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错撩妖孽上司23
苏漓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在淋雨,然后他又给自己来了电话。 这说明什么? 快步行至最临近的窗户,苏漓探身望向外面。雨形成的帘幕朦胧了世间的一切,有片白光和她的距离很近。 白光一消失,耳边的雨声也消散了,余留一串滴滴滴的忙音。 有个黑影坐在花坛边的瓷砖块上,一动不动的,仿佛也化作了茫然黑夜的一部分。 他是疯了吗? 果断挂掉电话,苏漓脸色难看的可怕。 “sh/it!”爆了一句粗口,苏漓匆促换上凉拖,从门边随手抓了一把黑色雨伞便跑出家门。 远远的,苏漓撑着一把伞走近花坛。“ 靠拢的身影吸引了温渡珩的视线,他抬眸,明显一怔,声音似乎都被雨水沁得潮湿而沙哑:“你出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出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就此止步,拾起孤零零躺在水坑里的手机,苏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哦,我没有死,你可以回去了。”掀起眼眸,温渡珩泛着微光的桃花眼中一片氤氲雾气,清冽的雨水从下巴尖上滴落,他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要赶人。 噫! 苏漓抿唇,他们俩这是一见面就要斗嘴的节奏。 “我不急,再等等,以防待会儿没人给你收尸。” 温渡珩甩了一个冷眼过去,见苏漓优哉游哉的,果然站在那里不动弹了,他似是不想再看见她,无声闭上眼睛,静静地做个优雅的湿男子,不再讲话。 落雨声滴滴答答,回荡着透彻大雨。 不知过了多久,苏漓终于认识到有些事,还是得靠自己服个软。 毕竟是男人,总该有点臭脾气,也不能老压着鞭打。 况且,他要是就因为这一时半刻的雨势,生病了怎么办。 斗嘴归斗嘴,苏漓终归还是舍不得某人的。 将男子纳入了伞的保护范围之内,苏漓硬是要拉着他的手,把他从路边拽起来:“好了,起来,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我家,再继续淋下去,别人看见还不得以为我在家暴,搁到明天我就出名了。” “是你邀请我去你家的,不是我要去呃……”站起来的时候,男子因为蹲坐的久了,所以腿麻,一个踉跄,没有保持好平衡,险些一屁股摔地上。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摔跤。 见人站得摇摇欲坠,苏漓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想让我来回英雄救美,也不必这样吧!” 刚刚太跌相了,温渡珩默不作声地躲在伞下,耳朵根悄然泛上一丝红色。 下过雨后温度骤降两条裸露出来大半的双腿有些凉飕飕的,因而苏漓没这个闲暇注意他,只是一个劲的催他:“走快点走快点,你浑身湿哒哒的,回去要赶快冲个澡。” 而且她也很冷啊,站在雨中跟那人耗了也有十来分钟了吧,真是闲的蛋疼。 把这只被淋湿的,看起来一派楚楚可怜之态的大狐狸带进了家,赶进了浴室。苏漓从衣柜里给他找了一条干净浴巾,然后支着脑袋,忽然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个男人出来之后穿什么呢…… 这可真是一个世纪难题,苏漓郁闷了,她被成功难倒了。 让人在她家玩裸奔可不大好。 “咦?” 缓缓地将视线锁定在衣柜的一个小角落上,那个角落里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浅灰的男士换洗衣服。 苏漓手一伸,把衣服扒拉出来比划了半天,这才豁然开朗,这四五件的衣服恐怕是苟卿最初还没有搬走的时候遗留下来的。 没办法,家里又没有男人的换洗衣服,苏漓咬咬牙,心一横,就把苟卿的换洗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 反正都是宽松的短袖衬衫和长裤,换着穿也不会出事,至于身高尺寸什么的,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然而,苏漓不想想,苟卿搬走的那年十八岁,现在她面对的这个男人可不是十几岁的sao年了。 “你竟然敢给我穿别人的衣服,衣服就衣服吧,居然还给我拿这种学生的制/服?还这么小,你是打算和我玩制/服/诱/惑吗?”冲了澡,温渡珩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从浴室里传出来,慵懒得有些沙哑。
这声音勾得人心痒痒,激得她是浑身一个激灵,眼前仿佛浮现了穿着中规中距学生装的温渡珩。做了几次深呼吸,苏漓才努力以平平淡淡的语调回道:“我能给你衣服穿就不错了,别在那儿挑三拣四的。” “你确定你给我的这些衣服我能穿?” 手上提溜着这三件衣服,温渡珩缓步走近,一把将衣服丢过来,蒙在了已然呆滞的苏漓头上。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的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的时候,面对男子明明可以拿当模特秀的身材,苏漓突然又无话可说了。 要他这么漂亮的身材穿学生装,好像确实不太人道,她现在又不是青涩的学生妹了,还在迷恋霸道校草爱上我的情节。 可是…… 该死的,你丫也没必要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就光溜溜的跑出来吧! 苏漓捂住自己热乎乎的双颊,记起了一句经典台词,她觉得特别适合此时此刻……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现在,“妖精”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站定,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苏漓。 “你的歌被人抄袭了。” “嗯?”完全始料不及的话题,苏漓傻了,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单音节词。 “前段时间忙,我有事出差,所以审核歌曲的事情交付在我助手身上了,要是当时我在的话,我就不会让那首歌流泻出去了。”温渡珩愧疚的进行自我反省。 温渡珩还记得今天自己看到新歌首发的时候,发现有首歌的歌词抄袭了当初他一笔一划抄录下来的东西,他震怒不已的差点要把办公室砸了,但公司不能没有证据就平白断了新歌的发布。 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