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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皇贵妃(二)

    既然君莫愁如此信任她,她当真就得竭尽全力。只是,天色已到黄昏,“若不然,咱明日再去,今日天色太晚。”唐晓菲建议道,想她,出门足足有四五个时辰,也不见燕回南和小童出来寻她。这两人,没了她,小日子过地挺惬意啊。

    “后日便要动身回靖州了,也不晓得……“

    “好吧,那就今日吧,趁热打铁也好。”见着君莫愁那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不知为何,她是动了恻隐之心。人家大老远出门一趟,就是为的见自己的母亲一面,这种迫切的心情,她十分理解。若是换做是她,即便她妈咪再不愿见她,她也会死缠烂打,也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此,那就劳烦姑娘了。”君莫愁有了几许歉意,似又想起什么,“也罢,今日天色确乎已晚,我们还是明日再来。”

    “别介啊!都答应你了,咱不怕夜路,咱可是夜猫子。”唐晓菲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轻轻折断,“叫我名字吧,姑娘姑娘多别扭,我叫唐晓菲,你叫小唐也行,叫老唐也行,或者叫晓菲也可以。”他一个王爷,她都对直呼其名,嘴上说不用见外,可真正见外的却是他自个。

    君莫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那我以后就叫你晓菲吧?晓菲?晓菲?这个名字,当真有些独特!”

    “独特?”唐晓菲几乎笑掉大牙,“你是想说俗不可耐,想说毫无一丝个性吧?”她那爹地妈咪个个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也不晓得为何要给她起个这么普通的名字。中华五千年的文明,有多少意义深刻的汉字,愣是没有在她的名字当中有所体现。再看看古代女子的名字,个个可谓高大上,以致于,令她总是萌生出想要改名的念头。后来一想,反正认识她的也没有几个,叫什么名字,还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晓菲,这你可误会了,当真是觉得独特。”

    许是这句晓菲,又许是君莫愁说话的时候神态与丰烨太过相似,以致于,在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面前之人就是丰烨,差点将手伸了过去,还好及时回神过来。又听君莫愁问她:“那日,见着你与一位女子两位男子一道,今日何以是你一人?你们并未一直在一起,分开了吗?”

    不提倒好,一提她可是一肚子气,那小崽子,一会对她热情无比,一会又将她扔下不闻不问,真不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有老燕,就这般放心让她一人待这么久的时辰。“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与他们分开了。走,出发!”上车,不再磨叽,即刻便赶路,若不然,只恐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

    刘玉兰隐居在临安城外东郊的一处偏僻之地,那里荒无人烟,十几里之内都无一家住户。她的居住地,在一处小山头的半山腰位置。甚是惊奇,她一位妇道人家,如今的年纪,已经即将步入五十,住在这般偏僻的地方,也不晓得往日里是否会去集市购买生活用品。

    简单的木屋,打眼看去,似乎比茅草屋强不了多少,让人有种十分心酸的感觉。唐晓菲站在屋外,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连她自个都不清楚这种情绪的来源。

    君莫愁的马车早已在几里之外停下,山路陡峭,马车根本无法前行。这一停下,嗖地一声从旁冒出一位男子。夜色已经渐黑,加之星光黯淡,看不清楚那位男子所穿的衣裳究竟是藏青色还是深蓝色,但依稀能看到他容貌的几分,尤其是他脸上那道长约一寸有余的伤疤。

    正常的人,若是脸上有这么长的一道刀疤,那绝对其丑无比,可长在这男人的脸上,并没有狰狞的感觉,而是一种死神一般的肃杀气质。并不算高大,甚至于身高比她高不了几公分,充其量也在一米七五以内,可整个人的气场,至少有二米七五。

    经由君莫愁介绍,唐晓菲才知晓这人原是君莫愁的贴身侍卫莫虚。真该让君莫笑的侍卫铁风看看人莫虚,这才是高手应有的气质和风范。且看看,莫虚自打出现之后,一言不发,无论君莫愁说什么,从不插嘴,看看人这职业素质。

    莫虚言语素来极少,他是上过战场之人,准确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语言于他,是沟通的工具,但并非唯一的工具。当年,若非君莫愁相救,他早已是赴皇泉之人,后来跟在君莫愁的身边为他效命。从这个角度来说,铁风的遭遇其实与莫虚十分相像,不由得令人感慨,这些王爷们的贴身侍卫,想来大多都是王爷信手所救的垂死之人,若不然,不会对自己的主子这般忠心耿耿。

