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 那道气息
“我这次来，主要就是私底下见见你们，然后能肯定你们就是我失散多时的众位师弟，我心里就安心了，总算天不负人，让我们能够重新相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们应该如从前一样，相知相爱，不分彼此，一同为了共同的美好未来奋斗。” 二师兄秦川一连干了三杯，纵然一向冷面阴郁的他，此时脸上也是露出难得的激情澎湃和心潮涌动。 无论是谁，能在劫后余生之际，现自己身边最亲的亲人，竟然都安然无恙，都会如此欣喜不已。 “二师兄，既然大家又相聚一起，那么希望在这个世界，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变，依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华山擦拭着抑制不住流下的泪水，动情的说。 “是啊，是啊，我们从前是兄弟，现在还是兄弟，以后也永远将是兄弟！”四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团结在一起的力量，不仅仅体现在人数的优势，更是心中那种再次迸的无限精神。 “那是自然，我还是你们的二师兄，我永远会保护你们不受欺负。”在翠湖山庄，如果大师兄更像是一个严厉的家长，那么二师兄则是一个有些护短的兄长，只要华山他们几个跟其他山头的同门有争执，二师兄总是第一个毫无顾忌的冲上去为了师弟们出头。 “嗯！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师兄！”回想起往日的种种，二师兄为了自己几人，多次受到师父甚至山庄的处罚，现在再去回顾，才知道那时候二师兄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要知道，他只不过比华山几人稍稍大一两岁而已。 “好了，今天我的目的达到了，以后我们相聚的时间多的是，我们俱乐部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我得先回去了，晚了迟到了就要受罚了！”在大家恋恋不舍的眼神中，秦川站起身，准备先行离开。 锦云，华山，甚至乘风，也顶多是水平不错的业余球员，平日里都是学习为第一目的，踢球只是业余爱好而已，但秦川不一样，他是蓝星队的签约球员，必须严格遵守球队的规定。 “那你喝了那么多酒，不会有问题吧？”华山担心的问道，兄弟重逢开心的忘记了一切，倒是没有想到二师兄现在是职业球员，并不能肆意的饮酒晚归。 “不碍事，难得的，再说没喝醉，球队不会太过为难我。”秦川说着走向雅室的门口，要及时归队。 华山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秦川的屁股后，又像是当年刚到翠湖山庄一般，就像是胆怯的小鸟，时刻要在母亲的羽翼下才能感到安全。 送到了轮回酒吧的门外，华山赶紧为秦川拦了一辆出租车。 而乘风已经紧紧的跟秦川拥抱在一起，眼中再次涌出喜悦又不舍的眼泪。 “以后我们又能在一起了，都在一个城市中，愿意的话天天都能见面，好了，别难过了。”秦川轻轻的拍着乘风的后背安慰着。 “乘风，让师兄先回球队，要是迟到就糟了。”锦云也在一边安慰乘风。 乘风这次不舍的松开紧拥的双臂，哭花了的脸才露出一丝笑容。 “秦川，好好干，我们也会努力，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蓝星队会合。”蓝星俱乐部，这时候已经成了锦云三人的当下第一目标，不仅为了足球理想，不仅为了修真益处，更是为了能跟着二师兄的步伐，能在蓝星这个一流的平台继续携手共进。 “嗯，我想那一天不会太久，你们入选青年代表队大名单的事，我都了解过了。你们是我的师弟，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秦川和锦云又紧紧拥抱了一下道。 “师兄，车子来了，你赶快回球队，我们会去找你，你也要再来见我们。”华山招呼到一辆出租车，此时心绪已经平静，知道师兄弟们来日方长，并不用急于一时的不舍。 “华山，其实你是这次我再见你们感觉变化最大的一个，你果然也成长了。”秦川当然知道自己的四师弟华山之前性格偏软，但是这一次却现最沉稳，最成熟的反而是华山。 “我们都变了，也都成长了，我们不能永远等着你和大师兄的庇护！”华山张开双臂，也跟二师兄拥抱着。 “我先回去了，等我空了，我再联络你们。”秦川向三人挥手，坐进了出租车。 华山，锦云，乘风，在夜风中笑着流泪，只等秦川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瞬间又是一股莫名的失落，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可以拿着这个去蓝星找我。”秦川临走还掏出三张名片，递出来，华山赶紧上前接住，然后把其中两张分给了锦云和乘风。 锦云和乘风把玩着秦川的名片，有些好奇，有些向往，二师兄秦川，现在已经是他们要追赶的目标了。 华山三人直到目送出租车在夜色和霓虹中消失，才回过神来。 “回去吧，喝的酒都没买单呢！”锦云笑着说道，今天这场聚会，比预想的更加圆满，原本以为只是三兄弟的重聚，却没想还迎来了思念已经的二师兄，锦云这一刻开心的想仰天大笑。 “买单干嘛，走，回去继续喝，今天太高兴了，不醉不休！”乘风和锦云一样，本就是性格洒脱奔放的少年，刚才和师兄重逢的激动感伤过后，更多是兴奋和喜悦。 “好！”华山跟在两人身后，心中也是一股幸福感。 捻起秦川的名片，仔细一看，是一张制作精良的滚金烫热名片： 申城市蓝星俱乐部文化产业传媒集团 品牌策划人代言人 秦川 华山本来心说秦川一个足球运动员，怎么还需要名片，原来秦川在蓝星队还有其他身份，而不仅仅是一个球员，想来这跟他那个大权独揽的亲舅舅有着直接的关系。 下面还有地址和联系方式，倒是能很轻松就找到秦川。 “华山，愣着干嘛，赶紧跟上！”锦云在前面喊道。 “来了！”华山应道，这两个家伙，还喝出兴致来了，只能无奈笑笑追了上去，顺手把秦川的名片往上衣口袋里藏去。 一阵夜风袭来，吹拂着华山的脸颊。 “咦？” 一丝熟悉的气味赫然钻进华山敏锐的鼻子中。 华山心头一震，这气味为何又是似曾相识？再仔细一嗅，竟又感知到一股真气在口袋中的名片中流淌。 原来是秦川的气息，怪不得那么熟悉，华山心中暗笑自己敏感，二师兄的气息，自己当然是最熟悉不过了。 