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番外【祈嫔】
墨竹没有太多的去想“这得看你能够给我多少的条件,如果你给出的信息越发的完整,我找到那个人的几率便是更加的大。·如果你能给出的条件很有限,我不一定保证,能够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一顿,墨竹又是道“你有想要找的人?” 那倒不是他想找的人了,蕊盈心中道,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若是我能给你的线索,只是,一个男人,胸口有金龙头的纹身,你能帮我找到那个人吗?” “名字呢?” 连他师傅都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蕊盈摇头“不知道。” “那具体可以规划为那个国家?” “不知道。” “多大年纪?” “不知道。” “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墨竹即便再沉稳,脾气再好,被这么一通弄完,也是有些恼了“所以你这是想要让我大海捞针不成?你可知道光是一个夏国就是许许多多的人,男人更是不少。你要我在茫茫人海之中,帮你寻找一个胸口有金龙头纹身的男人?你真的不是在刻意为难我吗?” 这种任务,简直比着让她去杀了那个重要人物还要难。所有的线索都属于未知,更何况,她也不可能,见着一个男人就去扒开别人的衣裳,瞧瞧他的胸口是不是纹了一个金龙头啊。 蕊盈心底虽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但听着连墨竹都这样说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难不成,要找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蕊盈软绵绵的靠在霜儿的身上,心底有些丧气。昨日夜里,还在那里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帮师傅找到他的龙君。 但真正着手办起事情来,才发现这是有多么的难。 这就真的就像是墨竹说的那样了,宛如大海捞针。 蕊盈叹气的模样,落在墨竹的眼底,刺激的墨竹心头一紧。这么一紧,倒是让墨竹记起来另外一个组织来了。 “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找到一个人,倒是有一个地方,你或许可以去试试?” “什么地方?” “探门。” 蕊盈听着探门两个字,心里头一惊,原本软绵的身子,一下坐起来“你说的是那个黑白两道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探门吗?” “正是。” “你不说,我倒还真的要忘记了。” 蕊盈一拍脑门,心中颇有些懊恼。探门是自祖皇帝时期便是成立的一个民间组织,他们专门负责的便是探查,搜集和整理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发生的任何事情。那时候探门还没有这般的风光。 直到探门的消息整理能力越发的出众,连祖皇帝都不能够无视掉这样的一支组织之后,才是亲自下令赐了探门的金字牌匾。而且同时颁下了圣旨,委任了第一任的探门门主。 自第一任的探门门主是经由祖皇帝亲自册封的之外,接下来的继任门主,便都是靠的探门之中的人自行选举的。· 经了百年的岁月洗礼,这其中不知道会发生了多少事情,然而唯独只有探门在史的长河之中,屹立不倒,即便是经过了百年的岁月,却依旧挺立。 若是找到谈们的额人,让他们来帮助寻找的话,找到龙君的几率则是要高出了许多了。 想到便是要立马付诸行动,蕊盈向着墨竹道“墨竹,你去找寻一下探门的门人,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探门的门主。因为这件事情极为的重要,我不想其中出现半点的意外,若是能够说动探门的门主出面帮这个忙,找到那个人的几率则是要大了许多了。” “可是代价也是很高的。”墨竹不忘记提醒“让探门的门人出动寻人,这里面的价格可是很高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蕊盈还是明白的,点点头道“我心中有数,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和探门的门主联系上。” 墨竹应神,身子很快便是飘了出去。 看着墨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心里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稍微的放下了。 等着一切洗漱干净,换好了衣裳,蕊盈来到正厅的时候,发现屋里面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和宫中的下人正在交谈甚欢。 “这个人是谁?”蕊盈压低了声音问着一旁的霜儿。 霜儿低声道“回娘娘的话,这是最近刚刚被册封的祈嫔,说是以前是在戏班子里的头牌,老爷去看了祈嫔唱过的几次戏之后,便是将祈嫔给纳进了宫里面。这几个月里头,祈嫔甚少露面,心里头似乎并不大愿意跟了皇上。不过最近的日子似乎是想的明白了些,出来走动的也是多了许多。娘娘不在的时候,祈嫔经常的到皇后这边和皇后说说话。” “哦?有几次了?” 霜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估摸着,少说也有十几次了。祈嫔会说话,声音也甜,皇后极喜欢和祈嫔说话。” 蕊盈静静听着,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走进了屋中,下人正在和祈嫔说话,看见蕊盈进来,笑着冲蕊盈招了招手“来来来,娘娘,祈嫔娘娘来了。” “不敢。”论身份,嫔绝对不如妃来的尊贵。 祈嫔见蕊盈进来,连忙起身,向着蕊盈行了一礼,蕊盈见状,也是理所当然的回理。 那样的一张脸,果然是漂亮,这世间任何的女子容貌都比不上柳含烟。然而祈嫔的容貌已经算得上是上等,也是,能够入了后宫的女子,又有那个是长得很丑的呢? 那样柔美又带着一些媚态的模样,也难怪能够成为戏班子里的红人了。唱戏的人,最为重要的是嗓子和眼睛,一双眼睛好不好,则是看你能不能把你唱的那个角色演的足够有神韵。 祈嫔的这一双眼睛,明亮乌黑,切大大的一对,像是黑葡萄似的。男人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一眼,只怕是魂都没了。 轩辕晔会将这个祈嫔给纳进宫中来,倒也是不奇怪了,毕竟就凭那样的一张脸,那样的一双眼,就足够让任何男人缴械投降了。 祈嫔一开始就死活为了等着蕊盈一起过来,用早饭,如今蕊盈人已经过来,那就是开席了。 小厨房中,每日的早餐都是样子不同的。