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悟武惊师
至到子时,老头见欧阳世杰石屋内仍有油盏光亮,遂进屋察看,只见欧阳世坐于床上,**全身,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床前摆着那两本书籍,眉头微绉,且不时按书中图示在自己的手腿各处,摸按推移不已。 老头见状微微一笑,道:"天时已晚,早点休息吧!"说完,把红果递于他。欧阳世杰边啃边说:"且劳先生挂心了,我正看到紧要之处,似乎有些眉目了,先生您且先睡,我再看一个时辰就睡。"那知欧阳劲锋大袖一挥,屋中光亮顿时熄灭,且道:"凡事都有节制,作息有致,三餐有续,方能精神饱满、强身健体。" 欧阳世杰正有所悟,大叫不依,衰求要再看一会。只听见老头声音从屋外传来:"再不睡觉,眀日罚你不许看书,且没有红果子吃。"此言一出,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欧阳世杰亦钻入被窝睡觉了。老头闻声,微笑着摸了摸鼻子朝自已的石屋走去心想:"小子,老夫还冶不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世杰依旧出石府而去了。欧阳劲锋知道他是去练那吐纳行气之法去了,也不为怪。这一天也和昨天一样,欧阳世杰干完活后,又是一头扎进屋里,研习那两本书籍,只不过每晚仍旧是老头催他睡觉。 如此这般五日已过,期间欧阳劲锋仍不见欧阳世杰提问于自己,老头再也憋不住了,唤出欧阳世杰道:"你已看了多日,可有什么收获?"只见欧阳世杰高兴地点点头。欧阳劲锋见状随口说道:"我且问你:何为气?"只见欧阳世杰道:"气、乃指人体内所蕴藏的能量,可分为先天之气、后天之气。" 老头又问:"两者有何区别?"欧阳世杰答曰:"先天之气人人皆有,人食五谷杂粮,蔬菜瓜果,借此得于能量,供其活动,劳作,一应俱事。后天之气可通过长期锻练,吐纳,加之每日先天之气的盈余,续而藏于丹田,日积月累,由少积多。" 老头点点头又问道:"何为经脉?"欧阳世杰答曰:"经脉乃是人体气血运行通道的总称,可分为七经八脉。"这时老头心中惊异不已。逐又问"如何行气于经脉?"欧阳世杰偏头略思片刻答曰"心之所向,气且随行!"老头立刻追问道:"如何由气生劲?"欧阳世杰犹豫片刻答曰:"依弟子所悟,意之所至,可劲由气生!不知学生理解的是否正确?" 老头闻言差点一踉跄,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欧阳世杰发愣。见欧阳劲锋这番模样,欧阳世杰忙问道:"先生,学生可是说错了什么?"老头发觉自己失态,忙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没错,没错,你且回屋看书去吧。"不过老头那张笑脸上,嘴角不停抽动,怎么看怎么别扭。
欧阳世杰"哦"了一声,心道:"怎么感觉先生今天怪怪的。"转身回屋去了,耳旁又传来欧阳劲锋的声音:"你且在屋读书,为师出外走走。"随后就听见轰轰轰那石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老头行出门外,穿过树林,来至那欧阳世杰吐纳行气之处,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句心之所向、气且随行。又好一句意之所至,劲由气生!此子五日所悟、可抵常人苦索十年,老夫得徒如此,人生一大幸事。喜哉!快哉! 欧阳劲锋心中得意,大袖狂挥,只搅得四周罡风乱起,杂草落叶飞舞。从这天以后,老头任由欧阳世杰每日在大石屋中选取自己喜爱的书籍观阅,只是督促他每日早晚必练那吐纳行气之法,以疏通经脉,且给予红果。想只待欧阳世杰内劲有所小成时,便将一身武学传承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