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婚不及待在线阅读 - 觉悟的木颐

觉悟的木颐

    看容止meimei被小竹马带走叙旧,顾臣玺嘴一勾,“就这么放心?”

    瞅景毓那小子一副用情颇深的样子,而且两人还是青梅竹马,一聊天,一怀旧,把人给你勾走了,到时候席大帅你哭都没地儿哭的!

    席莫言凉不在意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拿起放在一边的蛋糕,继续吃。

    顾臣玺看这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儿,讨了个没趣儿,摸了摸鼻子,这死德行,也难为他这么多年,不离不弃。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虽然这事儿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在言凉眼里,可能就是事儿了。

    可是,这种事儿,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毕竟那个女人……

    对言凉来说,太敏感。

    席莫言凉看这发小,难得为难的样儿,吃下最后一口蛋糕问道:“怎么了?有事儿?还跟我有关系?”

    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着实不符合顾二少的风格。

    顾臣玺点了点头,确实跟你有点关系。想着反正过些日子言凉还是会知道,不如提前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白沫儿一个人回来了。”

    席莫言凉手一顿,眼睛看向顾臣玺,看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不远处是一个大大的喷泉池,雕塑华丽,欧美风十足。粗略一看,就知道欧家这处宅子,是一套现代化别墅。泳池,喷泉,花园,停车场,以及这宴客厅的装饰摆设,都无不展现出主人的富贵,以及……恶俗。

    从房子装饰就能让人看出主人的品位,这欧尚民的品位,可不止在装饰房子上欠缺,还有在选女人方面!

    白沫儿一个人回来?那那个女人也该回来了吧。

    回来吧,都该回来了,都回来了,这京城才热闹,而有些帐才能算!

    席莫言凉不由得握紧了手,嘴上冷笑,“看来京城要热闹了。”

    顾臣玺就知道他对那两个女人很敏感,看了看他紧握的手,叹了一声。

    当年的事,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言凉出国,莫姨红颜薄命,客死他乡,肯定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言凉回来,谁都原谅了。他爷爷说全靠莫姨给席爷爷教养出来一个重情的好孩子。而那个女人呢?他们非亲非故,言凉一定不会原谅她!

    言凉会不会对那个女人动手,他不知道,只是……他一定会为莫姨出气的。而他这当兄弟的,自然是向着他。

    那个女人,他虽然没见过,可是却不敢小觑。一个能把席叔叔骗得团团转,并且能玩弄三个男人与股掌之间的女人,怎么会简单得了。

    只是,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怎么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就生出了白沫儿那么个蠢货。

    想想那个娇纵,蛮横,胸大无脑的女人,顾臣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提醒已经缓过来的人,“白沫儿就是个疯子,你小心她去找容止meimei的茬。”

    白沫儿?席莫言凉点头,那个女人,她最好这几年学聪明一点,不然……他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看言凉点头,顾臣玺就知道自己不用cao心了,言凉对容止meimei的在意,超出他的想象,有他在,谁能对容止meimei怎样。

    只是……顾臣玺突然有些好奇,这个时候,白沫儿回国,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像他想的一样,是为了言凉?

    唉,这笔烂账,让人想想都头疼。顾臣玺就不明白了,白沫儿总共就没见过言凉几面,怎么就爱的那么死去活来。

    而且,还有她mama跟席叔叔的那桩乱七八糟让人看不清的事儿,真是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兄弟俩又聊了点其他的,就看木颐端了两杯酒走了过来。几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说什么也没必要避着谁。而且,言凉常不在京城,顾臣玺跟木颐“红尘做伴,潇潇洒洒”倒是更多一些。

    “有了。”顾臣玺晃了晃手里还有的酒,木颐点头,给了席莫言凉一杯,自己留了一杯。

    席莫言凉跟木颐碰了一下杯子,把酒放在嘴边儿,突然想到她刚才满脸不赞同的责怪他喝酒,就闻了闻酒香,终究是没有喝。

    “怎么?”木颐看他不喝,以为是味道不对。言凉喜欢红酒,这几十年的醇香红酒,不多见,他该喜欢才是。不过,还别说,欧尚民这儿好东西倒是不少。

    “开车来的,不喝了。”席莫言凉没有把杯子放下,放在十指和中指间摇晃着,随意地说。

    “哼。”木颐哼笑,什么时候席少爷对自己的车技如此不自信了?那时候喝完白的,都能在奇险盘山公路跟人拼车技,这在市区,喝一点点红酒,就怕了?

    看了眼理由明显不充分的人,木颐笑着说:“不会是喝多了,小学妹不让你上床吧?”

    木颐说完,就听顾臣玺哈哈大笑,点头附和:“有可能有可能哎,你都不知道刚才这人,那丢人的行为,哪有一点儿高冷范儿,别说不让他上床了,容止meimei就是皱个眉,席大帅都得胆战心惊!”

    席莫言凉对于兄弟的打趣是丝毫不在意,反正是他老婆,谁说什么他都不在意。而且,对老婆好,有什么不对?

