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老大真容
“怎么可能？” 在少女最后的诧异目光中，高老大以鬼魅的身影，夺走她的匕首，狠狠刺入头部，鲜血飞溅，立即毙命！狠辣果决，不问为什么，只要敢对她高老大动手，结局只有死！ 高老大作为涿市最有权势的人物，怎么会不修习武术？她曾高价请来武术高手，学习数年，身手超过普通人。小女孩目光呆滞，跟在高老大身边，对鲜血早已麻木。 可怜的孩子，残酷的末世。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边，这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坚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高老大面色一顿，她猜到是入侵者来了……就如声音所说的那样，是该有个了断了。高老大走出门外，小女孩紧紧跟着。 就在刚刚，牧千帆恢复伤势，来到地下基地五区，终于见到正主。黑袍加身，如传闻一样无比神秘。但他没想到，高老大身边竟跟着一个小女孩！ “小心！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然而华老已经洞悉一切，他认出两人体内的血统卡牌，颇为惊讶，尤其是…… 读心！ 高老大：二阶高级血统，虚化者卡牌！ 小女孩：二阶高级血统，读心者卡牌！ 因为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能力，所以读心者卡牌仅是高级血统。就算这样，读心传承者也是一万年前强者世界中，众方势力争抢的人物。不管对内还是对外，读心这种能力，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小女孩能听见高老大的心声，而且…… “咦？为什么你心中有两个声音？一个坚毅少年，另一个居然是沧桑老者！” 小女孩再一次自主说话，只因心中的震惊和好奇。末世爆发后，她读过很多人的心声，像眼前这种心含两种完全不同声音的情况，她第一次见。难道，那个人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高老大出奇的没有打断小女孩，她相信其能力，绝不会听错。既然如此，恐怕入侵者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种神秘而强大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孤身一人便敢闯她老窝，果然有真本事。 “我印象里没你这号人物，为什么入侵这里？” 看到发言的居然不是黑袍人，而是超级可爱的小女孩，牧千帆一呆，忙问华老：“到底谁是高老大啊？不会是那个可爱小女孩吧？” “你小子太笨！正主是黑袍人，小女孩只是传话筒，因为她能读懂心声！”华老无语，同时深感威胁，能发觉他华老的存在，除了那几位，也就是眼前的读心传承者了。 小女孩的眼中闪过疑惑，她能听到，对方体内的两种声音正在进行不可思议的对话！甚至知道她和高老大拥有什么能力！小女孩眼珠一转，没有说出来。 “小子，不是老夫残忍，建议你尽快解决战斗，眼前的两个人，都不能留！”华老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威胁，对牧千帆来说，小女孩的威胁远超于高老大。只因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华老，正居于牧千帆体内。 “好吧。” 牧千帆心里也很不舒服，这种内心被人完全窥视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虽然对方仅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又听见了，她面色巨变，被高老大发现，听到高老大心中的训斥声，小脑袋往下一搭，直到牧千帆的回话声响起。 “你问我为什么入侵这里？只为……” “替天行道！” 刷！双手冒出骨爪，身影前掠，牧千帆直直向高老大冲去！此时高老大也动了，掀开黑袍，双手从其中划过，好像拿了什么东西，随即两手一挥，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嗖嗖嗖。 暗器！ 三根长针向牧千帆飞来，呈品字型瞄准身体要害：头部、左心、右胸膛。狠辣果决，毫不留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知高手！这些年，高老大修习的武术仅有两类：身法和暗器！ 长针飞行的速度很快，行进中的牧千帆只能选择躲闪，身躯向后一仰，长针擦脸飞过，险险躲开。以防高老大飞出更多长针，牧千帆身形爆退拉开距离。这一次的攻击，也因为高老大的暗器不了了之。 “呼！好险！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套！” “小子，千万不能大意！世间高手何其多？拿出你的实力来，尽快解决战斗！”牧千帆神秘一笑，当然要尽快解决战斗，高老大作恶多端，绝不能放过！但首先还有一件事，他很好奇，那黑袍下的真容。 “精神转化，二式化速！” 嗖！速度飙升，牧千帆的身影爆射而出，以更加惊人的速度朝高老大掠去。长针不断射出，却无法沾到目标分毫，在短时间内，牧千帆触摸到三阶速度的瓶颈。 10米、5米、1米！终于，高老大被近身了！转身、躲闪、冲锋，种种动作，仅在一瞬间。高老大因为限制暂时无法进入虚化状态，便凭借多年身法修习匆忙一躲。这一躲，却没有完全躲开。 幸运的是，牧千帆此次突进，不为击杀，只为…… 呼啦！牧千帆手扯黑袍，直接掀飞！高老大的真容，也第一次浮现在人们面前。修长美腿，水蛇细腰，性感身材，白嫩皮肤，纯黑长发盘成发髻，纤纤玉手紧握长针，最后，是那张脸。 完美身躯，与之相配的那张脸，竟是一张毁容的脸！遍布褶皱，左有刀伤，右有烧伤，最醒目的是左眼那森寒、长长的一道刀疤。它的主人，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牧千帆愣住了，小女孩也愣住了，就连华老都没有言语。发生在高老大身上的一切，让人心寒……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满意了吧？看到我这副尊荣，你们满意了吧！” 高老大真容已现，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牧千帆听到此声，感到无比动听甜美，犹如天籁之音。除了脸部，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也许，她原先就是个完美的女人。 高老大凄惨的笑着，为什么她要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点点滴滴的回忆，涌上心头，她一边笑着，一边悲哀的哭着，仿佛疯了一般，响彻牧千帆心扉。心里的变态，必定因事所刺激。 也许，人之初，性本善。也许，世上有恶人，恶人本非恶。 随着那一幕幕场景如过动画般在高老大心里闪过，小女孩泪流满面。以往两人一起时，高老大从不会去想这些，今天真容示人，内心再也藏不住。那些悲惨的过去，也第一次被小女孩窥视…… 小女孩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原来，她叫封灵儿。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高老大这三个字恶名昭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牧千帆无比认真的说道，这个女人很可怕，同时也很可怜，但弥补不了她的可恨！ 无论如何，李广川一家是无辜的，地下基地被折磨的数名男女是无辜的，之前服侍季鹿的少女一家也是无辜的，还有无数被高老大拆散的家庭，因其手下惨遭痛苦的人们，都是无辜的！ 趁着二式化速的持续时间，牧千帆不再拖拉，速度暴增，骨爪蓄势待发，再一次向那丑陋可怕的女人奔去！ “连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