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路宁这一觉睡得安稳绵长,只觉得身后一直有一只大火炉,让她很不爽,却又莫名的安心。 等她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看来一下手机时间,吓了一跳,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注意到床的另一边有微微的褶皱,路宁一怔,他们居然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真搞笑。 路宁不知道封景深何时离开的,起身拉开淡蓝色的窗帘,阳光倾泻而下,晃得她眼睛有丝刺痛。 推开窗户,一缕清风拂过,吹散了不少胸腔里的烦躁。 胃里饥肠辘辘,不停地出声抗议,路宁简单地洗漱收拾了一下,下楼。 封管家适时迎上来,“夫人,先用餐吗?” “咳……好,”路宁神色有些局促,嗓子里还是很不舒服,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想起了什么又开口:“封叔,谢谢您帮我。” 封管家欣慰一笑,便进厨房安排去了。 路宁自己倒两杯水喝下,才算是缓解了嗓子的干涉和空腹的心慌。 很快饭菜便准备好了,路宁一个人坐在巨大地长形餐桌上,桌上摆着半张桌子的菜,都比较清淡,路宁给自己盛了一晚党参乌鸡汤喝下。 撇了撇嘴,虽然很饿,实在是没什么胃口,食欲不佳,却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手机不适时候地响了起来,路宁看都没看就接听了,嘴巴里刚塞了一口饭,说话含糊不清:“喂!哪位?” “是我,醒了?”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简直像极了某韩剧里的撩妹语气。 低沉熟悉的嗓音让路宁一愣,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停住了嘴巴咀嚼的动作,再次看了看手机确认了一下备注,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封景深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嗯,醒了,有事吗?” 可是脑子又迅速一闪,觉得不对劲,她一觉睡到现在也着实丢人,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不是,我早就起来了。” “嗯,在吃饭?”封景深坐在办公桌前,眉峰一挑,想象着路宁困窘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不是,早就吃过饭了,呃……”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路宁着急开口,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一声绵长而高亢地打嗝声像是在抗议自己的主人撒谎一般。 路宁的脸顿时青红交加,恨不得丢了手里的手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连封管家站在一边都有些忍俊不禁,一脸黑线。 “嗯,吃过了。你提前收拾下,晚上回封宅吃饭,我下班接你一起。” 又是一声“嗯”,怎么这频率和腔调不大对啊!可是电话已经被切断了。 封景深站在封氏集团33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边,俯瞰着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心情蓦然有些舒畅,偶尔逗逗她似乎也挺有趣,那个女人还真是习惯性地睁眼说瞎话。 不过想到那张嘴,封景深脸就黑了三分。 那女人的智商真的没下限,接吻都能睡着,还打呼噜,让他三十年来自尊心也挫败到没谁了。 一个上午的心情都阴郁至极,看什么都不顺眼,居然还问了助理张帆一个蠢到爆的问题——你看我怎么样? 结果惨不忍睹,张帆一脸见到鬼的表情,脸变得跟调色盘似的,还差点摔倒在地,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总裁,您英明神武,颜值逆天,是我的偶像,是所有男人的公敌,是江城所有女人的高冷男神。” 然后,封大总裁俊脸一黑,锋利冰冷的眼刀子直射张帆,后者悻悻地出去了。 “诶,等一下…”路宁还想再说点什么呢,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了。 路宁心里犯怵,封景深这是脑子秀逗了,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还是如此芝麻绿豆的小事,难道一直充当传话筒的张帆英勇就义了? 脑海里不期然一闪过那道吻,路宁的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仿佛那炙热的温度还留在唇瓣,让人心乱如麻。 自从两年前巴黎退学事件之后,封景深就不再委屈自己,一旦他有需求的时候,路宁都会被要求履行夫妻义务,可每次完事儿之后路宁都会回自己的房间。 她很确定,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旖旎一吻却比什么都发生了更可怕。 是的,当封景深的手温柔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时,她很没品地就入睡了,后来的事,大概只有封景深知道。 路宁将房间整理了一遍,床单被罩一律换洗,还是觉得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挥之不去,那是封景深专属的味道,夹杂着他独有的气息,跟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 路宁很烦躁,她和封景深结婚四年,靠得最近的是夜晚身体的纠缠,但生活一直都是独立的。 封景深住三楼主卧,她住在二楼主卧,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如今这是怎么了? 也许让封景深这一转变的根源是许艺,路宁的白皙地小脸顿时一皱,眉头打上了死结。 对了,还有柏林的事呢! 路宁连忙拨出了柏林的号码,意料之外的接通了,“柏林,你怎么样了?好不好?他们还有没有折磨你?” “姐,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谁要折磨我啊?我没事,就是腿撞骨折了,躺在医院里有点无聊,其他的都好啊!”电话里,路柏林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快一点。 路宁心里一紧,柏林的腿不是封景深让人断的吗?她也看过视频了,难道有猫腻?柏林居然否认有人欺负他,难道封景深只是为了试探她?