    顾臣玺吐槽着,而心里却是真心为兄弟开心。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然后在一起,结婚,生子,想想都感觉不错。

    打住!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他,这是在想什么?不不不,想着找一个不错的女孩儿,然后结婚的人,不是他!

    正想着,顾臣玺就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他家太后,就忙跟兄弟打个招呼,出去接电话。

    顾臣玺走后,两个男人,一个喝酒,一个晃着手里的酒,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席莫言凉瞥见旁边的人已经喝完了一杯酒,思量了下,开了口,“见到人了?不顺利?”

    席莫言凉今天第一眼见到木颐,就知道他心情不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长时间不再一起,可是对彼此的了解还是有的。

    就比如木颐,他若是心情不好的话,就是猛喝酒。本来该小酌的红酒,他却粗暴的一口焖。而且,他还抽了烟。

    他们十几岁的时候,木爷爷死于肝癌,木颐跟爷爷感情深厚,刚学会不久的抽烟,就给戒了,只是他听言宥说,聂姐走了之后,木颐又把烟给拾了起来,而且越抽越放不掉。后来还是在木奶奶的哀求下,才戒了烟。

    而如今,好几年不抽烟的人,又把烟拿了起来。

    对于兄弟,木颐也没什么要瞒的,长叹了一声:“也不是说不顺利,只是她病了,现在在我哪儿。”

    可是,他们从昨天晚上加在一起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那个孩子,一点儿也不亲近他。明明是他的儿子,现在却……

    想到昨天听言凉说到聂飞凰这个名字,以及看到他发的那张睡着的孩子的照片,他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惊喜,迷惑,还有……震惊。

    她在B市,离他那么近,为什么来B市?是因为帮派吗?而且,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他心情忐忑,满是疑惑,一路超速的到了酒店。当酒店门打开,他看着门里削瘦的女人时,一时没了任何问题,只是感觉心抽抽的发疼。

    她那么瘦,瘦的连酒店浴袍都撑不起来了。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候,她也很瘦,可却怎么都不是现在这种皮包骨头般的瘦弱。

    他心里五味杂陈,等再细看她时,看门里面色潮红的她,他就感觉有些不太正常,趁她呆楞的空挡,摸了摸她的头,果然是发烧了。

    带她还有那个跟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回了家。她烧了大半夜,他在她床前照顾了大半夜。

    而且他的儿子,那个叫夜臣的孩子,睡在他mama身边,满是戒备的看着他,直到后半夜,撑不下去了,才睡了过去。

    “她说她要回S市,而且,让我就当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想想她的冷情以及不顾旧情的果断,木颐就心烦不已,那个女人,果然是事业为重!

    就是说,聂飞凰并不打算跟木颐在一起。只是席莫言凉知道,聂飞凰来京城就是为了见木颐,而且,她对木颐,绝对有情。

    当局则迷,任谁都能听出来,这种话,不过是违心之语,聂姐这么说,不就是害怕木颐受她连累,仕途受阻?

    只是这种事,应该木颐自己想通才好,那样他才能下决心,不顾一切的对他的女人好。

    而且,他知道木颐有个心结,他心里很介意聂飞凰当年离开他的原因,不打开这个心结,木颐是不会正视自己的心的。

    “昨天聊天的时候,听夜臣说,他是第一次回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很好奇,聂飞凰一个女人,在国外,常年不回来,是怎么把青鸿帮给振兴起来的。”。

    席莫言凉轻慢地说,没有劝说一句,就如同平常的聊天一样。他知道,一个为了权利而放弃爱情的女人,木颐是恨的,而且是不甘心的。

    如果让他知道聂飞凰并没有接手她父亲的帮派,而是与帮派斩断联系,一个人独自出国,靠自己生活,并且抚养他的儿子。

    那木颐,对聂飞凰,是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了。那样的话,他们在一起,就是迟早的事了。而且,更别说,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青鸿帮!木颐已经好几年没听人说起过这三个字了,只是对于那个帮派的任何消息……他都知道。

    最近几年,青鸿帮在新帮主的带领下,排除异己,势如破竹的吞并了好几个帮派,因此,坐稳了南方第一大帮派的位置,使得帮派威名超过了原帮主带领时期。

    她做的非常好!他有时候也自嘲,看吧,是凤凰迟早都要飞的,他困不住的。

    他从来没怀疑过她去当青鸿帮的帮主,因为他知道,她是他父亲的独女,除了她继承帮派,在没人有人有那个资格。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封信!她说她要出国去查他父亲的死因,他信!

    她说,查清之后,她就回来接手帮派,从此他们一刀两断!他信!

    她说什么他什么都信,也因此,直到刚才,他都一直以为青鸿帮的帮主,是她!

    可是,言凉说那个孩子六岁多,第一次回国。那就是说……

    木颐握着酒杯的手有些抖,就是说,她跟他一刀两断的时候,也跟帮派……一刀两断。

    一无所有的出了国,然后……独自抚养了他们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么瘦。如果不是生活不顺遂,她怎么会那么瘦。那么瘦弱的女人,在异国他乡,艰难的带着他的儿子生活,而他毫不知情不说,还埋怨她,恨她!想想这些,他就有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她说什么,他都信!

    唯独,没有信,她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