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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九层炼心法

    “万岁,且慢。自从您登基以来,大胆革新,施行一系列新政,尽心尽力仁政爱民,在下本以为您会是有道明君,特来辅佐您成就革新大业,没想到啊……哈哈……”秦羽大笑道。

    王莽见秦羽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心下吃惊,道:“且慢,听听他有何话说,秦羽,你可知我都施行了那些新政?”

    “爱民如子,您的新政措施,可以归纳为以下五个方面:一是“均贫富”,二是“兴教化”,三是“兴学术”,四是“修庶政”,五是“改官制”。其初衷都是以实现天下大同的盛世为目的,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然而改革范围过大,cao之过急,特别是“均贫富”一项,损害了很多团体的利益,必然受到阻挠。朝廷闭目塞听,圣上被jian臣蒙蔽,政令推行下去郡县却欺上瞒下并不施行,欲求利民,谁知反受其害,至此内忧外患。”

    “住口,朕之得失,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妄论,来人呐,推下去,杖责八十,暂且收监。”王莽听不进去逆耳忠言,也活该日后被乱刃分尸。

    侍卫赶忙把秦羽推搡下去,施过杖刑后被幽闭关押起来。秦羽在大牢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浑身疼痛难忍,多次晕厥过去。

    天凤在秦羽被抓之际,飞回天机宫报信。此刻回到昆仑山天机宫上,见到老祖宗道玄真人,示警秦羽被抓进宫中,希望天机宫赶快派人去营救。

    秦羽的师父李君明知道此事后,马上来找道玄真人商议,焦急道:“老祖宗,羽儿被抓进宫中,恐怕凶多吉少啊,不如速速派遣玉虚一脉弟子去搭救吧?”

    道玄真人掐指一算,却是不慌不忙,手捋须髯道:“不妨,此次不但有惊无险,反而有所际遇才对。羽儿毕竟是年少轻狂,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受此打击,想必会更加成熟稳重,所以动心忍性,才堪为载道之器啊。”

    天凤在旁边眯着小眼睛,眼神充满疑惑,暗自腹诽:“这老头儿,真的是秦羽的师门长辈吗,真的是秦羽的师门长辈吗,弟子被欺负了,还说欺负得应该,真是气死本鸟了。”

    “天凤,你既然已经回来,就不用再跟随羽儿了,安心在天机宫修行吧。”道玄真人见天凤疑惑,对其吩咐道。

    不料天凤不这么想,展开双翼飞走了。天凤心想:“你不去救,我去,唉,我一只鸟能干嘛,有心无力啊,还是去看看吧,反正陪陪他也是好的。”

    道玄真人见到天凤飞走,暗自摇头,自言自语道:“唉,孽缘啊,孽缘啊。”

    李君明见到道玄真人如此分析,又见天凤飞去找秦羽,料想应当无碍,也就放下心,回昆虚殿去了。

    秦羽在狱中不知道天机宫的打算,还眼巴巴盼望着有人来搭救自己。狱中潮湿腐败,没有床,只在地下垫一些干草,这些干草不知道多少年了,因为潮湿已经腐烂发霉,散发出阵阵臭气,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便桶,大便小便都在一处。

    秦羽此时正在狱中苦闷,身上创伤没有药物,痛彻肺腑,只能勉强斜倚在垫草上,暗自调息,默运玄功,一遍遍的修习“炼神术”,息心止念。

    浑身疼痛的感觉,已经随着识神沉睡,因为“眼、耳、鼻、舌、身、意”对应的“色、声、香、味、触、法”均是对应后天识神发生作用,人出生时候后天识神一片空白,因为有此“六触”对应的“六识”,才在后天生长环境中形成后天识神的信息、经验和思维方式。各种感觉之间可以代换,比如用温暖代换寒冷,用光芒代换疼痛,可见好勇斗狠之人气冲头脑后,受伤疼痛的感觉完全被杀戮和愤怒代换。