暗骂自己蠢,视频除了最开始那张脸看起来和柏林很像,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那条腿上,还是不放心地询问:“柏林,你在哪家医院?姐一会儿过去你。” “姐,你别来了,我真的没事。路家的人都在,你过来也不方便,我现在这样也不能保护你。”路柏林急切地拒绝了路宁,天知道他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条腿还打着厚重的石膏,疼痛难挨。 病房里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路柏林觉得自己都快被烦死了,咬咬牙接着又说:“姐,先不说了,有人来了,回头给你发照片,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嘟,嘟,嘟…”电话里又是一阵忙音,“他们”自然是路家的人,柏林是路家唯一的男孩,她曾也是路家的大小姐,只是,后来被赶出路家家门,断绝关系。 往事让路宁的心揪疼,路家所有的人她都不在乎,柏林是路家唯一给她温暖和关怀的人,一直关心她保护她,对她不离不弃,可柏林却是路宁继母所生,介于这层关系,他们一直只能偷偷联系。 一个电话让路宁放心不少,虽然还心存疑惑,但柏林只是骨折,很快就会好起来。 算了,先不管了,只要现在她还能确定柏林的安全就好,反正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封景深。 时间也不早了,路宁化了个淡妆,再挑了一件米色连衣裙,很巧妙地在脖子上系了一条浅蓝色丝巾。 回到封家老宅已经晚上七点了,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车子驶进熟悉的大院时,路宁赶紧拍了拍僵硬的脸颊,摆出一个比较自然的笑脸。 车子停下,路宁没有急于下车,大院里随处是监控,路宁等封景深下车为她拉开车门,这才下车,晚上那只胳膊,笑容满面地走入大厅。 四年来,她和封景深配合得天衣无缝,扮演着恩爱夫妻,也不知道这场戏何时才落幕,路宁皮笑rou不笑地在心里感叹着。 封家老宅是座落在江城胡同院子深处的一幢民国老别墅,位置很清静,适合养老。 老管家莫叔早就站在门口迎接了,莫叔一直是个很注重规矩礼节的人,一开始路宁很不适应。 封景深和路宁一进客厅,一个粉色小身影便朝着路宁扑过来了,嘴里还软糯糯地叫着:“舅妈,你怎么才来啊?萌萌都想死你了!” 路宁连忙松开挽着封景深胳膊的手,接过扑过来的小人儿,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口,笑容温柔地说道:“萌萌乖,舅妈也很想你,下次给你买娃娃好不好?”
“好……”小孩子总是如此知足,简单的小玩具都能让得到她的原谅,路宁看着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有些入神,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抚摸着。 “舅妈,你怎么了?是太想萌萌了吗?抱抱。”小萌萌伸出小胳膊吃力地搂着路宁的胳膊,还不忘“吧唧”一口。 “是啊,舅妈好想萌萌,想得都睡不着觉觉了。” …… 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封家二老很是欣慰。 封景深蹙眉,神色复杂,路宁对萌萌的喜欢似乎已经超出常人了,对她的宠溺也是完全没有底线,不管小妮子要什么都会想方设法给弄来,甚至每当他出差,都会接这小妮子去别墅照顾,说是为了减轻二老的负担。 小丫头是封景深大姐封慕白的女儿,大名顾萌萌,封慕白和丈夫顾思远都是考古学家,一年到头居无定所,到处飞,小萌萌已经4岁了,多数时间都呆在封家,是封家上下的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路宁抱着小丫头走到封景深身边,对着二老打招呼:“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宁丫头,赶紧坐吧。”坐在封老爷子身边的老太太一脸慈笑地开口了,老爷子坐主位上,对路宁也是越看越满意。 “奶奶,爸和阿陌怎么都不在?”路宁坐下,这才注意到家里今天有些冷清,问道。 “你爸去军委开会了,老三自打开了那个影视公司后就成天不见人影,三天两头上娱乐新闻,我倒还能见见他的照片,也不知道到底在倒腾些什老管家莫叔早就站在门口迎接了,莫叔一直是个很注重规矩礼节的人,一开始路宁很不适应。 封景深和路宁一进客厅,一个粉色小身影便朝着路宁扑过来了,嘴里还软糯糯地叫着:“舅妈,你怎么才来啊?萌萌都想死你了!” 路宁连忙松开挽着封景深胳膊的手,接过扑过来的小人儿,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口,笑容温柔地说道:“萌萌乖,舅妈也很想你,下次给你买娃娃好不好?” “好……”小孩子总是如此知足,简单的小玩具都能让得到她的原谅,路宁看着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有些入神,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抚摸着。 “舅妈,你怎么了?是太想萌萌了吗?抱抱。”小萌萌伸出小胳膊吃力地搂着路宁的胳膊,还不忘“吧唧”一口。 “是啊,舅妈好想萌萌,想得都睡不着觉觉了。” …… 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封家二老很是欣慰。 封景深蹙眉,神色复杂,路宁对萌萌的喜欢似乎已经超出常人了,对她的宠溺也是完全没有底线,不管小妮子要什么都会想方设法给弄来,甚至每当他出差,都会接这小妮子去别墅照顾,说是为了减轻二老的负担。 小丫头是封景深大姐封慕白的女儿,大名顾萌萌,封慕白和丈夫顾思远都是考古学家,一年到头居无定所,到处飞,小萌萌已经4岁了,多数时间都呆在封家,是封家上下的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路宁抱着小丫头走到封景深身边,对着二老打招呼:“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宁丫头,赶紧坐吧。”坐在封老爷子身边的老太太一脸慈笑地开口了,老爷子坐主位上,对路宁也是越看越满意。 “奶奶,爸和阿陌怎么都不在?”路宁坐下,这才注意到家里今天有些冷清,问道。 “你爸去军委开会了,老三自打开了那个影视公司后就成天不见人影,三天两头上娱乐新闻,我倒还能见见他的照片,也不知道到底在倒腾些什么。”老太太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聊起来。 爷子一听到老太太提起封家三少爷,横眉一蹙,脸色暗黑,声:“别提那个混账东西,成天和那些戏子勾勾搭搭,我这张老脸都让他给踩脚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