    瞧着君莫愁一直站在门外,既不敲门,亦不离去,神情十分踌躇。屋内的灯亮着,那就说明屋内有人,说明刘玉兰还未歇息。君莫愁可能被推却习惯了,生出了退意。看来,只有交由她处理了。三两步跨到门前,先是敲门,等候屋内的动静。

    灯在瞬间熄灭,随即里头传来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安安心心当你的王爷,不必惦念于我。”

    声音干脆利落,语气坚定,说明刘玉兰执意不肯见自己的儿子,同时也说明刘玉兰本人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女人。不能惊扰她,不能采取极端的方式。好吧,刘玉兰不肯见自己的儿子,但未必不肯见他人,譬如和她儿子有关的某个人。唐晓菲偏头对君莫愁说道:“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君莫愁原本想让莫虚跟着,但转念一想,点了点头,叮嘱道:“天黑,小心路滑!”不知为何,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仿佛骨子里与生俱来一般,丝毫不担心她会背信弃义,会抛下他自个逃跑掉。

    犹记得,来的时候,经过一条小河,似乎就在不远处。顺着记忆,不到一刻中的功夫,便到了河边。包袱让小童给拿走,工具不全,但幸好还留了一包药在身上。经过一盏茶的功夫,脸上的东西,已然洗去了七七八八,嗓音,应该也已经恢复了几分。试着咿咿呀呀的发声,虽不如往日那般清脆,但起码一听就是女子的声音。

    待唐晓菲回来,君莫愁可谓十足吃了一大惊,见过美丽的女子,可从未见过这般清新脱俗的,好似出水芙蓉一般。眼如秋水剪瞳,眉如新月,樱桃小口,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非也,并非是从画中,而是从他的梦中。记忆当中,总是有个女子出现在他的梦中,时而巧笑嫣然,时而忧伤沉寂。一颦一笑,总是,莫名牵引着他的心绪。

    多年以来,总是在找寻这名女子,总是不相信那只是梦中人,总是希冀着那名女子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meimei如意公主总是笑他痴狂,笑他疯癫,笑他整日活在幻想当中。时日一久,就连他自个都以为自己在做黄粱美梦。身边美女如云,可不知为何,总是想要在她们的身上找寻她的身影,可惜的是,总是找不到分毫。梦中的场景,太过深刻,深刻到令他以为那就是他的前世,是真实存在的过往。

    由于一位女子,极有可能还是不存在的一位女子,耽误了他的大好年华,耽误了他娶妻生子。今番见了母亲,原本是想要放弃,想要如同别的男人一般找个贤惠的妻子成家,毕竟,他今年已经过了二十七岁。其他的王爷,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是子女无数。上天或许垂怜他一片苦心,就在此刻,令这位女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几尽以为还是在梦中,君莫愁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痛意袭来的那刻,他满心欢喜,愉悦地大笑出了声。难怪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觉得熟识,难怪觉得她亲近,难怪无缘由地信任她,难怪总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原来她就是那个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他痴心妄想,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活在梦中。

    星光原本黯淡无比,可出奇的是,他看清了她的整个容颜,甚至看清了她所有的眼神和小动作。多么庆幸让他拥有一双明亮的眼,多么庆幸他留下了她,多么庆幸他没有错过她。激动的心,溢于言表,以致于,让他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那便是,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即便早已预料到君莫愁在看到她的真实容颜之后会愣神,甚至会失神,可未曾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巨大。谁说古代人保守的,她准打死谁个龟孙。许是由于在她意识当中,总是不自觉把他当丰烨对待,不忍心伤害他,更是不忍心推开他,任由他抱着她,任由他掩饰不住的激动。

    “可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晓,我此刻的心情有多欣喜,有多愉悦,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一旁的莫虚,一直跟在君莫愁身边,自然知晓他的事情,原本对于唐晓菲并未在意,如今却是看了过来。女子在他眼中,其实跟一堆白骨毫无两样。换而言之,他对女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倒不是说他有断袖之癖,只不过一般的女子难以提起他的兴致罢了。

    隔了半晌,唐晓菲忍不住提醒君莫愁,“我自知自个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但你用不着如此恭维和奉承我。再者,此刻可绝非搂搂抱抱的时刻,你若想抱,等见过你母亲不迟。”并非讽刺和反语,而是大实话。这做事嘛,总得分清轻重缓急。

    “抱歉,适才有所冒犯,还望莫要见怪,实乃心中太过开心。你,与我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