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战争之殇2
但一切都如同不太确定的棋子，举步艰难，旁观者只是在旁边吆喝。重重地抨击声，直直地压于他的耳朵中，深深地敲击着他的心灵，或许他明白某些事情，但路还是要走，人还是要找，他毅然再次背起身后的那把刀慢慢移动于巷口中。 巷口内，乌鸦竭力地扑腾着自己那黑色线条般的身体，风中，那黑色裹挟着的身体胡乱地跳动着，残存的断壁中，星点噼啪声嘶叫于瓦砾中，在最后的一道爬满藤条的断壁中，他慢慢停下了脚步，或许是由于某些事情。 嗤——，嗤——，一阵阵漫长的声响肆意跳动于空中，夹杂着某种奇怪的笑声，却很是奇怪地没有女人的嘶叫声。刘胜很是知道这是哪儿，在他的印象中，他曾跟这个女人说如果墙壁上爬满藤条或许是最好看不过，但是现在的确是的，可这样的房子，早已被炮弹“侵蚀”，留下很深的破败。 “你爸是熊木——。”一声清亮的声音完全覆盖于刘胜的脑际中，他很是不期望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她已经说出来了。 “不，不，不是，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父亲，不！”刘胜很是不安，虽然母亲一再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但他毅然觉得他并不是他的父亲。“不，我怎么可能认贼做父，不，不可能！”刘胜极力拜托这样的话语，但不管怎样他到哪，哪就有这样的声音。 嗡——，一阵阵嘶叫声擦过他的脸门，他四下望去，却发觉一个个苍蝇早已扑于一个个清秀的尸体上，而倒伏着的旗帜上赫然写着：36军。但它亦或许已被赤黑色的东西浸染，竟将上面的图案团团围住，变成一张赤红色的旗帜。 刘胜慢慢靠了过去，只见那些人身上，脑袋上都穿插着致命伤，如同一枪致命，但有些似乎完全变成筛子。路旁，一声声嬉笑声打破了他的查看，这笑声有别于刚才的笑声，或许它比起之前的那阵笑声要慷慨许多。 在之前，这支军队陷入难缠的境地。日军无时无刻地“照顾”着这个支那军，亦或者将更多的炮弹侵袭于这支部队中。 “快，趴下，日军敌机！”一旁，一连长果断地下达命令，但一颗炮弹直接跌入他的脚下，只见那一声炸响，他的腿及身体迅速被“解开”，扑腾地血痕裹挟着砂砾倾注于战士的脸上。随后，越来越多的敌机略过天空，投下更多的炸弹，瞬间惨叫声四起，而刚起声时，另外一道道炮弹早已 涌而来，至此，这支以军为单位的队伍变成一个连，而连长却是军长。 “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是没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为国而战！”军长站直了腰板，他的脸上已布满了血痕，或许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勇于扑在他身上的下士，亦或许是堑壕内爆炸的尸体造成，但不管怎样，他的脸上早已没了书生的气色，反而眼里尽是血红。 “军长，军长，小鬼子开着某种东西来了。”一士兵惊愕地述说着他从未看见过的东西。“嗯——？让我看看。”军长拿起胸前的望远镜看去，只见那一铁疙瘩上，摆满了各种模样的奇异玩意，它们时而摇摆，时而退却，喷射的火舌将路边任何一切东西都会扫个便。 “军长，这是什么玩意？”一旁，传富倒是有些许摸不着头脑，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能用大刀的。“我也不知道。”军长也是有些疑惑，国内战争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种玩意儿。“要不让俺去会会这狗日的，俺很久没有用刀了！”传富倒是直爽道。“我看没那么简单，先看看再说，我想试试用我这枪撩倒一个再说。”来喜倒是很不喜欢这个有点土里土气的家伙。 “咋的，你怂了啊，怂了就赶紧回去抱着老婆热炕头去，别在这胡诌！”这传富倒是很不友好的样子。随着这车子慢慢临近，形势已不容乐观。一士兵立即站了出来道：“能否打这车的轮胎，兴许让它走动不了。”“这个倒是好主意，那来喜你来吧。”军长道。“好，保证完成任务。”他说完，便拿出身后一长圆筒状的东西，点着，猛抽了几口。