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生死由命
福临竟然早就料到了刺客的身份,并查明了刺客的人数,神一般的存在真是我们这些凡人的智慧不能触及的。三十余人硬抗三百余人,我不知他的胜算是什么。 至少现在心里有了底,我忙追问:“现在他们已伤亡多少?” “刚才在树上的时候他们伤亡一百五十人,现在估摸着两百人左右。”惊鹭环顾四周道。 我不知道惊鹭如何能准确得给出这个数字,但是福临身边待久了我便知道了一件事,福临身边的都是实话实说的“笨蛋”,他们说出的话绝对可信。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还有百余人,我们仅剩十余人,若是硬来我们不见得会输,但是对方显然有高人布局,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我想到了那个阴险莫测的老七,最后还是被他逃之夭夭,这种人留着便是祸害,这次看着也像是他的手笔。我早该想到的!想到这层我心虚起来,上次我可谓是输得彻底。 我尝试着用老七的思维模式思考,老七做事只求结果,过程如何无论牺牲多少人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莫非之前的两百名兵卒都是试探,而现在他已经找到了那个突破口,究竟是什么? 若说是突破口,像我这种软柿子,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我想到了福临对我说不清道不明的照顾,想到了那个梦,不禁一身冷汗! 想到这一层,我看了眼周围按兵不动的刺客,心里顿悟,这群人是想要困住我们! “快跑!”我对着惊鹭喊道。 “哈哈哈哈,来不及了!”老七带着几个小弟从天而降,站到了我面前,我抬头看了看还在颤抖的树枝,明白了大概。 “七爷,那么大能耐却总是抓着我不放,杀鸡焉用宰牛刀啊,七爷真是大材小用了!”我冷冷的一笑,生死这种东西在这种时刻还重要吗? “呵,小丫头你可莫要低估了自己!”七爷倒是不急着置我于死地不疾不徐得说道:“我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敬一下,不料被你一搅和破了功,你还真是出人意料,草船借箭?你做得真是不错!” “与七爷大智大谋相比我不过是小打小闹,倒是让七爷错爱了!”我嘴上不甘示弱,趁着打嘴炮的时间脑子飞速运转,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错爱?我是不是错爱不重要,那位爷是不是错爱你可就有看头了。”七爷说着目光炯炯得望着福临。 不知何时围攻的刺客竟又多了起来,几个暗卫已经渐渐吃不住,秦羽更是几乎被人海淹没,前赴后继,眼前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死伤! 只见福临眼神狠辣得与之对视,犹如护犊心切的狮子,剑势锋芒毕露,我心下顿觉不妙,即使他功夫再好,剑势再猛,不过是一介凡人,如此心不在焉不免漏了空隙。果然福临挡得住前后刺客夹击,却防不了背后突施的冷箭,咻得一声,一支箭刺穿了他的左肩! “主子!”我心下一颤,福临看着伤处丝毫没有在意,目色微红,透着沁骨的暴怒,手中箭如无形,扬起了阵阵落叶,周围的兵卒纷纷喋血倒下。七爷拍了拍手:“真是一点不能小看了你?这些废物本也不指望他们,七夜军好好招呼!”七夜军?闻所未闻,只是一瞬七八个墨蓝色着装的人已经围住了福临,秦羽的身边也是冒出了几个七夜军! 福临已经受伤,面对什么七夜军却仍旧不落下风,这七夜军虽不知是什么来历,功夫上倒是看不出有多犀利,不过缠人的紧,福临的招式竟像是打在了海绵里,功夫分为进攻和防御,这些七夜军进攻平平,防御了得,最适合用来缠住高手! “你该死!”七爷料准了我这根软肋,也吃定了福临因我而分心,这点认知令我怒不可遏! “想要我的命,就看你的本事了!”七爷嘴角傲慢得扬起,他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 我向身后的惊鹭比了个杀的手势,七爷是关键若是除了他剩下的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 惊鹭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提剑而上,七爷早就在等这一刻,几名七夜军团团围住了惊鹭,惊鹭疲于应战根本无法靠近七爷。
“丫头,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七爷拔剑指了指四周,兵卒所剩不多,加上埋伏在树丛中暗施冷箭之人,和七夜军,其他人已牢牢被困住。 “送上门?我可不那么想!”那惊鹭支开我便由此觉悟,死,很可怕吗?怕的是死的没有价值!梦中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我仅有一个念头,绝不!绝不拖累福临! 我按耐不住,一剑朝他刺去,七爷竟不为所动,剑梢近身时他稍往右侧身轻巧躲过。我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的动作我早有预料,犹如和秦羽练剑时的场景再现,我早已有应对之策,右脚还未落地就转向了右侧,右手持剑一扫,这七爷倒也有一手,随即一个后仰躲过了我的剑,趁他不注意我左手顺势拔出藏于腰封上的软剑向他腹部刺去,他根本无法躲闪结结实实挨了我一剑。 可惜不是要害。 “丫头,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七爷目露阴狠之色,鲜血从小腹缓缓流出,他用手一擦,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他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腕,一拧我听到了格拉一声,手腕一阵剧痛用不上一丝力气剑应声而落,左手想要将刺于其腹中的剑抽出七爷竟用力一拉贴身靠向了我,剑竟刺得更深了。 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一阵冰凉刺入了胸口。 “放心不是要害,你若是乖乖别动要不了你的命!”七爷的声音我听着就像是隔了好远,胸口的刺痛一时间爆发,我几乎晕厥,身体控制不住得后倒,我拼尽了全身力气抽出了七爷腹中之剑,稳住身形向他刺去。 本就支撑不住,七爷一侧身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七爷抢过我的剑顶住了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