    “炼神术”的上卷“九层炼心法”秦羽已经修炼到第四层“朝彻境”;“炼神术”的下卷“分心术”正好与“九层炼心法”相辅相成,相互提高。

    “分心术”到目前为止,秦羽只能做到一心二用,也就是思想上相当于两个秦羽加在一起的效率。“朝彻境”就是天人合一,无我无它,气机上冲下透,水在长江月在天,一片清明。

    坐忘中,忽觉自己元神无始劫以来,在天道规则下不生不灭,随着时间在不同空间依附于不同生物存在,不同的生物依照规则生灭流转,元神反复被抹去记忆信息,但是还是有残留的印记,这就好比千万年的记忆被抹去被封印,只能倚靠记忆产生之初的轨迹,重新从无到有,逐渐冲开封印。

    秦羽知道,此刻自己已经突破了“九层炼心法”第四层“朝彻境”,进入到第五层“见独境”。

    秦羽正在狱中刻苦修炼的时候,朝中有一位贵人正在书房叹气,就是隐太子王宇。王宇虽是王莽长子,但性情和王莽大不相同。王莽虽然废寝忘食地施行新政,又被内忧外患弄得焦头烂额,王宇却认为父亲自立为王,贬谪刘姓诸侯,毕竟属于谋朝篡位,窃国可耻,就算多有功绩也会遗臭万年。王宇这也是遵循儒家的忠孝思想。

    王宇和他的老师吴章吴大人经常商议此事,王宇有心劝父亲把江山归还刘氏子孙,自己去颐养天年多好,花甲之年也不必受此苦累,无奈王莽不为所动,还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回头就是宗族被灭,死路一条。

    王宇正自苦闷难解,忽闻下人来报,王莽把近来长安城里颇有名气的秦神仙逮捕下狱,杖刑八十,城中百姓很多为其鸣不平。听到这消息王宇吃了一惊,又见吴章吴大人急匆匆赶来,忙问道:“不知老师所谓何事,如此匆忙?”

    吴大人擦擦头上的汗,道:“前几日圣上召见了长安城的秦先生,让秦先生帮助解梦,并询问治国的良策。秦先生进谏之言颇有见地,针砭时弊,最后进言劝谏圣上把江山还给刘氏子孙的时候,不料触犯龙颜,被杖责下狱。”

    “此事我已经知晓,并有意救出秦先生,不知老师意下如何?”王宇道。

    “老夫也正有此意,另外,圣上迷信符命之说,不如用怪事来警示圣上,让他拥立刘氏子孙继位。”吴大人道。

    “此计策应该可行,就照老师说的,咱们分头行动,老师拿着我的金牌去大牢救出秦先生,我安排人弄些怪事警示下父王。”

    二人商议停当,各自施行。

    当日吴大人拿着王宇的金牌进入大牢,对守卫大牢的兵士道:“老夫奉命提审犯人秦羽,速速带我前去。”

    “诺,大人请随我来。”守卫不敢抗命,带吴大人找到了秦羽的牢房并且打开牢门。

    吴大人赶忙走进牢房,只见牢内昏暗,潮湿阴冷,阵阵腐朽发霉的味道让人无法呼吸,室内没有床,秦羽只斜靠在腐败的垫草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正在修炼的秦羽已经被牢门外面的脚步声惊醒,见到进来一位老大人,忙道:“这位大人找在下何事?”

    吴大人赶忙对秦羽道:“秦先生受苦了,老夫是受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搭救秦先生出狱的。”

    “哦,那多谢老人家。”秦羽听到有人救自己出狱,大喜,勉强挣扎着站起来,“不知您家公子是何人?”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秦先生随老夫出去便知。”吴大人又对左右道:“你们还不帮忙,快把秦先生搀扶出去。”

    秦羽被搀扶着走出牢狱,几人走到街上,七拐八拐,进入一个偏僻而隐蔽的宅院。秦羽只见院中有一颗大榕树,树下一口古井,整个宅院古色古香的意韵,非常清幽,想必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别院。

    吴大人命人把秦羽搀扶进卧室,帮着秦羽躺在床上,道:“秦先生在此安心静养,不必担心,我已经吩咐人去请郎中了。先生能逃过此劫,真是福大命大,苍天保佑。”

    “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您家公子是哪位?感谢诸位搭救在下,日后定当图报。”秦羽很感激,对老人家询问,想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以便日后知恩图报。

    “哦,老夫吴章,我家公子正是当朝万岁的长子,隐太子王宇。”吴大人解释道。

    秦羽听后有些疑惑不解,当今圣上把自己杖责,隐太子王宇却来搭救自己,这是为何?