随后，便翻滚了一下。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隆重地重砰声完全让这些人哑然，原来它的轮子也是铁的。 “妈的，这玩意居然是铁疙瘩。”军长很是不信服。随即便命令一名敢死员，身捆手榴弹，准备用身体自爆了它。但望着这些士兵，他还是难以开的了口。“军长，我去！”一点清秀的脸庞完全笼罩于他的眼皮中，而那深深地眼镜却刻意说明他的身份。“这，这。”军长犹豫了些许。“没事，我学过一点军事，这点对于我来说，没任何干系。”这位士兵道。“好吧，我们在后面掩护，你冲过去，务必将那铁疙瘩给炸咯。”军长道。 “是，保证完成使命。”这名士兵道，紧接着他手捆那手榴弹，但异常抖动的双手还是不时地双闪，似乎完全把持不住。 “我来帮你。”传富很是明白他心中的害怕，但是他并没有说出。“不，不了，只是，只是手有些许滑了下。”那士兵道。“人多少都会有这样一次，没关系，来世再见，兄弟。”传富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来世再见。”他抖动着汗水，或许是额头上浸满了汗珠，直溜溜地淌入眼框中，没过了这纷乱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吼叫，那士兵跳出战壕外，手拽引线，直直地跑向那铁疙瘩。哒哒——，一声声奇怪地火舌从正中间冒出，打乱了这样一个阵脚，那士兵不知怎的，慢慢跌落下来，晃动着的眼眶立即顺着嘴中冒出的血流，也一起浸湿进去，但士兵突兀的眼神中，却异常显示自己的不甘心。 重重的轰击声，完全淹没于人群中，来喜早已锁定一个猎物，在他看来这猎物如同老家那四散奔跑的野味一般。砰——，一声枪响后，这颗子弹并没有钻入狭长的洞口中，反而子弹也只是在铁疙瘩上形成不痛不痒的一丝流过。 “这，居然这么坚硬，这该怎么打？”来喜很是惊讶，他惊讶的是，这样一种铁疙瘩该怎样打破常规。正此时，战壕中，又跳出一个人来，那人手抬大刀，其他人也跟着抬起大刀，向着那铁疙瘩跑去。 亦或许此时，日军的机枪手已全然有些许骄傲，他们看到很多支那军从战壕中跑了出来，手上却是拿着大刀，疯狂地涌动于他们这种新型汽车的周围。 “不！赶紧散开！”军长发现异样，但这已为时已晚。四下的扫射声完全喷射于四周，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杀戮变成这里最重要的经典“台词”。 砰——，重击声扣动而起，来喜举枪率先射杀一名正在里面杀红了眼的日军，但之后，那个地方又一次喷射出火焰，但这一次却谨慎许多。射一下，停一下，但他的方向总是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他妈的，居然跟踪到了我了。”来喜倒是很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打仗，但他早已别无选择。 而冲出战壕中的传富则一下子跳到那车子的顶盖上，他刻意用他那关东大刀在上面砍来砍去，试图劈开这顶部的盖子。不一会儿，军长突然也起身，但正当他抬起枪准备射击时，那车中早已喷射出火舌，将他周身团团包围。 咚——，一声跳动的鲜活生命，一个热血男儿就此终结，终结在这沟壑之中。“军长，军长——！”来喜跑动过去，将军长捧在手肘内，或许一切都来的太晚。 军长跳动着嘴唇中，鼓鼓鲜血溢于而来，在手掌中，温热却异常红透。“喔——，呃——，你，你一定要替我36军报，报——。”军长已无力再说完，蹬踏着脚尖，他那通红的眼神中，依然不甘。 “军，军长，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的。”说着，他慢慢将右手晃于那通红的眼球中，趴去他不愿闭眼的惨状。 狂风肆虐，依然还是那段嚎叫声在风中撕扯。“传富，别砍了，来，咱哥俩今天就杀个痛快！”来喜对着那东北大汉道。“霍——，赶明儿，我应该听你的，行，说干咱就干！”传富道。 阴风肆愕，风口中，两人慢慢抬起腰板，却顺势被一顿锤击完全失去了意识，而如今，两人被刻意地挂在一个狭长的巷道内，而一旁的围墙旁，一个细长的杆子上，正赫然挂着某个物体，似圆筒状的鲜红色，一次次滴落下来，滴入刘胜的嘴中，他已然尝到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