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借刀杀人
一招制敌,燕孤鸣气纳乾坤,招走游龙,全无滞涩调息的意思,还不等遇袭的忍者们做出反应,便又是团身纵上,蛟龙翻江之招顺势而出! 同时挥出的拳招夹带龙影狂风,凶猛激烈之招左右齐出,稳迅兼备难以招架,忍者手举武士刀搏命一挡,却仍逃不过被燕孤鸣反手一错之后,刀毁人亡的下场… 一瞬之间的交锋,却是急速分出的生死,总共七人的包围圈转眼只剩下最后三人苦苦支撑,降龙掌之势本就连绵不绝,越战越强,此番再遇,余下的三人虽是依旧寡言,但深藏眼底的那一份惊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正面强攻只有死路一条,危急时刻,三人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探手伸入怀中却是将预先备下的毒蛋向外一抛。如此一来,紫色的毒雾瞬间涌起,也成了忍者们最后一搏手段…毒雾不仅有害,此刻更成了遮蔽视野的烟幕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忍者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这样的手段一决胜负。 屏蔽了视觉上的影响,速度和力量的差距也会得以缩小,本就习惯在阴影中活动的忍者们抓住机会,借着毒雾的隐蔽靠近目标,急速掠过的身影,从三个方向同时向燕孤鸣挥出绝杀的一刀! …杀! “哼,天真。” 一声冷嗤,随后而来的便是天旋地转一般的诡异感受! 覆上银丝的双手一接一引,忍者手中的武士刀顿时便像不听使唤了那般完全失去了控制,而随着燕少侠手中那股莫名吸力持续增强,三人只感身形一阵交错,待毒雾散去,视野清晰,这才发觉,原来手中紧握的刀刃早已刺进了彼此的胸膛… 区区毒雾,如何能难得住身负绝学的燕孤鸣,斗转星移轻巧简单的一击,便要这三人互相戕害,死得不明不白。 “燕兄,他们是…” “具体身份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看手段和兵器,理应是扶桑国的人。” “这…东瀛地远,距此万里之遥,为何东瀛的武士会出现在这里?” “呵,想必这也是有心人的cao弄吧?不过既然已经解了麻烦,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去取那金伞灵芝了。” “这…好吧。” 心中依稀察觉几分不妥,但周慕青本就急于红尘考之事,故也没有多言,只把此回的袭击当做魔教要人不希望他们取得金伞灵芝帮老剑客疗复伤势才留下的伏兵,而周慕青本人也急于解决问题之后能够尽快掌握此回红尘考之真意。 … 之后的行程其实便没有什么值得叙说的地方,剿灭那群埋伏的忍者之后,燕孤鸣和周慕青一路行到古泉山顶也没再遭遇什么挫折,顺利的避过毒泉,采到了金伞灵芝。 青竹书院大战之后,老剑客并没有留在青竹书院疗伤,按照庸中断的说法,击退方祥荣的老剑客选择了一人前往附近的烛阴洞调养,只是因其性情古怪,也不肯与儒门弟子同行,加之烛阴洞本身狭小,无法容纳青竹书院的儒生,无奈之下,两方只好暂时分别,不料随后又出了假冒悟真天道弟子的事情,最近这两天,双方一直没了联络。 老实讲,烛阴洞距离古泉山并不遥远,取得金伞灵芝之后,燕孤鸣和周慕青快行一个时辰便已抵达,但越是如此,此事便越显得蹊跷…诚然,采集金伞灵芝之时,他们确实曾经遭遇袭击,甚至若非燕孤鸣慧眼独具,仅凭周慕青一人还真不见得应付得来那些冷血的忍者,但考虑到自修一脉为他们安排此次红尘考的目的,周慕青还是觉得这一路行来未免太过顺利了… 青竹书院的儒生也好,暗杀的忍者也罢,尽管多次发生冲突,但都称不上逼命之险,两人一路安然无恙的行到此处,难道便当真没遗漏什么重点吗? … 同一时间,青竹书院旧址的丛林之外。 “禀护法,悟真天道来人已前往烛阴洞。” “知道了,下去吧。” 冷冷一笑,从策师处领命而来的风无影眼露寒光,却尽是不屑与张狂的味道,在他身边,被废去五成功体的断春愁默默守候,却已然没有了当日的霸气和自信。
“如此一来,儒门与悟真天道之间的仇怨无论如何也算是结下了!” “我看还是不能大意。” “奥?断护法莫非是被吓破了胆?”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一句,风无影的语调愈加挖苦“前次多番谋划却被瀚海执令一手化解,莫非断护法已失了圣教的锐气,现在对付两个小字辈也是如此瞻前顾后吗?” “风无影,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哼哼,断护法若有不满大可出招指教,何必藏着掖着?” “你!” 两人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一人擅长远距离狙射,一人擅长近身搏杀,真动起手来,胜负只在五五,但如今断春愁已失五成功力,又如何能是风无影的对手?无奈之下,断护法纵是受辱背后的神弓飞枭却也不敢轻发一箭。 “风无影,你我同出圣教,本为一殿之臣,出于好意,我只提醒你一句,切莫小看了那个逍遥派的小子!” “奥?你是觉得本座会败给一个解脱境的小鬼?” “此人厉害之处不在武艺,而在心机,更兼却尘子弟子的身份,背后靠山坚强,如此计划只要稍有不慎便要被他反算压制,到时候…哼。” “哈哈!心机深沉,计算缜密?断护法恐怕太高看这小子了,方才斥候已经回报,那两人已经采下金伞灵芝并向烛阴洞而去,如此一来,只待他们与老剑客会面…哼哼,之后的事情根本用不上我们插手,有何担心可言?” “…” 断春愁还想说些什么,无奈话到嘴边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论据,从现在的情况看,风无影这招借刀杀人,挑动道儒两门矛盾的计策着实精妙,但不知怎么的,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恶的少年郎,他便隐约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