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裂开复合

    时间一点点过去，意识突然变得些许少了起来，嬉笑的声音在耳边跳跃的幅度不再明显，而脑子里却有种莫名的感觉，似沉重似但却来的特别快。。

    刺刀一次次来回军长的身体里，鲜红的水迎由于蹭亮发光的刀边之上。但，他却根本没有一丝感受到疼痛，唯一的感觉是那弓着背的士兵一点点消失于浓烟中，辛辣而又刺耳的声音撩起一丝不安。我，忘记了时间，或许是很长时间去听见时钟跳动的声音，大概只是“咚咚”声，但这声音却甚是奇怪，浮动着别致的旋律。我，慢慢睁开眼睛，但更多的感觉鼻子里那不安的辛辣味和耳边袭来的某种音乐声。。

    滴滴——。旋律慢慢回荡，我使劲地摇晃着头，但每转动一分都感觉如此疼痛，似是被刻意撕开一般。

    面前，一两个站在一旁，手杵笔在刻意写着什么，不时地会谈论什么，而旁边，另一人在我头上搞鼓着什么，随后，便将手慢慢移开。镜片上，我能明显看到他手上戴着手套，是胶皮手套，而手上的标志是某种不和谐的符号，但我却一时间想不起这个符号的意思。这时，声音变得多了些许。“准备好了嘛？”一旁穿着白褂的男子道，可显露在两鬓的胡须有些茂盛。“嗯，准备好了，只是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可是比普通炸弹还要猛烈，你确定能得到想要的数据？”另一人道，显然应该是刚才蹲着的人。“不能保证，不过实验总有失败吧。谁能保证。”那似是中年人道。

    “也是，不过还是赶紧走吧，虽然经过一些保护措施，但大量的物质会致命。”那人再次道，说完，三人便离开我的视线。。

    这一切都让我有些懵懂。我嘶叫着，咒骂着，但一切都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一旁，门死死地合上，完全没有一丝声响，或许在这里，研究人员是不会管你的死活，他们只是需要他们手边的数据和研究成果。

    这样的滴滴声渐渐变得加快。膨胀，撕裂。一切的一切我都承受，但唯一面对死亡，却是如此真实，真实地令人可怕。而脑子里却一点点变得多余起来，或许对死亡的一种诀别吧。。

    我，坐在公交车站旁，望着两个铁柱，雨水被棚屋给挡在外面，远处，依稀的灯光游离，不时间还是有些许孩子的嬉笑声，但时间变得很快，快到窒息。。月光倾泻于这个小房子内，灯慢慢灭掉。

    我，慢慢向着那小房子走去。路上，稀稀拉拉落下的树叶一点点掉落下来，却一片片又一片片从我身上溜下，落入脚下。移动中，叶子却根本没有任何变动。

    在走过一段路程后，最终在一点房檐边停下，清晰的藤蔓闲暇地挂在墙面上，触动的顶部一点点向上生长，不时地跳跃着曼妙的舞蹈。

    当我站在门前时，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都演绎于我的脑海中，包括她利用我，但同时也包括曾经的过往。但，我还是慢慢举起手来，一点点移动于门上。但，更多，我却又再一次，移开。直到——。

    （“该走了——。”我从嘴中挤出一句来。“你，要去哪？”颜很快便醒来，依偎于我的身旁，却很是关切地问了我一句。“没什么，只是，只是去解个小手。”我很是疑惑地说着，或许是心里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担心。“我，我以为你要回去呢。”颜再次如是道。“回，回去，是——，可能是吧。”我很是猛烈地抽了一口，灰尘随风逐步飘散于水中，形成一种别致的雾霾。“不，你不用再去了，我，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你可以呆在这里。”颜很是决绝。

    “可，可我——。”我暂时慢慢哑语，看着身边的女人一次次将我地手臂束缚，甚至越来越紧实。“没有，我只是去解个小手，你就据需睡觉吧，我很快就回来。”说着，我将身上叠上的被子慢慢掀开，然后再盖上她的身上，慢慢安抚后，我缓步走向门外。

