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章 旧事 三
“老哥？” 亚索震惊的叫了声，不由想转过身问些什么，但永恩却将剑立得更稳，淡漠道：“别动！” 亚索自然不敢再动，问道：“到底生什么事了？老哥。く★く√√★く” 永恩沉声道：“斯图尔特老先生……被杀了。” 亚索听着一怔，脸色有些惨白，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永恩道：“斯图尔特和尼古拉斯是挚友，所以斯图尔特身上有尼古拉斯给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什么。反正半个小时前尼古拉斯便感学到斯图尔特有危险，然后便带人赶了过来。之后……” 亚索问道：“之后呢？之后生了什么？” “我也是刚到，不怎么清楚。” 永恩沉声道：“不过刚才索拉卡出来了，她跟我说斯图尔特已经被刺杀了。” 亚索闻言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永恩放下了剑，但没有一点放掉亚索的意思，拿出铁链直接将亚索绑上，然后直接踹一脚亚索，同时冷喝道：“跪下！” 永恩踹得不是很用力，但亚索却是直接跪了下来，低下头不敢看永恩。 “知道自己那里错了吗？！”永恩厉声喝道，那肃重的声音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亚索的哥哥，根本没有一点兄弟的样子。 “知道。”亚索低声道。 或许斯图尔特的死跟他没有关系，但亚被派来保护斯图尔特，现在斯图尔特被杀了，那就是他没保护好，那就是他的责任。 “我对你很失望，亚索。”永恩叹气道，神情满是失望和痛苦之色。 以往亚索犯错的时候永恩一般都不会对亚索做什么，说句知错就改就好就差不多了。但现在，亚索犯下的错实在太大了些，大到永恩真的要做些什么了。 “知道吗？亚索，你犯下的罪很重。” 永恩沉声道：“这已经不是玩忽职守的问题。斯图尔特老先生已经离世，杀你十次都没有一点用，死不足惜。” “我很抱歉。” 亚索愧疚道：“我愿用一生偿还我的失职之罪，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永恩沉声道：“想赎罪你应该问大家！问所有艾欧尼亚人！不要问我。” 亚索沉默，看着斯图尔特的住所，看着神情愤怒所有人，等待着审判。 之后，木屋门开了，然后艾瑞莉娅和卡尔玛从中走了出来。 亚索见此有些不解，不明白艾瑞莉娅和卡尔玛为什么在里面，但现在沉重的让亚索喘不过气来，实在不敢多问。 永恩知道亚索困惑，解释道：“刚才进去的有四个人，尼古拉斯先进去的，然后是索拉卡，最后就是她们俩。她们仨是来检查斯图尔特老先生的死因的，寻找凶手的线索。” 亚索闻言不由问道：“那找到凶手了吗？” 永恩道：“没有，不过索拉卡刚才对我说，已经有一点线索，差不多要找到了。” “能找到就好。”亚索忍不住说道。 永恩见此当即冷喝道：“不要以为找到凶手你就没事，你终究没有负你该负的责任。忘记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吗？” “没有忘记。” 亚索当然不是觉得自己没责任了，缓缓说道：“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可以没有尊严像条狗一样活着，但绝对不可以没有责任心。” “记得就好。” 永恩这些事情强求是没用的，道：“希望你能做到。” 亚索只是沉默，没有说话，因为现在下保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终于，木屋里最后一人，尼古拉斯也走了出来。只是尼古拉斯一出来那锐利的目光就直接落到亚索身上，极其冷漠。 永恩心中一惊，瞬间感觉一阵不安。 亚索被看着也是一怔，意识到事情似乎比想像的还要严重。 全场气氛因为尼古拉斯那一眼变得极度凝重，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永恩议员，把亚索带回去你们道场，执行死刑，三日后当众处决！” 尼古拉斯淡漠道，声音不大，却如同雷鸣一般，全场一片震惊。 亚索睁大眼睛，实在困惑，但亚索想了想却没起身，因为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错了就要负责。 反而是永恩看不下去了，问道：“议长先生，尽管玩忽职守酿成大祸，但也不至于处死这个地步吧？” “玩忽职守的确不用处死，但是……” 尼古拉斯淡漠的看着亚索一眼，然后看回永恩，沉声道：“他杀了斯图尔特！” 尼古拉斯的声音不大，却又是让全场一片震惊。 亚索听着一怔，实在困惑，不由看向永恩。 永恩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杀人偿命，永恩议员有什么异议？”