    “启禀吴大人,郎中带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奴婢走进来禀报道。

    “快快请进来。”吴大人大喜。

    秦羽只见这位郎中年过花甲,面色红润,步履轻健,想必在中医上造诣颇深,养生有道。

    郎中替秦羽看过杖伤,又诊了脉象,对吴大人道:“启禀大人,这位公子只是受了外伤,好在元气充裕,体格健壮,并未毒血攻心,此小伤不妨事,用过金疮药,将养几日便可痊愈了,不会留下瘢痕。老夫再开一副退血止疼的药方,内外并用,效果最佳。”

    说着郎中拿起笔开了一副药方,并给秦羽用过金疮药,告辞而去。

    吴大人拿过药方观看,只见上面写着:“归尾、赤芍药、生地黄、白芷、防风、荆芥、羌活、连翘、黄芩、黄连、黄柏、大黄、栀子、薄荷、枳壳、桔梗、知母、石膏、车前子、甘草各等分,上剉剂,水煎温服。”赶忙命奴婢按方子抓药,煎好给秦羽服用,并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秦羽。

    吴大人正陪着秦羽闲谈,屋内走进来一位中年公子,锦衣莽带,鼻直口方,略有清须,见到秦羽后笑道:“秦先生受苦了,在下王宇,请秦先生在此休息几日,放心静养便好。不知此处秦先生是否满意,这里是否有照顾不周之处?”

    “原来是太子千岁,请恕在下有伤在身,不便下床见礼。多谢千岁救命之恩,大家待我非常周到,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图报。”秦羽受宠若惊的感谢道。

    “哈哈,秦先生不必客气,说来也是我父王之过,本王代父王向秦先生赔礼了。”王宇笑道,看来真的很礼遇秦羽。

    “不敢,不敢,千岁严重了。”秦羽仔细观看王宇面相,发现他印堂一股灰气笼罩,潮湿粘腻,忍不住道:“千岁,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先生但说无妨。”王宇有些意外,不知道秦羽想说些什么。

    “观您印堂之上笼罩着湿灰之气,气机壅塞,死灰尚能复燃,湿灰预示您近日恐怕将有杀身之祸啊。”

    王宇一惊,心下对之前吩咐的一件事有些担心和后悔,但没动声色,道:“秦先生所言我记下了,多谢先生提醒。”

    “您不要不当回事,近期还是处处小心为妙。”秦羽想了想,又道:“您把我从监牢救出,不怕被人发觉,圣上责怪吗?如果因为在下之事牵连了王驾千岁,秦羽就百死莫赎了。”

    “哈哈,秦先生大可放心,我父王日理万机,其实他把先生打入大牢,料想也是一念之差,转眼就抛到脑后了,这会估计早忘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谢。”秦羽再次感谢道。

    “秦先生,本王有事情急需要去处理,就先失陪了,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们去做即可,不要客气才是。”王宇道。

    “千岁请便,多谢千岁。”

    王宇拉着吴大人告辞后,奴婢们把煎好的汤药端到秦羽面前,想伺候秦羽服下。

    秦羽长这么大,除了自己娘亲,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其他女子,顿时面红耳赤,忙道:“不劳烦jiejie们了,还是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说完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呵呵,您就是近来长安城中很有名气的秦先生吧,秦神仙啊,对吗?”一个红衣服奴婢扑哧一笑,觉得秦羽真是有意思,这么害羞。

    “在下正是秦羽,想必是外人言过其实,谬赞了。敢问jiejie们如何称呼?”秦羽忙道,差点把药碗撒了。

    “秦先生谦虚了,奴家名叫萧玉,先生称呼奴家小玉便好。”说完又指着旁边一位绿衣服奴婢道,“这是我meimei,名叫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