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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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有些神伤,黯然垂头:“长大啊,那还要好久哦……” “没关系,你先回家,大哥哥等你。”我苦口婆心,小女孩终于低着头走了,几步后,猛然回头:“我爸妈可能有办法,也许我会很快长大!” 嗯?我违心一笑:“那就太好了,快去问你爸妈,我等你。” “嗯!” 小女孩点下头,开心的跑了,我长舒一口气,现在的小孩子太难缠了,好在我的智商高过她,可回头越想越觉得这样不妥,女孩回家真告诉她爸妈要嫁给我,她爸妈盛怒之下我该如何是好? 想到后果就是一身冷汗,怎么会遇到这种奇葩事,老表拿着两桶泡面来到舞台后面,顺便还带了两瓶半斤的白酒,二两下肚,小女孩的事就抛到脑后。 演出的事用不到我们,听着舞台前观众此起彼伏的笑声,我们也时不时跟着乐呵乐呵。 老表咽下口中酒,叹声道:“”“呵呵,干这行干的我都觉得自己没什么感情了,红活别人高兴,咱们就像看笑话,白活别人伤心,咱们依旧看笑话,人间大喜大悲看的多了,悲喜也就不过于心,不形于色,人情冷暖也就淡了。” “是这样吗?”我摇摇头:“如果按照你的逻辑,干这行时间越久便越没人情味了,那姑姑和姑父不一样很疼你,一样和邻里关系处的很好,还有王广静,王超五,人都不错啊!” 老表:“我也不是那意思,人是感情动物,怎么会绝情绝爱呢,只是这大喜大悲的心情变了,记得我小时候刚跟着上活,在一个白活上,么点的是一个老大爷,看到他的亲人痛哭,我也跟着心酸难过,毕竟是亲人走了,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他们该说说,该笑笑,在我眼里就是群没感情的人,可是后来我也变了,遇到白活的时候,对那些个逝者和哭灵吊丧的人都懒得看一眼。” 他这么一说,和我刚来的时候还真像,那是我在白活上看到吊丧的人痛苦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却不再有任何波澜。 “唉!”我扒住老表的肩膀:“咱们并不是绝情或冷血,一样的事情看多了,难免会麻木,视觉和心里也会产生抗药性,别这样,大家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 “呵呵,也是啊,唢呐班什么人没见过,接触的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老表无奈的笑容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一人半斤酒竟没够喝的,不过瘾。 现在毕竟是在上活,喝多了太失礼,无论是对唢呐班还是对事主,脸面上都过不去,咱们是来演出的,喝酒的除了班主其他人没权利,最起码干活期间不能喝多。 老表是在不尽兴,我只好答应他再弄两瓶坐车里喝,干脆晚上就不出来了。 我起身去买酒,刚拐过墙角被一人撞到怀里,弄的我差点没把喝肚里的酒吐出来。 “你他妈遇到鬼啦!”我怒吼一声。 “不是鬼,是死人啊!”那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拨开我继续跑去。 我心里一惊,这会功夫怎么就死人了,赶紧跟着过去,这时才知道撞我的人是事主的侄子,去家里拿东西,回来的路上被绊倒,爬起来一看是个死人,当时吓的魂都飞了。 这一嚷嚷,呼啦啦去了几十口子人,后来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更有人哭的撕心裂肺,我们这些外人根本没挨上边,只听说死的是本村一个姑娘。 未婚或年轻人意外死亡是不大cao办丧事的,有的甚至不cao办。 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出事的这家人跟老表的一个近门子大娘家还是亲戚,她也过来看呢,姑姑知道后也跟着过去劝解了一番,我和老表也去了。 现在劝解明显不是时候,女孩一家人正悲痛欲绝,老表那近门子大娘依旧流着眼泪抱着女孩母亲劝说着。 堂屋里放着张床,用块红色长布盖着,下面是什么我们都知道,老表摇头叹息:“太可惜,年纪轻怎么这么命不好。” 也许是老表说话没注意,声音大了点,女孩的母亲抬头看了他一眼,哇啦一声哭的更悲伤了,姑姑瞪了老表一眼,身手把我俩往门外推,可我想把老表的失言圆回来,没理姑姑,走到女孩母亲的身边:“大姨,节哀吧,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注定,咱们强求不来,或许她已经封神成仙了呢……” 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女孩的弟弟听不下去了,上去推了我一把:“你说什么呢,照你这么说我姐是该死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力可及的……” 正说着,我看到堂屋正对着墙上的窗户上有黑影闪了一下,定神细看,窗户只有脸盆大,两扇油漆小门,外面用钢筋拦着。 “你还在我家发什么呆啊,快出去。” 女孩的弟弟把我往外推,老表也拉我:“走走,咱们的确不会说话。” 姑姑也正道着歉,让那小子别给我一般见识,我叹口气,自己还真不是劝人的料,还不如老表。 临出门前,我猛然看见灵床上被红布盖着的下面有只惨白的手耷拉下来,赶紧又走进去道:“这尸体不能用红布盖。” “天赐……”姑姑生气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女孩还未成亲,当然用红布了。”
用红布我也理解,这是他们的习俗,没出门的闺女死后用红布遮身,红色代表血,这样在去黄泉的路上恶鬼不敢拦她。 可这次不行,因为我看到女孩的手耷拉下来,那形态似乎没有挺尸,这种死人是很危险。 我想解释一下,但女孩的弟弟不停,一拳打在我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姑姑和老表几人过来把我拉出去,并狠狠批了我一顿,当时我也气急败坏,告诉他们这事是为他们好,真是不知道好歹。 姑姑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人家不知道好歹?你跑过去胡说八道,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我冤枉道:“什么胡说八道,那女的可能真没挺尸,这很容易尸变的,到时候有他们哭的。” 姑姑不悦:“干咱们这行是有很多东西是忌讳的,但那是规矩,是老辈一代代传下来的,里面可没有尸变这一说,咱们吃江湖饭,风里来雨里去,夜路走了也不知多少,更没少给死人送行,可谁见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更别说尸变了……” 这事我没法和姑姑争辩,反正他也不会相信,姑姑见我不说话,又劝慰道:“你能听心里去最好,当然,做咱们这行规矩还是要遵守,该忌讳的也不能落下,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这点尤其要记住,但也不能像你今天这样。” 回到班上,我左右不是味,脑袋里始终是那块红布下耷拉的手,王广静凑过来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去那边看看回来被鬼附身啦?你看,脸都肿了。” 老表嘿嘿一笑:“他啊,说什么人家的尸体不吉利,这才被打了。” 王广静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你跑过去胡说八道,活该。” “你……” 我正要发火,他给使了个眼色,嗯?我疑惑的将火气压下去,王广静道:“你去撇条吗?” “好啊!”我点点头,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掏出烟点上一根:“我信你说的,不过不该那样直白,否则会有人说你是疯子。” “什么疯子,鬼神传说还少吗?” 王广静:“你说你见鬼了可能有人会信,但是说人家尸变,就是犯错,好了,别争论这个了,那尸体什么情况?” “可能是软尸。”我道。 王广静:“软尸?” 我:“不错,这还是以前你告诉我的,死人身体会发僵变硬,这叫挺尸,属正常,但死而不僵就不行了,我虽然只是远观,但我感觉那女孩的尸体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