    风，还是如此凄冷，冷地有些许哆嗦。我站在门外，望着倾泻的月光，额头上浮现着阵阵汗珠，如同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一般。口中自语道：“或许，或许我的大脑也正受到过如此惨烈的事情。”我慢慢从脖子摸到头盖上，一个鼓动而又似是跳动的东西如同呼吸一般闪烁着自己的光芒。门，很严实地关上，仿佛不太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到来，而另一旁，灰白色的光线慢慢透过透白色的帷幕，晃动着闪入于镜子中，而我却陷入这无边的黑暗里。）

    我，望着那个男人离去，望着他向着远方很是诀别般的方式，轻叹的声音在门内回响。

    但却严重地敲打了我的心，我知道他是谁，或者他来这做什么，他其实就是我。“颜，抱歉，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自语道，突然伸出的手顿感无一丝触碰，恍然间，人也跟着进入里层。风，一点点掀开帷幕，只见清透的帷幕中，一点柔美的线条浮动于其中，但似是被一次次捆扎一样。

    “他已经不会再来了，再也不来了。”颜的声音透过那帷幕中，却带着某种悲怆声。“谁？是谁不来了？”小孩的声音也从帷幕中响起。“你爸——，他再也不来了。”颜还是回荡那样的悲怆声。。

    我，吸入了一口冷气，或许是这里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冷。于是便向着裤兜里摸索了些许，在碰到些什么时，一股热浪从我的脑袋里蒸发出来。。似乎一切都来的太快。帷幕慢慢掀开，我望着远处，一望无际（雨水打落于空气中，我将车子慢慢停住，眼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大家互相打量着这样一个“盛况”，而有些人却垫着脚跟观望着，好似某种奇遇一般，但我却还是挤了进去，晃动着风色中，我突破了眼前的一切，站在完全愣住。

    “喂，你干嘛，赶紧出去！”一警察拦住我道。“她，她是我老婆，还有我的孩子。”我指着那水中的倒影。“你叫什么名字。”警察再次道。“我，我——。”我望着眼前的景象，却完全没有说出口，但径直地脚步完全停不下来。。。

    水，完全打湿了我的全身，我甚至感觉到鱼在我眼前晃动，摆动着它那游离般的鳞片，而那晃动的眼睛，一次次变得如此深红。耳朵里，依稀听到些许声音：“快，快，他，他跳水啦，赶紧拉上来。”

    是的，我已经跳水了，水中，我依稀看到一女人站在那，伸出手道：“来，我们一家去天堂。”但，当我追逐而去时，女人突然撕开脸，嬉笑着指着我道：“你真是个自欺欺人的家伙，哈哈——，世上本就没有天堂，你自己下地狱吧。”。）。

    “不——，不——。”我极力地睁开双眼，但更加疼痛般的热度，焦灼着我的双眼，疯狂般的跳动声轰然倒塌。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们，忘记了我曾在大学的桥上遇见，曾在寝室中的酣畅杀戮，曾在车站中的亲密，但这一切都将变成过去，我或许在这以后都将不存在。而颜的那几段段话语和片段却一次次在我脑海里回荡，随着蒸发变得加剧，一点点片段变得加快速度，最终，在一阵轰爆声中，戛然而止。。

    “很成功，查看下他是否有意识。”一人道。“握手。”另一人道，但听声音有些醇厚。“嗯——，很好，有意识。”那人又道。“但他好像没有睁开眼睛。”另一人又道。“看来是废了，直接毁灭吧。”那声音变得很是让人不安。

    我，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但三人却穿着某种深白色东西，头被一种玻璃和塑料包裹的很好的模样，说话中，总会听到某种打击乐曲般的跳动，但却很匀称。“嗯，很好，视觉不错，看看他的意识是否清醒。”一人说着醇厚的声音。“嗯，好的。”一旁，一人点了下头，将一个苹果放在我面前，但这个苹果很是被某人啃了，扔弃在一旁。

    只见上面孔洞一个比一个大，咧开的嘴吞噬了里面的种子，堵塞裂开。。“苹果，一个烂苹果。”我回答道。“很好，此人可以用，不过他身上的东西可以抽取了。”中年人道，“好的，我叫人来。”一个瘦个子道，便打开门向着外面去。。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一次次剥离，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任何事情，那中年人将手搭在我身上，我很是能感觉到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