝豪豪但双脚还是立定不动。 郝豪豪坚信那三个坐在树枝上不带喘气的人必定会来救他,当然那只鸟儿在不断的逼近,他不知道那三个人救他的时候,他是缺胳膊还是少腿。 就在那只海东青离他二十来丈的时候,宁一通又是一声长啸,那只海东青来了个急转弯,飞到了宁一通的左手臂上,这一声长啸也振得郝豪豪胸闷气短。 宁一通摸了摸海东青的尾毛,海东青抓在他手臂上的爪子一紧!宁一通得意洋洋的说道:“小子,现在可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这话说的不好,说这话再加这表情更不好。 郝豪豪输什么也不输阵仗,能讨便宜绝不吃亏。郝豪豪一条腿搁在那大汉的死尸上,抖啊抖,翻着白眼,鼻孔朝天的说道:“知道知道!不就是那个吃软饭的鸟人宁一通么!如此大名响当当,振得小孩破裤裆,老子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听过了!” “找死……”宁一通打算拉着喉咙长啸! “且慢……”郝豪豪五指一伸! 宁一通果然闭上了嘴! 郝豪豪厚实丰满的嘴唇一咧,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果然这些老家伙就是有这一种自信的毛病,老是喜欢给人家定夺生死,选择在你面前的人必定会死,还是必定死于自己的手下。于是就有了大侠的通病,喜欢让别人死得明白。 郝豪豪换了一边脚,打他那只脚放在传说是白犬修罗的脑袋上,接着有抖啊抖! 抖得沙唯君实在看不下去,骂道:“怪不得一身破烂条儿,男抖贫女抖贱,她这短短的一生就只能在贫贱中过去了。”口气中不乏是过来人看未过来人无奈。 宁一通冷哼一声说道:“说吧,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好让你死得无怨无悔!” 郝豪豪说道:“你可知道白犬修罗?” “那个十来岁的奶娃娃,老子不屑于他动手!” 果然,“死去的人”都是吹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