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相互折磨
“救命啊,快来人啊。”南宫素拼着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喊叫着。 “阿素,你喊也没用,你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白胖子今晚偷偷的溜出去了不是特意吩咐今晚不能有人来内院吗?再者说即使你没有吩咐,今晚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他们都在呼呼睡大觉呢,我的药可是很管用的,现在你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桑茴眼睛里带着邪光,松开了他手上的力度,用自己手的温度敷着南宫素guntang的手腕。 “但是别害怕,你可以叫我啊,你叫一声哥哥,你看现在是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和你,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只和我单独的待着吗,现在又回到了从前你是不是很开心?”桑茴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连周围的空气都透着诡异的红色。 “不,不要这样,我害怕,真的,桑茴不要这样。”南宫素一边往后缩一边摇着头,眼前的桑茴再也不是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一笑就带着温暖宽厚气息的桑茴了,那时的桑茴手是干净的,像是一双最为安全的翅膀护着自己,现在的桑茴手上带着诡秘的气息带着,有一种逼人陷入疯狂绝望的力量。 “阿素,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不是乔安之画的呢。”桑茴的手很凉,一手握着南宫素的发烫的手腕微笑着,一手寻着海棠花的痕迹也在画着,他笑的很温柔,只不过眼里的温度可以将人冻僵。 “是。”南宫素蜷缩在箱子边,声音小的可怜,眼神游离偷瞄着门口。 “这算是肌肤之亲吗?”桑茴随意滑动的手突然将那枝海棠抓了起来,像是要连着皮rou一起掀起来一般,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竭力的平稳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阿素,你告诉我这是乔安之强迫给你画的,你想反抗只是反抗不了而已。”桑茴的嘴皱在一起,笑的很是狰狞,五指像是嵌进了南宫素的胳膊里,南宫素胳膊上的海棠也完全变了形,一点娇艳的样子都没有了。 “不是。”南宫素咬了咬嘴唇,嘴唇上留下了血痕。 “你说什么?”桑茴眉毛不高兴的拧在了一起,手抚摸着南宫素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很长,像是天鹅一般带着优美的弧度,青色的血管在突突的跳动着。 “你说什么?”桑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再次重复了一回,手也停在了脖子上不动了。 “是我心甘情愿求着他画的。”南宫素喊着说完不顾手腕的疼痛一把将桑茴推开后便往门外跑去。 在桑茴的眼里南宫素一直都是弱弱小小的像个兔子一般,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在他的面前南宫素从来没有秘密,所以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一时没注意竟被南宫素逃脱了。 南宫素刚跑了几步就被桑茴从后面抓住了,下一子就被推在了桌子上,猛烈的撞击让南宫素的腰部也感到了闷闷的疼,南宫素不时的吸着凉气,心里更是悲凉一片。 桑茴抓着南宫素的脖子不停的加着力气,“居然想跑,居然敢逃?”这几个字桑茴用力一个一个的吐了出来,带着一种无端的愤恨。 现在南宫素的上半身被折成了反向九十度,后背紧紧的贴着桌子,桑茴的手像是钉子一般将南宫素钉在了桌子上,南宫素脸上的粉红色逐渐的加着深,呼吸越来越急促,脖子处的血管跳着越来越厉害,连太阳xue都在剧烈的跳动着。 南宫素被迫张着嘴呼吸着,右手无力的垂着,左手在身后不停的摸着,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个装满水盛着睡莲的花瓶。 “阿素,你真的很不乖。”桑茴的手像是要掐死南宫素一般,声音却轻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南宫素眼睛都被憋红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眼泪汪汪的像是在求饶。 “在说什么?”桑茴以为南宫素屈服了,在向自己求饶,得意的将耳朵贴在了南宫素的嘴边想听清她在说什么,趁着这个时候南宫素毫不犹豫的将花瓶举起来重重地往桑茴的身上砸下去。 哄的一声里面的花瓶就砸在了桑茴的背上,花瓶的碎片扎进了桑茴暗色的衣衫,花瓶里的水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打湿了,空气中有了血腥的味道。 桑茴受了花瓶的重创之后无意识的松开了南宫素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退了几步之后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素,随后开始用力的咳嗽着,身体往前弯的像一张拉满了的弓,眼睛里都是血一样粘稠的痛。 南宫素的左手被瓷片扎的都是血,手心上还有花瓶的碎渣子,疼的在无意识的颤抖着,南宫素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和被水打湿的衣服,拔起腿就想外面跑,刚一抬脚就被睡莲的种子滑倒在了地上。 