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那个粗心的丫鬟跪在君安漠的脚边哭着求饶。一般来说,谁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生心里都会产生一丝丝的怜惜之情。那个丫鬟也天真的认为君安漠会饶她这一次。可是,事实永远都是那么残酷,那么现实的。就看君安漠一抬脚把那个原本跪在地上的丫鬟踹到了一边。 君安漠毕竟是练过功夫的。虽然那个丫鬟平日里做惯了杂活,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就见那个丫鬟被君安漠一脚踹的趴在了地上,丫鬟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求饶,可是力不从心,君安漠的那一脚让她再也起不来了! 那个丫鬟天真的想:“这一脚应该已经足够让自己的主子消气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躲过这次,免受皮rou之苦了?”想到这,那个丫鬟似乎觉得自己被踹这一脚似乎也是挺值得的。可是,她忽略了君安漠的残忍程度! “下次?还想有下次吗?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来人那,把这个不识抬举的丫鬟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君安漠冷冷的说。君安漠的这句话对于那个丫鬟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把她从头浇到了脚!那个可怜的小丫鬟吓得忘记了哭,忘记了求饶。 一直等别人来把她准备拉出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哭着跪在地上用膝盖移到君安漠的身边,祈求君安漠原谅自己。 可是君安漠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反而是很厌恶的把自己的头扭向了一边,并且冷冷的说:“五十大板,少一板子我十倍在你俩身上讨回来。还不执行。”那两个下人吓得连连称是!然后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丫鬟拖出去。 要说一个女孩子的力气也没有多少,可是性命悠关的时候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所以那两个下人也废了不少的力气,最后那个丫鬟还是没有躲过五十大板。君安漠的府中像是这种事数不胜数,有的稍微惨点的,被打完之后还被赶了出去。 因此君安漠的府中人人自危,在不到万不得已必须出面得时候都没有人敢接近君安漠。然而此时此刻,就有一件不得不接近君安漠的事情需要去通知,大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冒那个险,可是又十万火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最后一个小奴才输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通报君安漠。此时此刻的君安漠正在书房里练字。当君安漠看见那个瑟瑟发抖的下人的时候他冷冷的问:“有事吗?你应该知道没有原因打扰我的下场的!” 那个下人觉得天气挺热的,他觉得自己穿的也挺多的了,可是还是觉得气压好低,让人忍不住想擦冷汗,起鸡皮疙瘩。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磨蹭一会自己即将会遭殃,于是他战战兢兢的说:“回主子,宫里的公公来了,说奉皇上的圣旨找主子您有事,现在正在大厅等着。” 君安漠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下人,他想不明白皇上找自己会有什么事?而那个下人见君安漠盯着自己看则更是吓死了,他腿都在发抖,就在这时,君安漠冷冷的开口说:“我知道了,你去跟他说我马上就到。”“是,小的这就去。”那个下人听君安漠这么说仿佛得到****令一样,急急忙忙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君安漠放下手中的笔,整了整衣服,便前往大厅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有什么吩咐?”君安漠还是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宫里的公公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咱家也是受皇上的吩咐来的。”“皇上有什么吩咐还请公公明示。”君安漠一针见血的说道。 “皇上接到匿名奏折说丞相勾结外潘,意图谋权篡位。皇上不知道此事有几分真实性,但是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调查一下,所以特地派老奴来通知王爷。”公公细细的和君安漠说明了来由。 “丞相?勾结外潘?”君安漠不可思议的反问道。公公点了点头,说:“是的,虽然皇上也觉得丞相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是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皇上才派王爷去调查的。” 君安漠虽然心里相信丞相不是这种人,但是既然皇上下令了,那么他知道自己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于是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公公说:“我知道了,我待会就去,你回去转告皇上,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望。” 公公的眼睛里充满了赞赏,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君安漠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他自然不会让自己难做,更不会让皇上失望的。