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长期潜伏
曹局长回来的时候,显然异常兴奋。 他的眼眸象在草丛深处潜伏的猎豹,正闪动着乌黑透亮的红光,开口便说: “我就感觉,这里面没这么简单,这些人原来都是真替死鬼。 看来,王局今夜又要失眠了。 曹局长话一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象表扬三好学生似的口气说: “刚才你的汇报信息很有价值,这样吧! 我先去市局开会,你这几天比较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刚才市局王局长指示,让我务必做好你的思想工作,让你准备长期潜伏下去。 我一愣说: “长期潜伏,曹局你没搞错吧!我实在不想干了,我想过正常你人生活,! 曹局长笑着说: “你小子又闹情绪,是不是还在气我在,阳西分局没有把你放出来。 韩冰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明白,男人活着要有血性,知道为什么?每年新入编的新警削尖脑壳,往刑警队挤吗!那是因为刑警队有血性。 我打断曹局长的话说: “你别跟我扯这么多没用的,你和一个劳改犯,说血性,谈荣誉,你不觉的假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不用唬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太累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生活。 曹局长有些生气地望着我:“如果所有人都象你那么想,谁还去参军保卫国家。谁还去当警察保护人民,韩冰! 我知道你经历太多磨难,把有些东西看的太透。 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为了维护阳北市的稳定和谐,我不得不自私。 替你翻案,是我这辈干的最不后悔的事,不单单是为邢所长。 你是我从死神镰刀下,拉回来的一把利刃。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意。 一个人走那条路,那是他的宿命永远改变不了。 难道你愿意,背负感情债一辈子吗? 我望着曹局长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曹局长望着我举棋不定的神情,长舒一口说: “做一个好的内线侦查员。不容易,难的是借力打力。 如果我昨天轻易放了你,你想过没有,雨龙集团一定会起疑心。 有很多时候。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要考虑全局,要想办法自救。 你要明白,等我们出面救你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收网的时候。 它将直接导致,整个任务的成功或者失败。 曹局长见我想反驳,世态炎凉地说: “难道为了邢所长,你就不能牺牲点什么吗! 曹局长嘴里的邢所长,把我所有的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好了鹰隼,我走了。你是聪明人,有些话我说一半,留一半你自己想想吧。 在曹局转身的那一刹那,我一把拽他问: “你为什么把的事告诉房辰。 曹局长意境地望着我说: “为了给房辰吃颗定心丸,我不得不说出我的底牌。 我口气的冰冷地问: “如果房辰扛不住把咬出来,你们是不是要牺牲我这个棋子。 曹局长摇着头,表情严肃地说: “我赌他不会。 我抬头昂着那发白的射灯狂笑起来 “我不过也是你手里一颗,随时可以丢去的棋子吧,你赌是感觉,老子赌的是命,真tmd讽刺。 老曹破了这个案子,欠邢所长的命,和欠你的情我全tmd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曹局长表情凝重的望着我,低下头抿嘴,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说出了,积压在心里深处,不曾敢说的话。 有时候人最最怕是,欠感情债。 欠别人永远要还,不管怎么骗自己,永远过不去良心那一关。 无数个黑夜从噩梦中惊醒,泪水侵湿的枕头,独坐到天亮的愧疚永远无法从,那个深不低的黑洞里爬上来,这难道真是我的宿命吗? 我拖着沉重的躯体回到休息室,却发现丁姥爷正和王飞翔,蔡大爷,田峰围着桌子喝酒。 丁姥爷盯着我语气冷淡地说: “过来坐。 田峰给我搬了一把椅子。 我刚坐下,王飞翔见我脸色不好看就安慰我: “你爸这事,你也别憋在心里。 这事我知道不怪你,金二平时在咱着大骨堆嚣张惯了,哎! 这事还是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会把头上的伤处理下,单位的事,你让你父亲别cao心。 刚才你姥爷说了,他暂时来顶班! 我盯着丁姥爷问:“姥爷你顶什么班!你回去吧! 丁姥爷绷着脸,抿一口酒说:“我不顶班,你们五组一下子少了那么那么多人咋办。 你父亲在医院,最少要卧床一个月吧!富强我看也够呛,没有一个星期也危险能出院。 老张妻子瘫痪在床,夜里不在这,你就忍心可着老蔡,和飞翔,田峰拼命的干吗! 我急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飞翔一边给丁姥爷倒酒一边说: “师傅,你外孙子不是心疼你吗! 丁姥爷夹了一粒花生米,有些自嘲地说: “他心疼我,我可担待不起,少给我闺女惹点事,我就烧高香了。 我盯着王飞翔清淤的右眼说: “王叔,对不起,我连累咱五组了。 王飞翔笑着说:“就此打住,别给我整煽情,又不是娘们,挨几拳能咋迪!刚才我听老蔡说,你刚才怎么和曹局在一起?
我想抿了一口酒说:“这事不能救这么算了!我得让金二试试这个味。 蔡大爷盯着我的额头伤说: “你的头上的伤是被金二打了吧!冰冰啊!这算了吧!说句掏心窝的话,就算警察抓了金二,把他关起来又能怎么。 从今以后这个仇就算结下来了。 老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事不是少一事,我看这事算了。 今天下午我和老张还有你王叔,田峰,我们几个还商量,咱五组攒的钱,全部拿出来,给你爸和富强看伤。 你就听蔡大爷一句劝,这事算了,咱们有工作单位,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指不定哪天他们瞄着咱,背后扔黑砖头,这事我见多了。 我嘿嘿了笑了起来,没说话。 蔡大爷以为我年少轻狂,臭牛脾气又上了来说: “你小子,不听老人吃亏在眼前,你还别不信。 你不信问你姥爷,和王叔,去年老秦的小儿子,是咱被人家打残废的! 王叔敬了丁姥爷一杯酒,嘴一抹有些不乐意了说: “我说老蔡,你整老秦的小孩子,那事干嘛!这不是一回事! 老蔡脸一红说:“咋不是一回事,当初老秦那小子,不是在咱单位整天骂那个,打着这个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下班的时候,不是在殡仪馆门口,被人把腿打断了吗? 王飞翔撇着嘴说:“老秦儿子是给弄人家媳妇,人家老公打的可好! 他这事能和冰冰一样吗! 丁姥爷一听,他们如果在说下去非吵起来,就说: “你们两个斗了十几年,还斗!飞翔,老蔡也是为冰冰好,不管怎么说!这事不能那么算了!难道建国被人打成这样就白挨了! 我活了一辈,只认一个理字。 我想好了!明天我就抱着被子,带着抗美援朝的老勋章,去市公安局去。 这事不给处理好,我就在那长住。我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还没王法了 王飞翔盯着我说: “你现在还能笑的出来? 王飞翔此话一出,一桌子人瞅着我。 我说:“姥爷,你急什么!事不是刚发生吗?等几天在说。 丁姥爷盯着说:“我怎么听你这小子,话里有话? 我端起酒杯敬了所有人一杯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我扬起脖子灌了一被酒,起身说:“姥爷,王叔!老蔡大爷,田峰,我先回去陈妮娜一个人,我有些不放心。 王飞翔色迷迷地说:“你小子花花肠子又上了吧! 丁姥爷说:“到家换换衣服,快回去!少给你妈找些事! 我点了点头便出了休息室。(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