南宫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汹涌的淌了下来,往前爬了几步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还没跑出门口就撞在了突然出现的半夏身上。 半夏看着这样的两个人满脸的惊愕,不知所措的站立着,“公主,少爷”。 “半夏拦住她。”桑茴的声音传了过来,半夏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南宫素。 “半夏,你这样我会死的。”南宫素的脸上用左手抹过的血水,看起来狰狞异常,衣服上还在滴着水。 半夏看着南宫素这个样子,抓住了她胳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南宫素趁着这个时机将半夏一把推开,半夏的衣袖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来人啊,救命,来”南宫素一边跑一边拼着命哭喊着,就在这个时候桑茴将南宫素一把就抓住了,凶神恶煞的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回了屋子里。 南宫素祈求的看着半夏,眼睛里都是恐惧和绝望。 “半夏你出去,”桑茴的声音带着煞气,但是半夏无力的伸着手依旧没有动弹,“出去。”桑茴的声音更加大了,戾气也更加重了,像是一头行走在暴怒边缘的狮子。 半夏咬了咬牙,嘴唇纠结的来回蠕动了几下,手都被自己掐破了,最后还是转身跑了。 “半夏,”南宫素用右手肘顶着桑茴的前胸,用左手推着桑茴的胳膊,呜咽的叫着半夏的名字,回音大将桑茴的手震得麻酥酥的,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泉水一般成串的涌了出来,流在了桑茴的手上,顺着桑茴的手往下滴着。
桑茴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软,一个转身就将南宫素甩在床上后,将南宫素堵在床上之后,反手摸着自己的后背,手伸过来后都是红色的血水。 桑茴笑了笑将手贴在着了南宫素的脸上,“素素,原来刚才你一直都在装柔弱装害怕,就是为了趁我分神然后利落的偷袭我对不对?”桑茴怒极反笑,声音却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人在深夜低语呢喃。 南宫素的脸上都是斑驳的血水,顺着脸滴在了衣服上,粉色的衣服染上了一块块黑色的血渍。 南宫素在做垂死挣扎,一点点的往后挪着,拼命的摇着头,直到移到了墙角处再也动不了了。 桑茴看到南宫素这个样子,舔了舔嘴唇,往下移动着手,从脸滑倒了脖子上,又从脖子处滑到了锁骨处,来回的摩挲着,“阿素。” 南宫素虽然在极度的惊恐之中,但还是从桑茴的眼睛里看到了情欲的味道,带着血腥的毁灭,像是黑暗里的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全然不同于乔安之那种带着爱恋珍惜的粉嫩的如海棠的味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就这么想毁了我吗?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南宫素用满是伤口的左手抓住了桑茴那只危险的手,疯了一般的在摇着他的胳膊。 桑茴居然有些微微发愣,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样,南宫素一下子就拨开了桑茴的手,双手横于膝盖和脸之间,凄厉的哭着,右手腕肿的像个小馒头,左手指尖滴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被子上。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罢手,你非要我生不如死吗?”南宫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弃妇一般绝望的说着,脸上手上身上都是血水,完全看不出本来的姿容。 “阿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南宫素,桑茴那坚硬的如黑色石头的心裂出了一个小缝,内疚不安心疼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争先口后的就爬了出来,本想安抚下她的情绪,摸着她的头发,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只是颤抖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半分的胆量在向前一步。 南宫素感受到了桑茴的变化,顺势趴在了床上,一边呜呜的哭着,哭的险些要背过气去,一边将左手伸进了枕头里,慢慢的摸索着,摸到了那把被乔安之找回来的匕首,摸着上面圆滑的宝石再也不敢动弹,继续撕心裂肺的哭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南宫素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一边说还在一边咳嗽着。 “阿素,你和我离开这里。”桑茴无力的靠在了床边,后背伤口的疼在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南宫素已经变了,变得可以这么毫不留情的对自己下狠手,可是自己却可笑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看着南宫素这幅样子桑茴只想到了一个词,可怜,可怜着自己,可怜着南宫素。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自己到底哪里可恨在哪里,南宫素可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