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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番外【你已经瞎了】

    翠竹闻言当即面上一喜“不知道太医的住所在那里,我跑的极快,一定帮着太医将红珠给取过来。·”

    “林嬷嬷,你和翠竹姑娘走一趟,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也是能够快许多。”

    “奴婢知道。”林嬷嬷点头。

    翠竹和林嬷嬷一前一后的就出了婉华居,慕容仙笑吟吟的瞧着林嬷嬷和翠竹离开,等着瞧不见两人的身影,慕容仙向着姜太医摆了摆手“让开吧,你不用再继续弄下去了。”

    “是。”

    “娘娘,你这是……”祈芜颜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身上却是软绵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慕容仙笑吟吟的看着祈芜颜,手一点点的抚上祈芜颜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她的手是那样的冷,即便祈芜颜觉得如同置身寒冬腊月似的,当慕容仙的手触摸上来的额瞬间,她依旧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多么美的脸啊,这样的一张脸若是还在戏班子里,哪怕是做一辈子的戏班子顶梁柱都是没什么人会说上一些什么……”慕容仙似是低声呢喃。

    手悄悄的抚上了祈芜颜那一双眼睛,语气中已经是一片冰冷“就是这双眼睛,就是你这双一直透着一股sao浪劲儿的眼睛,简直像是个狐狸精一样的盯着皇上,所以皇上才把你纳了的是不是?”

    祈芜颜痛苦的摇头,她感觉到慕容仙的手在她的眼睛上用力。她若是在这个时候还搞不明白慕容仙想要对她做什么,那她真的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眼睛因为巨大的压迫力,充血而产生巨大的胀痛感觉,不停的有斑影出现在视网膜上。

    “娘娘,娘娘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只要我帮你除掉了蕊盈,你就会帮我的吗?你不守信用……”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侧屋中传了出来,祈芜颜那一双原本透着灵气,会说话的眼睛,此时只剩下了两个血洞。

    屋外守着的下人听着这个声音,皆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守信用?”慕容仙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跟本宫讲信用,你不过是一个出身低贱的戏子罢了,你甚至连踏入后宫门槛的资格都没有,你这个贱人靠着一张脸蛋,和那一双狐狸精一样的眼睛勾引了皇上将你纳入宫中。你若是安安生生的倒也罢了,我宽宏大量的让你在宫中苟且偷生,偏偏你竟然还是一个不安生的主儿,你觉得我会留你吗?”

    “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活?”祈芜颜知道此时她已经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但她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弄明白,她不想自己死了都是迷迷煳煳的什么都不知道。

    “从我一入宫的时候,你就在谋划着这个局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投靠与你?”

    慕容仙看着祈芜颜强忍着双目被刺瞎的疼痛,不断抽气的模样,一种痛快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先是祈芜颜,再是蕊盈和凤曦,这个宫中只要是她看不过眼的人,都得死。·

    拿了帕子,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这一刻她难以言说的轻松。祈芜颜此时在慕容仙看来就是如同如来佛祖手中的孙猴子,逃不了她得五指山。

    “不,我倒是不知道你一定会投靠我,我真正决定要对你动手的时候,是你第一次侍寝的时候。”慕容仙森冷笑道“我告诉你一个事情怎么样,你知道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祈芜颜双眼看不见方向,循着声音向着慕容仙的方向‘看’去。

    “说来也是好笑,亏得你还真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宫中那么多的嫔妃这么多年都没能怀上孩子,你真以为你侍寝个一两次就能怀上一个孩子?”

    “你……”

    慕容仙笑得眼泪都出来,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角“当然是我让姜太医给你下了让你假孕的药,让你以为你怀了孩子而已。”

    祈芜颜双手用力紧紧抓住衣裳的衣角,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抑制住喷薄而出怒气,还有那无尽的悲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祈芜颜痛声道“给我诊脉的太医都说我怀孕了,如果是假孕,那些太医不可能瞧不出来的,你在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祈妃娘娘还真是天真啊。”

    姜太医满脸是薄凉的笑意,那种讥讽即便祈芜颜看不见看不见也能够感受的到。

    嫌恶的瞧了一一眼那已经狼藉一片,满脸血痕的脸,姜太医继续道“我既然敢给你下让你假孕的药,你觉得我会让人诊出你是假孕?我姜某人能够在长乐都城里头有着千金圣手的名号,可也得是有一些绝活才成的。那些个太医对于千金一科并算不得精通,我下的药又是我特殊调制而成,那里会那么容易让人瞧出里面的名堂?”

    祈芜颜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咬碎一口贝齿“为什么,我这么的相信你,我将我的身子全都托付与你照顾,每一次的诊金我也都是给了双倍与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慕容仙这个老女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

    “啧啧啧,蠢,真是蠢,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是这样的蠢,亏的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现在瞧起来,我倒是高看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太医瞧了一眼慕容仙,见慕容仙点头,姜太医道“祈妃娘娘不必这样,我没有背叛。因为从一开始我的主子就是皇后娘娘。从一开始,我就是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对付你的,又何曾来了背叛呢。”

    “你……你们好歹毒。”

    “我歹毒又如何,你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了。”

    慕容仙将祈芜颜从床上拖了下来,身子重重摔在冰凉地板上,后者痛唿出声。

    然而让她这般痛唿的原因,不是因为摔在了地上“手……手……好疼。”

    慕容仙不急不缓的一点点碾着祈芜颜的手,慕容仙的鞋子是硬底的绣鞋,祈芜颜的手又极为的稚嫩,只是几下的功夫,原本芊芊的玉手已经变得血rou模煳,祈芜颜不停的惨叫,她却不知道她越是喊疼,越是会刺激的慕容仙的施虐欲。

    一边重重的踩着,慕容仙一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你怀了孩子,一边投靠于我,一边又咋蕊盈那边套近乎。蕊盈那种蠢人能够被你迷惑了不足为奇,但是你竟然想着要把本宫当做你的棋子,嗯?”

