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境39

    “持续的，严重的头痛，特别是在上面两种情况出现在前后。”

    “发现自己在某个地方，却不知道是怎么到来的。”

    “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的衣服，却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的。”

    “有时候感到你周围的人，物体，或者世界都不真实。”

    “觉得自己好像站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做一些事情，或者看着自己却好像是在观察另外一个人。”

    “面对着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人不在看自己，或者是不认识自己。”

    “感觉你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对那里很陌生或者不熟悉。”

    “专注于一个幻想或者白日梦，以至于觉得好像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大声和自己说话。”

    ……

    “发现自己记不起是否做过某件事。”

    “发现有时候好像你通过一层雾在观察这个世界，人和物体都离你很远，而且看不清楚……”

    ……

    爱丽丝一条又一条地说出。

    每一条，走足以让宮桀听得胆战心惊。

    多重人格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

    宮桀神情不禁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很难治疗吗？”

    “很难，但是，不是没有机会。”

    爱丽丝又道，“在十几年前，利马曾经有个多重人格的病人，这个病人一共有十个人格，其中有三个人格，很‘残暴’，很不听话，于是，医院为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准备了非常残酷的电击疗法。”

    “电击？！”

    宮桀听了，大惊失色。“那不是……”

    “很痛苦。”爱丽丝直面他，“在利马，比利也接受过这么痛苦的治疗，在电击后，比利被关进了戒备最森严的九号病房，大部分人格都放弃了生的希望，一心‘进入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

    “嗯。一旦进入‘死亡之地’，这些人格将被残忍地杀死，也就是永远地沉睡，但是也不排除，会再度苏醒。但是，二十四个人格中，有个‘老师’出现接手了身体，他是二十三个人格的总和，拥有全部人格的记忆和能力。他不甘心向利马低头，不肯以死认输，他要反抗，将利马的暴政公布于世，要彻底摧毁这个地狱。之后，这个人格用高明的表演技巧和沟通话术，让利马相信他已经变得足够‘乖巧听话’，于是，将他从最严格的‘九号病房’，转到了最宽松的六号病房。其中，有个人格想要杀了接手他的医生，但是被‘老师’抑制住，‘老师’这个人格，是所有人格里最精明的，他开始着手收集医院的不法证据，没有纸笔，他就从被子里抽出棉花，打湿后在床板下写字记录。他偷了病友的录音机，伸进厕所的通风口录下医疗小组开会的内容，以‘过量给药’的证据，要挟立马给他纸笔和探视的权利。”

    “这个人格真的很聪明。”

    “嗯。”

    爱丽丝道，“其实，目前我比较担心的是，佑佑如果再分裂出其他人格，那么会变得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