于是公公笑着说:“是王爷,老奴一定带到。”说完公公也便满意的走了。 公公走后,君安漠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丞相究竟招惹了谁,对方竟然用这种诛九族的方法来陷害他? 君安漠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务,那就让自己来证明丞相的清白吧!“我君安漠一定不允许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去陷害忠臣!”君安漠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君安漠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来到了丞相府。一心因为公务而来的君安漠在经过下人的通报以后径直的往书房走去。 丞相一看就君安漠就开口说道:“王爷前来,恕老臣未能迎接。”“丞相言重了。”君安漠也客气的回道,虽然很客气,但是语气里还是很难听出有一丝丝的温度。 但是似乎丞相并不介意,或许也是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么冷漠的君安漠了吧。“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有何吩咐?”丞相恭敬的问道,虽然他已经贵为丞相,但是在王爷面前,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也没什么事,丞相也知道的,本王爷已经很久没去上早朝了,所以朝堂之上发生什么事本王爷都不知道,本王爷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丞相,最近朝堂之上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吗?”聪明的君安漠很婉转的跑出了一块引玉砖。 丞相听君安漠这么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最近边疆战火持续不断,边疆经常受到那些外潘的sao扰,为此皇上几次征求大臣们的意见。” “哦?那丞相有何意见?”君安漠好奇地问,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最近西部地区闹干旱,税收少,国库空虚,我建议皇上派使臣去谈判,可是高宰相却支持开战,这一开战苦的可是黎明百姓啊!”丞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君安漠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派使臣去谈判比较好,毕竟现在国库比较空虚。如果真的开战的话那么粮草都是一个大问题。可是他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宰相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问题。 君安漠越来越觉得那个高宰相有些奇怪,他甚至猜想:或许那封匿名奏折就是出自高宰相之手。 “丞相,你和高宰相有过什么过节吗?”君安漠问道。“王爷为什么这么问?”丞相难以理解的看向君安漠。“也没什么啦,本王爷就是随意问问。”君安漠淡淡的说,但是心里也不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 “其实,我和那高宰相之间也没什么恩怨过节,只是前段时间小女调皮私自外出游玩,小女外出游玩的时候正好被高宰相的公子遇见并且看上了,高宰相来老臣这提亲,王爷也知道高公子的为人,老臣自是不可能答应的,高宰相觉得老臣这是在打他的脸,所以对老臣一直耿耿于怀。”丞相无奈的说道。 “原来如此,本王爷倒是理解丞相,谁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呢!丞相,本王爷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丞相可否答应呢?”君安漠想了想然后说道。 “王爷尽管吩咐,老臣一定办到。”丞相一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本王爷想在丞相的府中转转,随处看看。”君安漠面无表情的说道,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丞相不知道君安漠为什么会有这个要求,但还是答应了。于是君安漠告别了丞相,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在丞相府中转了起来。 当君安漠经过花园的时候却在花园里看见了一个十分活泼有灵气的女子。那女子给人一种清澈,单纯的感觉。只见她在竭尽全力的逮着一只花蝴蝶,可惜花蝴蝶还是飞走了。 那女子见状懊恼的嘟着小嘴,君安漠看着那女子懊恼的模样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女子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君安漠忍不住的走上前去,盯着那女子问:“在下君安漠,请问小姐贵姓?”或许君安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里有着千年不遇的一点点的温柔。 此时此刻的君安漠让边上的贴身侍卫不由得大跌眼镜,可能是打死他他也没想到君安漠原来还可以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君安漠自从苏婧烟死后他就沉默寡言了,即使对苏月瑶好上加好,可苏月瑶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后知后觉,那是爱,少了对她的爱。jiejie死了,连同君安漠的心也带走了。这天苏月瑶刚起床都未洗漱,跑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找见君安漠。