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讨价还价
敏言被陆寒川拉着跑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找机会朝他喊到：“别跑了，我不行了！……” 陆寒川闻言停了下来，他松开敏言的手，一脸歉意地说到：“抱歉，我……我也是一时情急。” 敏言一边喘着气，一边摆手道：“我没关系……不过你……他们要把你当成断袖了……” 陆寒川闻言脸都绿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今晚就不该和那小子出来！” 敏言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是有趣，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儿你不要，偏要被人误会成断袖才好么？”她神情突然一顿，“该不会你真的是？” 陆寒川猛咳了一阵，缓过气后说到：“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 “呵呵。”敏言怪笑了两声，问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陆寒川叹了口气，说到：“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他忽然抬了眸看向敏言，“姑娘，对不起，今天的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敏言爽快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又不像你那么有名！” 见陆寒川又变了脸色，敏言连忙道：“那个，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啊，你这么把我拖出来，回头老板要骂我的！” 陆寒川一愣，开口问到：“我记得你是白天在醉仙楼给我送琴的那个人，还不知你的姓名？” “免了吧，我一个无名小卒，不劳将军您记挂。”敏言学着男子的模样朝陆寒川抱了个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看陆寒川的反应，敏言潇洒地转身走了。背过身时她心里偷着乐，虽然用得不太合时宜，但终于有机会把这句“好汉必用经典句”给用上了！ 回到醉仙楼后，敏言看到霍随安在醉仙楼外的院子里打理着花草，他抬头看了眼敏言，随口到：“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和陆将军私奔不回来了呢。” “得了吧，我猜陆将军想拉的人是你，不过拉错了而已。” 霍随安打了个寒战，“你这一下可坑了两个人。” 敏言哈哈大笑了两声，走到霍随安面前问到：“老板，大半夜的你剪什么花枝？看得清么？” 霍随安笑到：“我心情好啊，多亏了你！” “嗯？多亏了我？”敏言不解。 霍随安道：“你今日和陆寒川这么一闹，江南第一名妓秦雪柔跌了身价，这回不用我去和杜娘讨价还价，她自己就会主动找****来求我让秦雪柔来醉仙楼登台以恢复名声。” 敏言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算趁火打劫！啧啧，老板，你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嘛。那对于帮了你这个大忙的我，你不觉得应该加点工钱么？” 霍随安白了她一眼，“你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哼，如果明日能谈个好价钱，就如你所愿。” 第二天，杜娘果然如霍随安所预料的那样登门拜访了。 “霍老板，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请笑纳！”杜娘笑眯眯地将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亲自递了上去。 霍随安只是淡淡一瞥，便命下人将茶收了起来。 “杜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杜娘神情一顿，随即笑到：“霍老板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这醉仙楼呢气派倒是气派，可总觉得热闹有余而雅致不足。你知道，我们雪柔啊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能为醉仙楼添上一丝雅乐，将是雪柔莫大的荣幸呢。” “嗯，醉仙楼偶尔也会请一些乐师来演奏。” 杜娘一听这话觉得有戏，忙道：“那霍老板的意思是，这事儿成了？” 霍随安道：“秦姑娘的确是难得的佳人，不过昨晚的事……我怕这时请秦姑娘会对我们醉仙楼影响不好。” 杜娘的脸色明显有些难堪，她刚想说什么，忽听一个软糯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mama，让雪柔同霍老板说说吧。” 霍随安转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衫的秦雪柔如出尘的仙子般款款而来。秦雪柔向霍随安施了个礼，开口到：“霍老板，雪柔不请自来，失礼了。不知霍老板可否给雪柔一个机会，让雪柔为霍老板弹奏一曲？” 被这样一个大美人目光盈盈地看着，霍随安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他命人给秦雪柔取来一张琴，摒退了其他人，独留秦雪柔一人在屋内为他弹奏。 琴音如流水般令人感到心旷神恰，候在门外的杜娘露出了赞许和期盼的神色，站在门外偷听的其他人也听得如痴如醉，没有人听到屋内两人的低声细语。 “雪柔失败了，请公子责罚。”秦雪柔的手一刻不停地拨动着琴弦，神情却较之刚进来时卑微许多。 霍随安闭目听琴，缓缓开口到：“你已经尽力了。陆寒川他本就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只是没想到连你也不能令他倾心，真不知道到底还能找谁去接近他。” 忽然间，霍随安想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眼中绽出一道精光。 “对了，她！” 秦雪柔有些疑惑，“公子说的是何人？” “你不用管了。”霍随安张口到，“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在梁都站稳脚跟，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让梁都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送走杜娘一行人后，霍随安来到厨房视察工作。敏言蹲在炉子旁生着火，见霍随安来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的活。 霍随安眉头一皱，走过去问到：“你什么眼神？我招你惹你了？” 敏言板着脸说到：“老板，你太没有原则了，美人冲你一笑，你就给她抬了价。之前我们说好的，如果秦雪柔的出场费能压得最低，你就给我涨工钱，现在怎么算？” 霍随安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啊？”他哈哈一笑，说到：“如果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就把你去白雀城的路费一次付清，并赠予一些细软供你沿途使用，如何？” 敏言一下子跳了起来，“说话算话？” “自然！” 霍随安一副“我怎么会骗你这小姑娘”的表情。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