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浮生酒现花残灭

    她素手一挥，将绝情殿四周布下了重重结界。

    正殿

    两人踱入大殿，里面一切如旧，未曾改变半分。风吹过，挂在两侧的窗帘飞飞扬扬，有一丝的风度与悠然.....

    门，自动划上.......

    “你现在，很后悔吧？”她冷喝一声，仿佛放弃了一切，今世，她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她不要在受人摆布了，也不要再去顾及别人了，这生生世世她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所有人！今世，就任性一回吧....

    不知何时，夕阳已经坠落，绝情殿有着死寂的气氛。

    他未曾回答她，她走到桌前，手扫过桌面，桌面上多了盛酒的金色器皿，还有两支银色的酒杯.....

    她淡淡一笑，将酒杯中倒满了酒，诱人的香气与她身上的芬郁之气融于一体，有些醉人....

    “喝一杯？”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他压抑着内心的澎湃与失望，淡漠依旧的走了过去。

    她知道，他从不喝酒，可却总抱着一丝的希望，她在希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他从她手中夺过，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陌生，不过，她自己好像变得更多吧，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人呢？更何况是她曾经一世韶华的师父......

    “呵，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你会喝酒呢？怎么样，不错吧？”话落，她轻轻移至嘴边，酒的芬芳醉人，可她的倾城之容仿佛更胜一筹。他不语，他为了天下牺牲的太多了，直到如今的任人摆布。他在控制，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一如既往的知道他要守护的是什么，他败了，身败名裂，败在了他曾最疼爱的徒弟手里，很可笑，莫名的觉得很难面对。

    “不要不说话嘛，”她的声音中有一丝轻浮：“不过也是，这才是长留上仙嘛。”她又将一杯浓烈的酒一饮而尽，她也不会喝酒，只是认识了竹染之后才会的：“恩，你身上的仙气还是那么足。”她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轻掐酒杯，另一只手不知觉得划过他的脸颊，是酒醉人吗？还是醉心呢？他看着这样自甘堕落的她眉心微邹。却没有躲开，任凭她的手在自己的肩膀划着，是漠然了，还是在极力满足她？还是很可笑的等着她回头？

    忽然间，酒杯顺着她的衣服滑落在地，清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的手臂妖化后竟是如此的修长白皙，指尖长了许多，上面是鲜花的艳红色。这么多年了，两人是第一次以这种不伦不类的方式相处，她鲜红的长衣脱落在地面上，嘴唇的颜色殷红中透着一种淡紫色，她的双眸之色忽明忽暗.....

    她忽然间闪身到他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她一只手绕道他身后，搂住了眼前的那份温暖，她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冷.......

    她另一只手，移到身前，不安分的解着他的衣服，脸上鬼魅般的笑容有些醉人，他伸手抓住正在解衣服的手，有一丝冰凉，眼神中竟是凛冽。

    “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她的话让他哑口无言，看似吊儿郎当的话在她口中多了一份韵味与妖媚。

    转眼，一个反身将她压于榻上，她喘息的离开一点，一股灼热传入他的手掌，她的脸向后仰，刚好他的嘴唇迎了上去，封住了她娇绝欲滴的香唇，他岁虽明白，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天下，却仍忍不住阵阵销魂，激起了他粗鲁的欲望。在他心中，她仿佛是他的敌人，可却又那么的不忍心，仇恨仿佛从他心中冒涌而出，几乎是撕掉她那鲜红的衣服，就在殿中心，一股馥郁的香气迎面扑来，久久不散.......

    夜深了，绝情殿中冷清了许多，她穿着衣服走出了大殿，来到露凤石上，她披着一件长衣，夜晚多了一份清寒，俯瞰千山，心中杂乱，她一遍遍问自己：这样做对吗？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是她毁了他的一世光辉吗？是他毁了整个天下吗？是，又好像不是，风吹起了她耳边的长发，身后的飘逸变得散乱，没有任何的发饰也没有多浓的妆，更没有什么绝世华服，有的，只是她单薄的身体与薄如轻纱的白衣.......

    那一刻，是她最想要的，可是，有些东西得到了反而觉得更失落......

    她席地而坐，将十方神器悬于空中，她早已将神器与女娲石炼化，这种绝世的力量她封印在了断念剑里，断念是衍道送给白子画的，也是他一直很喜欢的，是时候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