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趁火打劫?
钟天老脸一红,歉然的笑了笑,嘴唇蠕动了半天,虚弱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丁玲俏脸布着淡淡的绯红,嗔怪的道:“还没恢复就想着坏心思,早知道不救你了!” 话虽如此,她依旧端起瓷碗,小心的盛起一勺稀粥,温柔的递到钟天的唇边。 温热的稀粥下肚,钟天渐渐恢复了些元气,虚弱的道:“丁姑娘,这是哪?” “这里是华云寨,很安全,你就放心养伤吧!”丁玲淡笑道。 钟天感激的笑了笑,开始打量屋内的情形,屋子是原木搭建,虽然很简陋,但是布置的非常温馨,在稍远处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罐,还有不少低阶药草堆积在旁边的地上。 “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去熬药!”丁玲又喂了两口稀粥,轻声道。 钟天虚弱的点点头,看着丁玲忙忙碌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深吸一口气,调动神识缓缓运转元气。 嘶! 乍一运转,钟天不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体内经脉如同破陋的筛网,仅存的元气稍一流动就会将经脉撕裂一点。 “别乱动,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丁玲转过头,嗔怪道。 钟天歉然的笑了笑,无边的倦意再次上涌,合上双眼,再次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他隐约感到喝下过几次苦涩的药剂。 等钟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经过丁玲精心的照料和净水瓶器纹轩辕剑器纹的滋养,虽然无法运转元气,已经可以站起身四处走动。 渐渐的钟天对华云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它位于一处小山包上,大约能有四五百户人,都以采集药材猎取低阶妖兽过活,寨子里实力最高的就是村长丁力,能有八纹斗兵境的修为,论辈分还是丁玲的堂叔。 寨子里民风淳朴,寨民们经常拿一些妖兽rou药材来看望钟天,问寒问暖的,让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乡。 第三天夜里,月上中天,在诸多上古秘宝器纹的滋养下,钟天终于恢复了些许元气,打开戒指取出最后的两瓶丹药,一股脑的吞了下去。 正所谓不破不立,玄功乍一运转,钟天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的脉络比之前粗了不少,而且坚韧程度更胜往昔数倍,全力运转之下,元气甚至在脉络中发出阵阵风雷之声。 一夜下来,钟天已经将实力恢复到了七纹斗兵境,按照这个速度,只要再有三天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 吱呀~ 推门声中,丁玲一改往日英姿飒爽的模样,端着草药愁眉不展的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钟天不由关切的问道。 丁玲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赶快吃药吧” 钟天见状也没继续追问,端起药碗咕咚咚喝了下去,丁玲接过药碗,不舍的看了他一眼,临出门时,轻叹道:“钟大哥,明天我就不能给你送药了,巧儿会替我的。” “你要出门吗?”钟天顺口问道。 丁玲闻言苦笑着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钟天的眼眸微微一眯,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静下心,握着元气石运转了几个周天,一口气将实力恢复到九纹斗兵境,钟天才走出屋子,在寨子里转了起来。 果然不出钟天所料,寨子里诸人都是愁眉不展,不少年轻人面色难看的在习武场拿木桩出气,似乎那个哑巴木桩是他们杀父仇人一般。 钟天迈步来到近前,对一个较为熟稔的少年道:“小虎,这么拼命,出什么事了吗?” 小虎见是钟天,这才饶了木桩,垂头丧气的走过来,一屁墩坐在地上,大吐苦水道:“明天寨子里十四岁到二十岁的女孩都得被送到梦溪谷去” “梦溪谷?云梦十三鹰难道还没死光?”钟天闻言一惊,连忙问道。 小虎诧异的盯着钟天瞅了瞅,好奇的道:“云梦十三鹰全军覆没不过是这两天才传出来的消息,天哥是怎么知道的?” 钟天不解的问道:“既然那伙人已经覆灭,剩下的不过都是些小喽啰,咱们村子还用惧怕吗?”
“两天前,一个号称独臂虎的六纹斗卫境的散修占据了梦溪谷,聚拢附近上百号的强盗重立寨门,要方圆近百里的寨子将适龄的女孩都送过去,同时还得奉上大量的财货,如若不从,就屠灭整个寨子,西南方的青云村只是因为偷偷留下村长的女儿,整个村子数百口人被杀的鸡犬不留!” 钟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愠色,丁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凭独臂虎狠辣的手段,她一旦落入匪人之手,命运将是何等的凄惨。 念及此处,钟天从怀里摸出几十枚元气石,递到小虎手中,商量道:“小虎,去帮我在寨子里收购一些妖丹,什么阶位都成!” “丁玲姐都要被抢走,你还有心思做买卖!不理你!”小虎气呼呼的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天苦笑着摇摇头,硬着头皮在寨子里挨家挨户收购妖丹,寨子里的住民以为钟天是趁火打劫,趁机低价收购妖丹,都没给他好脸色。 但是为了聚齐独臂虎要求的妖丹,寨民们也只得恨恨的将一二阶妖丹换给钟天,反倒是要被送到梦溪谷的丁玲,慷慨的将自己积攒的妖丹和药草一股脑的送给他。 “相逢即是有缘,希望钟大哥日后还能记得有过丁玲这么个朋友”丁玲眼眶红红的道。 钟天好奇的道:“我都趁火打劫了,你还当我是朋友?” “用丹药换松塔的人会那么做吗?”丁玲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微嗔道。 钟天笑了,在丁玲不舍的眼神中,拿着大袋子妖丹飘然走出华云寨,消失在密林之中,丁力缓步来到她的身后,语重心长的道:“玲儿,日后到了梦溪谷好好照顾自己,快乐的活下去,像他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还是少想为妙!” “可是玲儿真的认为钟大哥不是坏人呢!”丁玲执拗的道。 丁力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