新鲜而又美味,让人看的垂涎欲滴。 蕊盈喝了一口她亲自教导小厨房中的厨娘做出来的皮蛋瘦rou粥,静静的看着祈嫔,蕊盈只是用了一个眼角,所以祈嫔并没有发现这里面的异样。 蕊盈一直注意着祈嫔的动作,这么一留心,蕊盈便是发现。 祈嫔面上是和人说话,然而她却总是时不时的向着蕊盈这边的方向看上几眼。 这一顿饭吃下来,经过蕊盈的统计,祈嫔一共看了她十几眼。 吃过饭,祈嫔又是坐了一阵儿,便是带着身边的秀竹离开了,面上带着的是恭敬的笑意。 出了雨墨殿的门,祈嫔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秀竹警惕的向着四周打量了许久,确定没有人跟踪和注意之后,才是向着祈嫔点了点头道“主子,奴婢看了,这一路上没有人注意到咱们这边来。” 祈嫔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雨墨殿的院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恼恨“哼,凭熹妃那样的老女人,竟然也是能够住进这样尊贵的地方,并且还能够被封为了妃,有朝一日,我祈芜颜,也一定能够坐到这样的位子上去。” “主子一定是可以的,就凭着娘娘肚子里的那块rou,也是一定可以坐到妃的位子的。”秀竹顺着祈嫔的心意道。 祈芜颜听着秀竹的话,甚是满意“你说的没错,若是我可以为皇上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我还怕坐不上妃位吗?若是我这一胎是个儿子,只怕贵妃的位子上,都有我祈芜颜的名字。” 摸了摸小腹,即便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她却是知道,这个地方有着一块属于她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也是她争宠的工具。 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那里还怕以后没有大好的前途。
然而蕊盈则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蕊盈在这个宫中最为得了皇上的宠爱,慕容仙身为皇后,却没有真正能够得到皇上的喜欢,近日又是被皇上一顿训诫,这样的人。 而且,她也是听了许多宫中的风言风语了,慕容仙在这宫里,可没有少对未出世的子嗣下毒手。如果不是因为慕容仙,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也不至于就这么一点。 光凭这么一点,谭氏就不是足够投靠的人。 而王氏却是满足了所有对她有利的条件,和王氏在一起,她不用担心王氏会害了她得孩子。而且老爷总是会去汀香斋,她在汀香斋陪着王氏,偶尔还能够见了老爷几面,简直不能够更加的完美。 心中欢喜,然而想到蕊盈的时候,祈芜颜一双柳眉皱起“秀竹,你注意到了那个二小姐了没有?” “滴水不漏。”秀竹有些头疼“这个熹妃看起来和那年级似乎一点都不像,一看就是一个心机够沉的主,而且熹妃适才的时候一言不发,连主子这边看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只怕是有些难下手了。” 祈芜颜想到谭氏那边和她说过的话,又将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咬了咬牙道“难下手,却不代表完全没有机会下手,只要咱们寻到了机会,把事情办了就成了。” 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为了我这个孩子,我不能有一点点的冒险,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奴婢明白,奴婢会帮助主子的。” 一主一仆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在谋算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正在被别人谋算。 蕊盈手中攥着一颗琉璃珠子,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彩的光芒,蕊盈低声喃喃“祈嫔……” 蕊盈自祈芜颜走了之后,便是继续去忙着除夕夜里要送的岁礼去了。 蕊盈自己坐在桌前,手中攥着一颗琉璃珠子,心中若有所思。 黄鹂见状,问道“娘娘怀疑祈嫔?” “一个戏子出身的女人,且是过够了苦日子的女人,忽然间成为了相宫中的嫔,难免头重脚轻,不知道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样的位子上而已。” 蕊盈从来没有看清任何人的意思,不管是上三流的人,还是下三流的勾当,在蕊盈的眼中都只是同一种定义罢了,那就是人。 只不过这世上,人有千千万,每个人的心思却是不一样的。 “这个祈嫔当真是不简单了。” “娘娘觉得祈嫔别有所图?” 蕊盈将琉璃珠子放下,语气中满是肯定“不是我觉得她别有所图,而是她的确别有所图。” 祈芜颜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有着一份忌惮和不安。然而在看着王氏的时候,蕊盈察觉到,祈芜颜的眼眸中有着一股光在闪烁,那是一种渴望和嫉妒。那是一种对于权势的渴望,对位分的追求。 蕊盈原本真的以为,祈芜颜真的是一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人。 祈芜颜一开始不出院子的举动,在蕊盈看来是有意的避宠。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极为正确且聪明的行为。她的身份并不高,且是最为让人看不起的戏子出身,在这个宫中只要随便挑出一个嫔出来,都是要比祈芜颜戏子出身的身份要高的多了。 轩辕晔虽然喜欢祈芜颜,却并没有给祈芜颜极为高的位分,只不过是封了一个嫔而已。 自身家世并不高,而她入宫之后,封的位分也算不得尊贵。既然是这样,那么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的院子中,不要轻易的外出了,那才是最好的方法。凭着祈芜颜那一双看着就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只要轩辕晔偶尔记起了一次祈芜颜,便是能够得在轩辕晔的心中得了一块地方。 这样日积月累了,祈芜颜完全可以一步步的做到庶夫人,乃至侧夫人的位子。只不过,这也才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避宠了一段时间罢了,现在就忍不住的出来,可见,她心里头还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