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个月过去了,距离历练之行越来越近而陌浅的法术,也修炼到了第七重。 时间久了,没有几个朋友的陌浅,也开始觉得生活无聊了。 凌竹峰鲜有外人上来,偌大的凌尘殿,和自己住的浅星阁都冷冷清清,如果不下山根本就只能跟火儿玩。 在这里除了自己和师傅看不到一个人影,其实除了禁止私自出山离开琼华,琼华弟子行动都很自由,百般无趣之际,她忽然想起一个人,于是大清早便带着火儿溜下凌竹峰,兴冲冲朝戒律阁跑。 可是戒律阁看上去仍让人心生畏惧,许多弟子进出,里面隐约传来政尊的声音。陌浅最怕的就是他,哪里还敢进去,连忙避开,不觉顺着走廊转到了另一个大殿门口,抬眼望见殿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藏书阁,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陌浅,你要做什么。”有人推她。 回身看见来人,那人脸上有一个严重的巴掌印,掩盖了它的原貌,陌浅先是觉得眼熟,想了想才记起她是谁。 “箫师兄,你怎么在这?” 他捂了捂自己右边已经被打肿的脸“还不是没有完成爹给的任务,被踹出来了,看到你就像你打声招呼呗!” “那你可见到楚师兄?” 他摇了摇头,随后又一拍脑袋“他好像在流殇阁,听说要搬什么东西”和箫玉聊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忙忙跑去流殇阁了。 来到了流殇阁,他左看右看,找的许久愣是没有发现楚浩,正打算着回去算了。刚走出门口转弯便看到了一个人,身形挺拔,忙东忙西的,他见是陌浅就笑着向她挥了挥手。 楚浩走过去拍拍她的小肩膀,:“不在凌竹峰,过来做什么?” “我来找……师兄帮个忙” “可以呀,不过要我忙完才能听你说什么忙啊!” “啊”了声一脸失望。 “如果是太急的事情为何不找别人呢?” 陌浅嘟了嘟嘴:“只有你能帮呀!” 楚浩皱了下眉,随即展开:“那我太荣幸了。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吧!要不你和我一同进去?”他抬手指着流殇阁,陌浅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流殇阁不如六合殿气派,却多了几分庄重肃穆,略显冷清,迎面供桌一尘不染,上面放着个大香炉,壁上悬挂着数副画像,另外还有许多未展开的画轴整齐地堆放在下面。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来这里,测试属性的时候,还有一个印有手印巨大五彩石,而如今在这里的五彩石已经没有了。 大殿内只两三个弟子围在一处说话,见了楚浩都上来作礼,楚浩吩咐几句,他们就退出去各自做事了。 楚浩拉着陌浅走到供桌前,介绍道:“这里从现在开始是琼华派,供奉历代守护伏魔剑地方了。以后这里会设烈焰阵,这里以后会很危险不要在靠近这里明白吗?” “楚师兄,那是什么?”还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陌浅忽然拉拉他的袖子,似看见了极可怕的东西。 一把巨大的剑,悬浮于供桌上空,黑与红相间的颜色,不知道这是一把用什么材料做成,上剑身中间流动着暗红色的诡异的光泽,犹如人的血液。 楚浩“哦”了声,解释道:“那便是伏魔剑,是……一位冥神的剑,百年前天尊施展上古天神所传下来的极天之术,终于将冥神死于自己剑下,魂魄尽散,天尊也因此成为掌门,这把伏魔剑从此便归琼华。” 自从踏进门,陌浅就隐约感觉到不安,此刻发现那就是令自己不安的东西,所以询问,闻言吓得结巴:“冥……冥神的?” 楚浩点头:“我听说虽然魂魄尽失,但是还是有一楼魂魄被封印在了伏魔剑的。” 陌浅吞了吞口水直往他身后缩:“要是它从那里出来了怎么办?。” 楚浩笑着拉她出来:“你不用怕,它是不可能从那里出来的”。 陌浅松了口气:“凡人可以使用它吗?” “流着与那位冥神相同血的人,才能唤起它,不过冥神并无血亲。”楚浩摇了摇头说道。 陌浅愣了下,再次仰脸望去。 伏魔剑高高悬于半空,如同长了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仿佛在召唤,而且还轻轻动了下。 陌浅更加心惊rou跳:“楚师兄,我们出去吧。”
“你怎么了?”小孩子的心事都表现在脸上,楚浩看出不对说道。 “我害怕,”不敢说出来,支吾,“楚师兄,我先回去啦。” 说完她便出门跑了,留下楚浩一脸莫名。 魔界的东西真的很可怕,伏魔剑好象要跟她说话!她很是恐慌,打定主意再不去流殇阁,飞快朝凌竹峰跑,路上遇见箫政,他那阴沉的脸色差点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一连好几天,暗红色的伏魔剑总在她的梦里出现,梦里那伏魔剑真的长出了眼睛,总看着她笑,常常半夜惊醒,好在半个月过去,脑海中的印象逐渐淡化,她才终于忘记了这事。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师傅都在让她修炼提升自己的法力,而明天就要出去历练了。 星空浩瀚,师徒二人难得在殿前赏夜,古若尘端坐品茶,陌浅却趴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 凉风过竹,漫山竹响,声如天籁。 凌尘殿景色最美,往常是独自静坐,今年多了个人一起看,感觉似乎也很好,古若尘看着地上安静的小人儿,目光里不禁有了一丝暖意。 “明日就要去历练了,要小心,明白吗?”陌浅不舍的看着古若尘:“浅儿,我舍不得师傅”他温柔一笑盖过今晚的夜色:“为师也舍不得浅儿但是此行你必须要去的”。 想起了经常来这里的箫师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经常来梨花林:“师傅,为什么箫师兄经常来梨花林喝酒呢?”。 “因为他要摘些梨花回去酿酒” “那师傅喜欢喝酒吗?” “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是偶尔喝” “既然师傅喝,那浅儿以后也学着箫师兄酿酒给师傅喝” “好…” 虽然你一言我一语,却各自暖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