他还是不相信jiejie已经死了,一直抱有幻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况且,这会儿连人都找不到了。她也是亲眼看见君安漠抱着jiejie下葬的,所以不可能有事,苏月瑶自己安慰自己,君安漠可能只是出去转转,透气去了,或者去皇宫了。君安漠呆呆地走着,远处看去,果真找不到灵魂,毫无生气可言的一具**罢了,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品头论足,“你看,那九王爷的王妃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地死了,九王爷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君安漠置若罔闻,他的苏婧烟的确没了,没了。这天也是,说变就变,狂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雨说下就下,不到一刻钟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雨珠顺着脸颊往下滑,一路透心凉,君安漠觉得这样也好,麻木了,这样他就不会患得患失,时而疯癫时而正常了。站在河的旁边,水位明显上升了不少,淹没到了他的膝盖,有戴着斗笠的人经过,心里想,这河边这么大的雨还站着一个神经病。君安漠不管不顾别人的眼光任由雨淋着,下着,下不到他的心里,湿透不了他的心。河的远方沉沉浮浮飘着个比较大的物体,似乎有女性的衣物鼓起来,君安漠二话不说跳进了河里,向那不明物体游过去。君安漠捞上来的是一名女子,手里紧紧握着一方素白的帕子,上面绣了几只萤火虫和三个字,与君绝。估计是姑娘与心爱之人闹矛盾了,一时想不开,才跳河了。君安漠将姑娘搬到一处破庙,升起一堆火,将衣物烤干盖在那姑娘身上。以防她感染风寒。君安漠也觉得自己奇怪,平常这些琐碎小事他从来不管,今天还救了一个人。那姑娘穿一件紫色的外袍,上面针脚粗露,上下不齐,布料也粗糙,可能是姑娘家自己缝的衣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名家大家闺秀。只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想起一个人,苏婧烟。隔了许久,姑娘终于转醒,在看到君安漠的那一刹除了一丝惊奇之外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君安漠打破沉默:“姑娘为何会飘在河上?还是自寻短见?”“我只是在回家路上跑的急,没想到脚下一滑就被河水冲走了,我不会游泳。”“姑娘叫什么名字”“淼淼。”淼淼还在奇怪为何她会被君安漠救起,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真是造化弄人。“淼淼,……淼淼”君安漠念了两声,又问:“你家在哪,一会我送你回去,你身子还很虚。”淼淼不知所措,君安漠性格大变?他以前会不会这样好心,随便救起一个姑娘就送回家,那这样的话他家里都妻妾成群了,淼淼搞不懂的是他会一直爱着那个死去的她,苏婧烟。眼里闪过一抹哀伤,无奈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一会我自己可以回去,就不劳烦公子了。”“你知道回家的路吗?你知道你被河水冲到哪了?”君安漠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管这个淼淼,真的只是她给他的感觉太像苏婧烟。苏婧烟迷迷糊糊,马大哈,也时常迷路,可她再也不会找自己了。夏日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是瓢泼大雨,眨眼就艳阳高照。河堤边出来玩水的人络绎不绝,君安漠和淼淼穿梭其中,君安漠突然转过头来,“我们去街市看看,说不定晚上会更热闹。”淼淼点了点头。街市上人可谓之多,耍杂的,卖吃得的,两人在卖灯笼的跟前停下,那小贩介绍,:“两位是夫妻吧,可以买我们这儿的孔明灯,可以互相题词给心爱的人。愿望保准实现。”君安漠苦笑,若能让他的苏婧烟活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他干什么都行,别说买一只灯笼了。淼淼看着突然不说话了,她想君安漠既然已经娶了meimei,那他们现在应该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只是,这好像不是那么回事,meimei爱君安漠她是知道的,君安漠爱她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她的灵魂在这个名叫淼淼的女孩身上,她又如何去证明自己就是苏婧烟呢,或许这样生活更好,自此互不打扰。淼淼心里默念,老天爷请容许我再贪心一次,最后好好的和君安漠相处一会儿,让她记住这美好的时光,从此都是淼淼。“我们一人买一只灯去河边放。”淼淼建议道。君安漠不说话把整个小摊的灯全买了下来,让小斯送到河边,他拿着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字,苏婧烟,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君安漠发誓,此生只爱你。淼淼看着差点哭出来,终究还是不忍心吗?她狠狠地在灯笼上写了帕子上的三个字,与君绝。君安漠问:“为何一直是这三个字,你心爱的人伤害了你?”“没有,我本来差点就死了,或许是老天怜爱,让我活了下来,我被我的亲meimei差点害死,因为她和我爱的是同一个人。”淼淼看着河水心平气和地好像讲述别人的故事。是啊,这本来就是别人的故事,苏婧烟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淼淼。“那你心爱的人也爱你的meimei吗?”君安漠忍不住又问。“不知道,或许吧。我是我夫君未过门的娘子,我两没有缘分吧。”淼淼感叹。“那你自此都不见你夫君了,你爱他也因为你meimei不要了?”“我见到他了,他很好,锦衣华服,生活圆满,我没有其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