尼古拉斯淡漠问道。 永恩道：“我对法律没有异议。只是……” 尼古拉斯没等永恩说完，就先说道：“没有异议那就这样了。” 说完，尼古拉斯转身就走，而永恩看着自然要追上去，但索拉卡突然伸手拉住了他，一个劲的给永恩使眼色。 永恩那有时间给索拉卡在这大眼瞪小眼，立即扯开索拉卡的手，然后看向尼古拉斯那边，现尼古拉斯已经上车，不由走过去想问个清楚。 “永恩议员，议长先生心情不好，请您不要打扰他了。” 一个尼古拉斯的卫兵立即拦住永恩，不给亚索过去。 永恩当然不会鸟尼古拉斯心情好不好，扫开那个卫兵，只是永恩刚想进去跟尼古拉斯聊聊时，索拉卡又拉住了他，道：“永恩，别这样，议长先生没有错，你冷静些好吗？” 永恩能看出索拉卡眼中的凝重，觉得的确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事，便没在追尼古拉斯，看向亚索，道：“先回剑术道场吧，亚索，我会弄清楚事情。” 亚索自然相信永恩，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永恩走回道场。 路上，亚索看见永恩不停跟索拉卡聊着，显然是在问他的事。只是越聊永恩脸色就越难看，最后永恩不聊了，似乎是弄清事情了，但永恩神情有些凝肃，显然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亚索见此不由有些不安，但又不敢问永恩。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基本一到吃饭就会来找亚索喝酒的永恩竟然不来找亚索了，独自一个人坐在树梢上凝望夜空，似乎不在呆在亚索旁边。 亚索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实在是不敢问永恩。 莫名其妙的，永恩现在给他的感觉不再是温和，而是淡漠带着生疏。 亚索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永恩这么漠视着。 只是亚索还是相信永恩，毕竟这事的确有些严重。因玩忽职守让斯图尔特被刺杀本来就是重罪了，现在摊上了个杀人，显然是死罪。 亚索不是错了死都不承认的人，但莫名其妙被扣上杀人的罪名亚索当然不可能认罪，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做只不过因为亚索相信永恩能摆平一切。 次日，再赶路，亚索终于到了剑术道场，可是永恩却还是那副样子，似乎不想跟亚索说了。 亚索见此，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去永恩，问道：“老哥，到底怎么回事？” 永恩还是那么淡漠，看了亚索一眼，问道：“你有杀到人吗？” 亚索很坚定的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杀斯图尔特老先生？” “我想相信你。” 永恩道：“但这似乎很难。” 说完，永恩转身就走。 亚索见此赶忙拦住，问道：“到底怎么了？老哥。我真的没有杀斯图尔特老先生。” 永恩道：“他们说是你杀的。” 亚索道：“你是信你弟弟还是信他们？” “我想信你。” 永恩道：“但他们证据确凿。” 亚索就不信了，问道：“他们有什么证据？” “这个我不知道。” 永恩沉声道：“总之他们就是有证据证明斯图尔特老先生是你杀的。” 说完，永恩直接迈起脚步，不在理会亚索。 亚索见此，意识到永恩是不会帮自己了。亚索倒不是在意这个，因为永恩向来只做正确的事情，为了真理大义灭亲永恩绝对能做到。只是现在永恩不帮他，那意识着永恩认为亚索的的确确是错的。 那些证据确凿，或许真是真的，不然永恩是不会站在尼古拉斯那边的。 可问题是自己到底有没有杀斯图尔特亚索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自己没杀人，却有证据证明自己杀人…… 亚索实在是困惑，都不知道怎么做好。 而这时永恩又过来了，神情还是那么淡漠，带着冷漠看了一眼亚索，示意让他跟过来。 亚索见此自然是跟了过去，然后亚索就看到牢房。 “进去吧。”永恩淡漠道。 亚索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无可奈何进去，在里面蹲着。 “过两天就上刑场了，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最后两天吧。”永恩淡淡一句，说完便关上牢门转身就走。 亚索看着真的忍不住了，问道：“你真打算看着我死？” 永恩淡淡道：“错了就要处罚，不是吗？” “的确，错了当然要付出代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