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欢而散

    尚寒言提出了决一死战的要求，此刻，气氛因为尚寒言的一句话而变得凝重不少，传说中的奇才之战，今天难道一定会有一个死在这里吗？会是尚寒言，还是齐天？这些问题在众人心中回荡，但是最终战斗却没有如他们预料中的那般在此地展开。

    “今天若是我杀了你，那便太过无趣，我要你强大了之后再来找我，届时，我们在一决生死！”齐天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不过，尚寒言却并未回应齐天的这一提议，在他看来，自己是生还是死，早已经不再重要，在他往后的生活中，他都将在被责骂，诅咒之中度过，他间接毁掉了整个人类的幸福，他不是英雄，而是大反派。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记住，如果有一天我心情不爽了，我还是会找到你并且将你杀死！”

    齐天这句话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尚寒言在他眼中就如蝼蚁一般，他要杀尚寒言轻而易举。这等自信，自我的人让人讨厌，但若是这样的人拥有无尽的力量，相信即便天下人讨厌他，也没有人敢出来反他。

    此时，尚寒言心中在想些什么哪？

    “你还要为了上官语嫣而活下去，能够活着，她才有可能复生！”这样一句话在尚寒言的心中回旋着，告诫着他，他要活下去。

    但是，尊严又告诉着尚寒言，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天下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两种情绪在尚寒言的脑海中相撞，使得尚寒言头疼欲裂。

    最终，还是上官语嫣战胜了他的尊严。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听到了齐天的讥笑声，还有那些那些中央龙庭之中的士兵，他们同样在嘲笑着尚寒言，口中说着：“滚吧，丧门星！”尚寒言听到他们这些话，并未对他们生出敌意，因为他知道若是换了自己，自己或许也会这样，毕竟尚寒言间接毁掉了他们的生活。

    尚寒言走后，并未回到小镇之中，他知道一段时间内，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因为他回去，就要准备接受那些人仇视的目光，届时所有人都会讨厌他，甚至夏蝶舞的内心之中都会对尚寒言产生芥蒂。

    行走在山腰之上，天空飘落下点点雨滴，天工似乎都在为尚寒言哭泣。此刻的尚寒言心无杂念，却无比心烦，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心累。

    此刻，中央龙庭之中的情况如何哪？齐天的到来，以及七位神级强者带给众人的压力，使得魔族与人族不得不向这个势力妥协，当然，他们并非让出了这个世界的掌控权，而是给了这些人一片只属于他们的土地。

    但是，他们会答应吗？答案是肯定的，于是乎，大战的序幕，再一次被拉开，那一战将近十位神级强者陨落，石天石原身受重伤，魔族魔君差点身死在此处，当齐天等人将之击败之后，他们并没有杀死这几位君王，而是这般说道：“我要的不是土地，而是全天下人畏惧我的心！”

    全天下皆畏惧他们这个势力的时候，多一些土地，和少一些封土有什么差别？如今，他们的确做到了，一个击败了尚寒言这等奇才的人物，在他背后有着几位绝世的神级强者，这样的势力又有谁可以与之相抗。

    自那一日起，全天下的人物，皆心中胆颤，对于这个势力，他们不愿去多了解，甚至不愿去提齐天的名字，他们带来的恐惧已经深深刻在人们的心中。

    小镇之中，那些留守的妇女见到自己亲人安全归来，无不欢呼雀跃，这一次裁决军团没有损失一人，最严重的一人，也仅仅是被斩断了一根手指。这等战绩，换做平时，裁决军团众人肯定会加入到欢呼的队伍中。

    但是今日他们却格外的反常，脸上堆积起一层层的愁容，上万人没有人与自己的亲人打招呼，甚至在分别的时候，都没有与战斗告别，每一个人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些留守在小镇之中的人，想要过问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但是这些士兵却极为有默契的一个都没有说出真相，直到夏蝶舞找到了王朝。

    就在尚寒言经常站的地方，王朝说出了真相，夏蝶舞得到真相之后的一瞬间，脸上出现了呆容。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段记忆，当初尚寒言带她回到小镇，那一次尚寒言喝的酩酊大醉，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尚寒言突然对夏蝶舞说了多次对不起。

    “蝶舞姐，我们应该怎么办？”王朝痛苦的问道，他不想与尚寒言反目，也不想就此与他成为陌生人，但是尚寒言带来了魔族，毁掉了他们的生活，这等仇恨不是一时半会就是消除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真相，隐瞒到现在，我相信他也不好受！”夏蝶舞沉默许久这样说道，的确如此，真相一直积压在尚寒言的内心之中，使得他心中充斥着对人类的愧疚，伤痛之感随之而来，但是他却不能将他内心中的独白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也不确定若是他说出真相，那些所爱的人会不会离开他。

    “你们确定魔族是因为尚寒言而来的吗？”夏蝶舞突然这样问道，此刻的她心中虽然也不平静，但是基本的理智却还未失去，因为她对于尚寒言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即便魔族就是他引来的，即便整个世界都要针对尚寒言，她也不会离开尚寒言。

    “齐天是这么说的，而且看寒言哥的表情，因为是真的！”王朝其实内心也极为的排斥这个真相，他也想这件事情只是齐天瞎说的，但是真相就是如此，不然尚寒言必定会向他们解释。

    “你要想想，当初的尚寒言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之前他又有什么能力召唤来魔族哪？”夏蝶舞继续问道。

    王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当即他又摇了摇头，两个动作，已经将他内心之中的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王朝这等反应，夏蝶舞继续问道：“王朝，若魔族仅仅是尚寒言的亲人召唤来的，你会怨恨他吗？”

    不得不说，夏蝶舞的确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能够从一个个小细节，生出了这样的猜想，她虽然还没有想到尚寒言亲人为何要召唤来魔族，但是她却可以肯定，魔族来临，绝对不会是尚寒言召唤而来。

    否则，后来的一切，都没有理由发生。

    “想必，当初你选择颓废的度过一生，也正是因为知晓了真相吧？”夏蝶舞自语道。

    “我想尚前辈一定知晓其中究竟，与其这等胡乱猜想，还不如问问尚前辈。”

    那一夜，夏蝶舞，王朝与尚擎苍足足呆了一个晚上，而届时所有的真相皆浮出了水面。第二天，王朝将全镇的人召集到了大树前。

    他也不清楚，即便说出真相，这些人是否会和他一样原谅尚寒言，但是他觉得这个小镇之中的人，因为知道真相。

    “为什么会这样？”有老者这般问道。

    也有人这样说道：“也不能怪他，当初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那些仇恨根本就不应该算到尚寒言的头上！”

    当然，有人也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在有些人看来，尚寒言无论有没有做，一切都因为他而起，若是没有他，他们的生活也不会被破坏，一般带有这样念头的人，不会是裁决军团中的人，只因为尚寒言之名已经深深刻在了裁决军团之人的心中。

    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全都是因为尚寒言。

    “人不能选择他们的家族，但是他却可以决定自己应该做什么，他为了你们出生入死，如今你们若是要恨他，那未免太没有人性了吧！”水亦凌这般说道。

    “他虽然间接毁掉了你们的生活，但是他却给你们创造了一个更加有色彩的生活，想要安安稳稳的人，可以生活在这里，而想要沙场征战，成为英雄的人，同样可以参加裁决军团，难道这样你们还不知足吗？”所谓旁观者清，水亦凌的确比之这些人要看的清楚很多。

    当然，水亦凌避免谈及那些因为魔族降临而死在魔族大刀之下的亡魂，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魔族到来害死了我的父亲！”仅仅这一句话，便使得人心倒向了倒尚之人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