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
“妈。。妈。。庚儿。。好难受。。好难受。。妈。。” 程庚庚烧得迷迷糊糊,扑腾着一双小手胡乱抓着空气,被一双大手握住,回握住放到被子里,陵铮铮想要抽回手,却被程庚庚紧紧抓住。 “妈,不要松手,不要离开庚儿,不要,庚儿好想你,好想你,妈..” 陵铮铮一遍遍擦着她额上的汗,用手探着她的脖颈,一颗心就这样悬着,连着好几夜跟众将商讨军事未曾合眼,看着程庚庚依旧通红的小脸,更是不敢闭眼,生怕一个失神,这个丫头就。。他必须撑住,不放过哪怕一丁点儿的希望。 “大将军,汤药好了,这。。” “放桌上,下去吧。” 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敢睡,纷纷守在门外,陵铮铮有任何吩咐,大家都很是迅速地准备,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从心底里敬重这个大晔朝的大将军,女子们则是羡慕死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程庚庚,能够得到大将军亲手照顾,真是三生有幸。 “丫头,喝药了。” 陵铮铮用手微微托起程庚庚的后脑勺,处于昏迷状态的程庚庚仍旧不停地呓语,手脚也不安分,汤药又很苦,好多次差点打翻药碗,陵铮铮没办法,大夫说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一定要让她把药喝下去。 尝试了好多次,陵铮铮最后只能先固定住程庚庚乱动弹的双手和身体,狠着心硬是把汤药悉数灌进程庚庚嘴里。 “苦,好苦。。好苦,奶奶。。我不要吃药。。庚儿不要吃。。苦死了。。” 程庚庚寒暑假经常要去小城里跟奶奶住,奶奶是个很文雅的南方女子,一直都喜欢古人的那些玩意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程庚庚小时候特别调皮,奶奶想要磨她的性子,便教她学古筝,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如果程庚庚生病,绝对是先带她去看老中医,程庚庚童年全都是中药的阴影,就这一点还多次跟奶奶发脾气。 “丫头,乖,喝了药,病才会好,听话。” 折腾了整整一夜,夜幕慢慢退去,明亮的光一点点渗进屋里,照在俯在床边的高大男人身上。 头昏沉沉的,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程庚庚忽闪着眼睛使自己慢慢恢复清醒,看着陌生的帐顶,又微微偏过头,看到趴在床边的陵铮铮,他睡得很沉,他总是很警觉,一点动静都不会放过,他。。 程庚庚睁大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一直在照顾自己,累到睡在床边,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昏倒在皇甫曜的妃zigong里,怎么可能又回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穿的那一套,被人换掉了,难道是。。这个恶魔男换的,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陵铮铮察觉到程庚庚的动静,缓缓醒转,程庚庚赶紧闭紧了双眼,抿紧了嘴,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领,恶魔男醒了,如果他要乱来该怎么办?浑身提不起力气,打也打不过。 伸手试探了程庚庚额上的温度,陵铮铮仍旧不敢确定她是否退烧,又探了探脖颈,刚把手贴上去,程庚庚浑身一抖,立马睁开眼,拍开他的手,瞪着一双大眼睛,“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哦,我不会任由你摆布的,你。。给我离远点。” 陵铮铮直接忽视掉程庚庚的‘咆哮’,抓着她的双手,强迫她靠在自己胸前,用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程庚庚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对这种暧昧的举动不知道作何反应好。 “怎么还是这么烫,难道烧还没退?”陵铮铮皱着好看的眉,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赶紧朝外大叫,“军医在外面吗?进来。”拉上被子把程庚庚遮得严严实实的。 程庚庚很是无奈,脸上发烧能不烫吗,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恶魔男,还装模作样叫军医,这又是耍哪门子把戏,难道。。想要给自己喝很苦的中药,这简直就是死xue,不好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程庚庚皱着一张小脸,陵铮铮赶紧询问。 “没有不舒服,你干嘛叫军医,我很好,我没有发烧,我只是。。只是。。”程庚庚又不好意思说出脸发烫的真正原因。
陵铮铮很专注地等着程庚庚的话,军医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嗅觉敏锐的程庚庚立马捂住鼻子。 “大将军,容小的给夫人把个脉。” 陵铮铮把程庚庚的手递给军医,程庚庚看着那碗中药感觉胃开始抗议,几欲作呕。 “大将军尽可放心,夫人的烧已退,脉象也稳定了许多,兴许好好调养小半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嗯。”陵铮铮终于可以彻底松口气,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军医递上药,“不过小的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这样身体才可以尽快恢复。” 程庚庚很不情愿地回头用眼神央求,吃中药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好了,你先下去吧,辛苦了。” 等到军医关上门后,程庚庚敏捷地趁陵铮铮端药的间隙挣脱开,抓着被子直往床里面缩,“我不要喝药,苦死了,我不要喝,打死我我也不会喝的。。啊。。陵铮铮。。你。。” 陵铮铮手长脚长,一把抓住程庚庚的后颈,趁她说话的空,猛地将药灌进去,程庚庚被呛得不行,可是大半汤药还是咕噜下了肚,嘴巴里满是中药的味道,不少药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程庚庚怒瞪着陵铮铮,气得还想大骂。 “吃了药,病才会好,我待会儿让厨房准备你最爱吃的甜点,乖。” 看着陵铮铮像抚摸小动物一样,程庚庚一点儿也不受用,挡开他的手,“不要对我使这种没用的招数,我是不会上钩的。” 扯着身上的衣服质问陵铮铮,“说,这衣服是谁给我换的,是不是。。” “是我换的。”陵铮铮见程庚庚似乎又多了些力气,暂时也不用担心她的病情,也就放宽了心跟程庚庚斗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