华山赶紧几步，追着锦云和乘风而去。 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轻轻的从空中滑落，正好擦着华山的耳边，轻轻的印在了华山的脸上，瞬间又被风刮向身后而去。 轰…… 华山心中再次骇然！ 树叶，那气息，之所以熟悉，并不是因为来自秦川，而是因为来自那片树叶，河畔林荫小道的那晚，那片神秘的叶子，所携带的气息，竟然跟秦川贴身的名片完全吻合。 难道那天晚上的神秘人是二师兄秦川？ 不，绝对不可能！ 那晚的神秘人，就算不是老鸦会的，也跟老鸦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老魁。 不会的，自己的二师兄虽然平日里寡言沉默，除了自己师兄弟对任何人都冰冷淡漠，但是华山却知道，二师兄的内心却是最仁慈的，也是最负正义感的。 秦川他绝不会跟老鸦会有所勾结。 但是，这气息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自己感知错误了？可是自从自己进入安窍境界，对身边任何事物的判断和感知能力，已经出神入化，绝不会连短短几日前印象深刻的一道气息都认不出。 难道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故？亦或是难道秦川真的跟所谓的老鸦会有瓜葛？ 一个个的未知谜团，涌向华山的脑海中，敌人自己并不怕，但是现在却涉及到了自己最亲的二师兄。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展，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华山神情恍惚的跟在锦云和乘风身后，心中想的全部是二师兄锦云和那晚的神秘人。两个人的身影，却在华山内心的排斥中，不可抗拒的重合起来。 直到进入雅室，华山还是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大脑一片空白，以后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辨明事情的真相，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地压在华山的心头。 “华山？怎么了，怎么神不守舍的！”锦云现了华山的异样，关切道。 “是不是突然见到二师兄，一时还无法相信，所以有些失魂落魄了！”乘风为华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哦，那个，是啊，能和二师兄再见，就像做梦一样……”华山决定暂时这个事情先不跟锦云和乘风说，自己几人生死与共，情同手足，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牵涉到锦云和乘风，以免让他们两人难做。 “是啊，见到二师兄了，而他还是蓝星的明星球员，真是太好了，我有预感，大师兄一定也在某处风生水起呢！”乘风的遭遇让锦云对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现状有不少的担忧，但是现在总算知道二师兄过的很好，又让他重新往乐观的方向去想。 “二师兄在蓝星前途光明，我们几个也不能落后，一定要争取入选最后代表队的正式名单，那样才有机会进入蓝星俱乐部，才有机会跟二师兄继续并肩作战。”除了儿女情长，乘风在任何事情方面，都是有着勃勃野心，一切困难在他眼中，似乎都是他要去挑战的高峰。 “好，为了我们师兄弟能够永远在一起前进，我们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的努力拼搏，不仅在球场上，也不仅在修炼中，更要在人生道路中勇往直前”锦云和乘风的雄心壮志，也激起了华山的斗志，二师兄的问题总会有真相的一天，只有自己几个人在每一条道路上都具备了充足的实力，就能面对一切困难迎刃而解了。 “来，干了这杯，明天开始，我们又将迎来一个新的征程！”三人再次举杯言志。 美酒果然是好东西，无论是修真界还是这一世，华山都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也没有用真气去挥酒精，就让身体的本能去享受美酒带来的酸甜苦辣。 约好了以后每天放学后去卫伯伯那里一起修行的时间，华山也跟锦云和乘风告别，各自回去，迎接明天的学习和生活。 …… 华山独自坐在已近深夜的末班车上，望着窗外一闪一烁的灯火，心中的希望和担忧共存着，但是，无论希望还是担忧，都是鼓励着他前进的动力。 车上的乘客并不多，而且大多也是一脸疲劳，华山看得出，他们内心也一样的急切，也许不远处都有亲人和家在等着他们，只不过因为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这么晚才能回家团聚，但是哪怕再苦再累，只要想到有一个家需要自己去托起，那么一切辛劳都不算什么了。 打开车窗一道缝隙，冷风从夹缝中扑向华山的脸庞，此时的酒已经清醒了大半，哪怕自己不是修行之人，年轻的身体也能抵抗酒精的侵蚀。 华山掏出手机，有两条留言，都是顾西影的。 “到家了么？少喝酒知道吗！” “怎么没回复，是不是在外面疯玩呢，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去为了琐事而唠叨你，爸爸mama是这样，现在顾西影也是这样。前世是孤儿的华山，更能体验这种被管的幸福。 “已经在回家了，你早点休息，我没事的！”华山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顾西影应该还没睡，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三个大男人，有那么多话要聊吗？回家早点休息，明天还上课呢！”不一会儿，果然顾西影有回复了，不过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更多的是一种关切的责备。 “嗯，马上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白天跟爷爷练习应该也累了。” “嗯，晚安，明天见！” “晚安，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