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芮蕊整个人哭的像一个孩子
“这……”驯马师脸上浮现一丝迟疑。 安秀贤的方法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去找来另外一匹白马。如果赶不上剧组的进度,那么天价的赔偿费用,根本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起的。 “能成吗?” 场务瞄了一眼那匹白马:“这马情绪不稳定,一会儿若是在拍摄的时候出了问题,演员受伤了就是出大事儿了。” “没问题的。”驯马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如果只是几个镜头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拍的,不至于出大问题。” 场务有些犹豫不决,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芮蕊:“蕊姐,你觉得能拍吗?” 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场务罢了。这事儿他还真不好做主,但芮蕊如果真的决定要拍了,那么即便是出了问题,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芮蕊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落到自己头上,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看了一眼那马,若是一会儿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呢? 如果不答应,估计她还没走出片场,各大网站和报纸新闻上都会发出她耍大牌的通稿了。 “真的可以吗?”这话是问向驯马师。 后者点了点头,心里面也有些虚,面上强撑着道:“如果只是拍几个镜头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拍吧。” 安秀贤望着芮蕊离开的背影,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芮蕊你就拍吧,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够稳稳的走出这个片场? …… 陆谦城站在片场一个视角极佳的位置,看着整个拍摄的地方。平嘉木此次回国的发展,签约的就是他们HL公司,所以这一次MV的整体拍摄都算的上是业界顶级的水准。 徐楠站在陆谦城的身侧,道:“陆总,前几天,你让我查的芮小姐和她家庭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需要过目吗?” “拿来吧。” 徐楠应声递上了暗黄色的档案袋,厚厚的一沓文件,陆谦城一张张的看着,面色也变得有些阴冷。 “这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吗?” 徐楠点点头,道:“虽然事情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些事情都还是能够查的清楚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到车上等我吧。” “陆总不一起走吗?” “我等一会儿再走。”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芮蕊身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盔甲穿在身上,鼓风机吹起的风将身后的长袍吹的撩动不已。 身下的白马开始飞驰,一开始还能够正常的飞驰,然而跑出去几步之后,白马的行径路线,整个开始发生偏移。并且马也开始变得狂躁,不停的跳跃,似乎有意想要将马背上的芮蕊给甩下去一样。 陆谦城脸色变得阴沉,几步走到了唐宇的身边:“那是怎么回事?” 唐宇也没有料到会突然间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看到陆谦城的时候,惊愕了一番:“陆总?”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同时吼出了声,陆谦城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了同样在看着自己的平嘉木…… 目光交触之时,仿佛在空间之中擦出剧烈的火花,然而此时两个男人都没有时间去管这些。 唐宇看了一眼陆谦城,不安道:“那匹马好像情绪有些不稳定,但是为了赶拍摄进度,芮蕊还是选择骑那匹马拍摄。” “我给你投资的钱不够吗?” “……” “如果你需要更多的投资,你可以和我说。” “……” “如果芮蕊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任何问题,我觉得这个片子,也没有继续拍下去的必要了。” 陆谦城说完,转身冲向了拍摄的片场。随手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了上去。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陆谦城对于骑马很有兴趣,甚至请过专门的教练学过马术。陆谦城驾着黑色的马,如同黑色的闪电一般在场地中飞驰。 然而离越近,陆谦城的眉心却是皱的越紧。 芮蕊紧紧的贴在马背上,手牢牢的抓住白马的缰绳,手心已经被勒出了一道长口子出来,殷红的血一点点的从伤口处流下来,将白马的鬃毛也染出了一片红色。
疼,好疼,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上的恐惧大于了生理上的恐惧。 芮蕊抓住缰绳的手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松,马不停的挣扎,芮蕊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样。 “芮蕊……” 她是要死了吗?为什么她听见有人在喊她。 “芮蕊……” 声音越来越紧,芮蕊扭过头,发现骑着一匹黑马飞驰而来的陆谦城。眼眶一热。 “陆谦城。” 那一瞬间,芮蕊觉得自己心安了许多。心中的慌乱和绝望在那一瞬间也被驱散。陆谦城就是有着这样神奇的魔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有些依赖陆谦城了。 两人的马正在迅速接近,被白马折腾的近乎脱力的芮蕊,几乎是在陆谦城将手拉住自己的一瞬间,松开了手上的缰绳。 她真的太累了,她无法判断自己松开了缰绳,究竟会发生什么,但她的身体已经让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身体凌空的瞬间,失重的下一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薄荷染了尘土的味道,汗水蒸腾着热气,是属于陆谦城的味道。 “陆谦城……” “我在。” “陆谦城……” “我在。” 俯在陆谦城的胸口,芮蕊整个人哭的像一个孩子。 陆谦城将芮蕊抱在怀里,整张脸阴沉的能够低下水来,骑着马回到片场:“那匹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宇答不上来,也更加的郁闷,他只不过是一个导演罢了,他也不可能管到方方面面的事情。 但面前的这个人,他显然是得罪不起的,道:“陆总放心,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陆谦城没有说话,抱着芮蕊离开,徐楠迅速的打开了车门。 陆谦城将芮蕊抱上了车,阴冷的声音道:“十分钟之内,我要到最近的医院,如果到不了,明天将辞职信送到我的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