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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天后难道疯了吗

    第一百五十章天后难道疯了吗

    狱卒乙对耶律迭里骂道:“想装死?取冷水来,让他醒醒”。

    狱卒甲打来一盆冷水,用力向耶律迭里泼去,耶律迭里从头到脚被淋湿。

    耶律迭里渐渐地苏醒了过来,不停地呻吟着:“呃、呃”。

    狱卒乙走了过去,拿起蛇皮软鞭,抡圆了胳膊抽打耶律迭里,一下、二下、三下……

    耶律迭里将一口血痰吐在了狱卒乙的脸上。

    狱卒乙用手揩脸。

    狱卒甲接过软鞭,继续抽打。

    耶律迭里昏死过去。

    狱卒乙将耶律迭里拖至牢房,扔在乱草堆上,耶律迭里横卧在乱草堆上。

    狱卒甲乙合力关上监狱大门,咣当一声,锁上了狱门,下。

    皇太子耶律倍回到了太子东宫,已到了晚饭时分。高美人坐在餐桌前,摆放着平日里皇太子最爱吃的大块牛rou与奶茶。

    耶律倍无法下咽这些美食,却迷迷糊糊迷糊着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白天的事情:

    述律平严肃地环顾四周。

    “今太祖陵寝诸事已毕,朕欲立大元帅尧骨嗣位,特来征求诸位爱卿的意见,你们也说说看,对此事有何见解呀”?耶律迭里向前一步,站在述律平面前。

    “启禀天后娘娘,帝位宜先嫡长。今人皇王赴朝,理当即位”。

    述律平大怒,瞪着眼竟说道:“耶律迭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旨”?

    耶律迭里面向众人,理直气壮。

    “先帝有遗诏,老臣只是按照先帝爷的旨意办事,并非忤旨”。

    述律平眼珠转了转:“那好,迭里老爱卿,先帝遗诏在哪儿,以示众臣,免得让朕犯难”。

    “先帝病中口谕,未曾留下墨宝”。

    “你说什么?迭里老爱卿,你说来说去,还是无凭无据,你的话,让哀家如何相信”?

    “先帝爷病重,咳嗽不止,一直叫着皇太子的名字,是要托孤。臣下以为,先帝爷是要将皇位传于皇太子的,信与不信,全凭天后裁度。

    “耶律迭里,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样做岂不是要挑拨皇太子与朕的关系,令朕与皇太子母子之间生隙”?

    “耶律迭里逆臣,竟敢党附东丹王。诏令,下狱,给朕严加讯鞫”。

    康默记跪地:“恳请天后娘娘,看在迭里老臣对先帝爷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他吧”。

    “老臣?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来人,将耶律迭里、耶律铎臻打入死牢”。

    此时,梦中的耶律倍跪倒在地:“母后,儿臣愿为耶律迭里老臣担保,请母后快放过他吧”!

    高芸芸见皇太子殿下不停地在梦中呼喊,于是晃了晃耶律倍的胳膊。

    “皇太子殿下,皇太子殿下,你做噩梦了”!

    耶律倍一惊,从回忆中惊醒。

    高芸芸见耶律倍的脸上都是汗珠,取出自己的香帕,关爱的为他擦汗。

    “殿下,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好歹也吃些东西吧”。

    耶律倍一拳向桌面上砸去。

    “母后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高芸芸惊愕:“殿下,你说什么”?

    “父王去世,本王的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赵思温苟延残喘,总算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卢文进被逼逃走,枉费了投奔契丹国的初衷;母后又将耶律迭里,耶律铎臻下了大狱,母后这是要做什么呀,难道她疯了吗”?

    “母后代行皇权,自称朕。这些都是有意而为之。美人,以后千万不要妄议此事,也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耶律倍又陷入沉思:

    “版筑使,你辅佐先皇至今,功不可没,你最有发言权。目前,先皇尸骨未寒,母后却派你我二人前去建肇祖陵,这是为何”?

    “皇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这时述律皇后有意而为之”?

    “嗯。眼下,大契丹国正处于灰色状态,母后强权干预朝政,我这昔日的皇太子,恐怕风光不再了”。

    “太子爷,请恕微臣直言,日子好过与否,还要看太子爷的心境……”。

    耶律倍一惊:“你说什么”?

    耶律迭里蓬头后面,身着写有囚字的长衫,坐在铺着乱草的地面上。

    写有狱字的大门被打开,两名狱卒为耶律迭里送饭。

    狱卒甲:“耶律迭里,起来,吃饭啦”!

    耶律迭里蔑视狱卒,不予理睬。

    狱卒甲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耶律迭里大人,您还是吃上几口吧,免得做了饿死鬼”。

    狱卒甲说着将碗筷摆放在耶律迭里面前,然后咣当一声,将狱门锁上。

    耶律迭里一动不动,邻屋的耶律铎臻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耶律迭里艰难地从稻草堆里爬起站立,双手抓住监狱的铁栏杆,双眼向耶律铎臻所在的邻屋望去。

    耶律铎臻在耶律迭里的邻屋,两双手抓住监狱的铁栅栏,四目对望。

    “耶律铎臻大人,我们真是有缘人哪,一起在朝为官,一起下了大狱”。

    耶律迭里哈哈大笑。

    耶律铎臻说道:“吾等有负先帝重托,只怕到了长生天那里,也无颜面见先帝爷”。

    狱卒喊道:“不许喧哗”。

    耶律迭里说道:“老臣死不足惜,只是苦了太子爷”。

    耶律铎臻哭道:“丧国之痛啊”!

    耶律铎臻坐在乱草地上。

    狱卒甲用钥匙打开耶律迭里牢门进入,将耶律迭里拖到大刑室。

    狱卒甲怪声怪气。

    “我说耶律迭里大人,您就招了吧,也免得再受皮rou之苦哇”!

    “呸”!

    耶律迭里一口唾液吐在了狱卒甲脸上。狱卒甲的脸上满是血迹。

    狱卒甲擦了一下脸部。

    “我说耶律迭里大人,您可千万别不知好歹,您去打听打听,进了这个门的,哪个不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废话少说,既然进来了,我就没想活着出去”!

    狱卒甲无奈地摇头,将炮烙的铁铲放在大鼎之内烧着。

    “我说耶律迭里大人,您这是何苦呢?您又不是主犯,何苦受这炮烙之刑?你把主犯交代出了,不就完了”?

    “天后难道疯了吗”?耶律迭里眼眶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