    重重的一踩,一串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祈芜颜此时已经疼的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了,手指被碾碎的时候,祈芜颜整个身子只是不停的抽搐。

    姜太医见状,连忙是抽出银针来刺在了祈芜颜的几处xue道之上。祈芜颜身体的抽搐渐渐的平稳下来,姜太医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皇后娘娘也实在是太会玩了一些,祈氏本身就是身子虚弱的了,还要这般的折磨祈氏,偏偏还要祈氏在受尽折磨之前不让她死,好在刚刚将祈芜颜的性命给稳住,留了一口气在,要不刚刚就该一口气上不来死了过去。

    慕容仙招唿着人泼了一盆水在祈芜颜的脸上,将祈芜颜给泼醒。

    “为什么……你不是就想要让我死吗?你为什么又要救我?”

    “因为我还没折磨够你……”慕容仙一根发簪从祈芜颜的小腿上刺进一些。

    不疼,只是微微的麻痹感,慕容仙不是勐然间的一下子插进去,所以疼痛感并没有那么的强烈。

    “敢于将本宫当做棋子的,你还真是宫中的第一个人,如果不好生收拾收拾你,又怎么对得起你的豹子胆呢?”慕容仙一边说着,手上的簪子却是一点点的刺入了祈芜颜的小腿之中。

    她没有选择一股脑的全部刺进去,就是因为她知道,一次性的刺入,远没有慢悠悠的刺进身体来的疼痛。

    锋利的簪子刺入,紧接着是粗钝的簪身,一点点的就像是割rou一样的让人崩溃。

    “慕容仙,你这个贱人,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啊……啊……”

    慕容仙眉头一挑,又是拔下了一根簪子,狠狠的刺进了祈芜颜的眼睛之中,死死的抱住祈芜颜的头,不让她有半分的移动。

    簪子在那眼眶之中不停的搅动,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哈哈哈,不会有好下场?我有没有好下场,你能够瞧得见吗?你这双眼睛都瞎了,你这个瞎子,就算我没有好下场,你也注定是瞧不见了。而且我今儿个还真的多谢了你才行,要不是你这么的听话,也不会让我能够得了这样的机会,一次性除掉三个我最厌恶的人,而你就是我第一个下手的人。”

    祈芜颜一开始还动弹一下,然而到了后面,算是一动都不动了。

    姜太医,上前探了探鼻息“娘娘,祈氏已经死了。”

    慕容仙一松手,又是不甘心的在祈芜颜的脑袋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哼,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耍这么些心思,若不是她身份是祈妃娘娘,我真的是连给她一口薄棺都懒得给她了。”

    这边慕容仙话音刚落,那边林嬷嬷也是进了屋里头。瞧了一眼屋里的情况,面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比这更血腥的场面,她也是没少见着,早已经过了应该大惊小怪的岁数了。

    取了一盆水来,仔细的洗着慕容仙满手的血迹。

    慕容仙靠在贵妇榻上,整个人还沉醉在杀死了仇人的志得意满之中,良久,道“翠竹那个小贱婢,可处理的干净了?”

    “是,路过池子的时候。奴婢把她给按在池子里头活活淹死了,见没了气才是走了。一会儿就算有人发现了,也是查不到我们头上来的。”

    “哼,那是。”慕容仙笑道“即便有人发现了那个贱丫头,那么她也是见着主子死了,太过伤心,决定和她家主子一起去了而已。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林嬷嬷,你说是不是?”

    林嬷嬷闻言,也是笑“自然,这样重情重义的丫头在宫中可是少见了。”

    林嬷嬷的话,很是让慕容仙满意。接下里是时候看一场好戏了,她倒要瞧瞧

    逼死祈妃娘娘,同时害死宫中娘娘孩子的蕊盈,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柳百盛的手下保住一条命来了。

    蕊盈自回了雨墨殿之后,便是一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想了很多,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觉得自己可笑的厉害,却又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怜,可悲,又可叹。

    坐在院子里头,静静瞧着还是一朵花骨朵儿样子的桃花,默然不语,静静瞧了半天,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娘娘,天快黑了,咱们还是进屋吧,现在还是初春,天气凉着呢,奴婢怕娘娘冻着了。”春桃在一边劝道。

    蕊盈闻言,动了动身子,哭笑道“冻不冻着,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以后比这个更冷的时候多的去了,就当现在先习惯习惯又有什么不好的。”

    “娘娘……”春桃也是盈上了一层泪来,眼眶里头打转了半天,又怕蕊盈看着伤心,愣是不敢让眼泪珠子流下来。

    忍了半响,才是狠声骂道“那个可恶的祈芜颜,娘娘对她那么好,把她当亲meimei似的待着,她却要这样的坑害了娘娘。祈芜颜那颗心也太黑了一些了。就算是给狗吃,狗都嫌脏了……”

    说了一串,还想再骂些什么,瞧见蕊盈渐渐变色的脸色,又是将话头给憋了下去。

    蕊盈先是笑笑,又是道“你不必为我鸣不平,是我自己太天真,太傻了,以为我把别人当做姐妹,别人也会把我当做姐妹,谁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是我自己傻,我不怪任何人。”

    绝望是比着伤心更加深层次的情感。

    伤心会哭泣,会难受,会觉得唿吸不畅。然而当一个人真正绝望的时候,她反而不会有太多的表现。

    蕊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她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还能够这样气定神闲的说出这些为别人开脱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