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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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呆萌也好,聪明也罢,反正从那之后,无论她问什么,他都唯有一句,“您还是问主子吧!”问题是,她若当真去问莫公子,莫公子能告诉她么?也罢,丢人不丢人,已经成为既成事实,谁也无法改变,那就唯有去接受。· 蓦然之间,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由得向包公开口求证道:“不是说让蒙上我的眼睛么?” 你道包公是如何做答的,包公答道:“见你晕过去了,便没蒙。” “可如今我醒来了啊。”唐晓菲提醒道。 包公偏头看向她,又是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样,隔了半晌,嘴里才蹦出一个,“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的面巾,拿在手中之后,似乎又思量了许久,转而将面巾重新收入怀中,“都来到这个地界了,务需再蒙眼了。” 这个地界是何地界,包公这一说,唐晓菲才开始朝四处打量,见着自己并非处于闹市和街道之中,而是野外,出语问道:“这是要去哪?” “到了便知晓了。”包公答了一句,将头转回,继续赶车。 唐晓菲切了一句,身子回到马车当中。话说,这地上所点的,究竟为什么香,竟然有此等神效。若是能拿到这香的配方,若是因此能研制出晕车良药,那她岂不赚钱赚大发了? 赚钱,赚个毛线赚!就在她做着春秋大梦之际,忽觉耳边一阵疾风声传来,正要掀开轿帘观看,听耳边传来包公的声音:“姑娘,待会将有一场恶战,姑娘切莫有任何举动,安心坐在马车即可。” 人都有逆反心理,他越这么说,她越想看,手已经即将碰触到帘子之时,又听耳边传来包公的声音,“姑娘,外头有人放箭,姑娘还是回去乖乖坐好,否则的话,小心有性命之忧。” 自打上次在树林当中见识过弓箭手的威力之后,她对弓箭是有了新的认识,知晓那是个杀人的好暗器。好后悔自己不是什么警察或者特工一类,来的时候没有带一只枪来,若不然,让这些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杀伤力的武器。弓箭了不起啊,对的,没错,弓箭就是这么了不起。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也知晓弓箭和暗器厉害,可待那日莫公子用一枚戒指伤了她,她才有了切身体会,才知晓暗器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如今就这般贸贸然出去,搞不好会被射成刺猬,可一味躲在马车里头,亦是可能被射成刺猬,除非她身上有什么软猬甲之类的保护器械。马车里头虽然比外头安全一些,但其实安全不了多少,若是对方集中火候朝着马车进攻,反倒是最危险的地方。 “姑娘放心,这马车乃特殊材质打造,一般的弓箭射不进的,姑娘只管安心坐好。”许是察觉到她的顾虑,包公又补充了一句。 想要追问一句,忽听耳边嗖地一声,从声源来判断,应是包公离去的声音。·但愿这马车当真如同他所言那般有效,话说回来,什么样的材质才能打造成铜墙铁壁来。目测下,也不过是普通的木头所制造,连金丝楠木都不是。还是说,这马车里头其实另有玄机,只是由于她是外形呢? 敲打了半晌,似乎并未找到玄机所在,又不敢出去。本想透过缝隙看看外面的交战情况,又怕伤害到自个,只得安安分分坐在。虽看不到,可还是能听到几分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从兵器来看,好似有刀,有剑,还有弓箭不断齐发。 看来,包公并非一人,而是有帮手,若不然,凭借一人之力,断然撑不到如今这个时刻。由此可见,这位莫公子身边的保镖,定然有不少。 听了一会,甚觉无聊,便将头靠在车身之上打算眯着眼小憩一会。正逢此时,忽见轿帘被掀开,“包……”,包字出口,赶紧遏制。来者,并非是包公,而是另一位黑衣人。糟糕,不好,包公不会扑街了吧? “你是何人?”厉声问道,顺带观察黑衣人的反应。如同包公一般的装束打扮,准确来说,和包公所穿的衣裳几乎全然一致,脸上亦是并未蒙面巾。从神情来看,似乎不像是敌人。 果然,黑衣人开口答道:“小包负了伤,由属下带您走。” “负了伤?伤势严重么?”唐晓菲急急问道。 黑衣人答道:“还好,请您跟属下一起离开。” 根本不需要问,铁定伤势不轻,若不然,不会换成是他。方才,的确非包公一人,但同时能说明杀手的武功相当非凡。问题来了?这群杀手的目标,该不会是她吧?不对啊,她又没有招惹到什么人,起码没有招惹到这般有来头的仇家。不是她,那就百分百是马车的主人,是那位莫公子。 莫贼,该不会正是知晓有人要杀他,这才用她吸引仇家的注意力吧?她还诧异,为何马车驶往荒山野岭,感情是为了声东击西呐。 待踏出马车的瞬间,唐晓菲是惊呆了,十万分的惊呆。与其说地上躺满了人,倒不如说地上躺满了尸体。大概瞥了几眼,少说也有百八十号人,横七竖八,杂乱无章,死者亦是同样身穿黑衣,可衣袍的质地和样式明显和包公他们身上的不同。话说,是否所有的杀手都身穿黑衣呢?大白天的身穿黑衣,不觉得扎眼么?还是说,黑衣才是他们的标配,才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绿色的草地,再配上殷红的鲜血,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头一次意识到生命是多么地渺小,头一次意识到生命是多么得脆弱。即便是杀手,同样亦有生命权,同样亦阿有亲人挂念他们的安危,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人命如草芥一般,岂有人在乎杀手的性命? 并非悲天悯人,而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般血流成河的场面,第一次见到面前有这般的死人。害怕么?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心中异常郁闷、异常压抑,就像闷了石头一般。 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包公的身影,看来是被其他的人给带走。原本以为,这位蒙面人会用轻功将她带走,结果他却是用马车。 方才并未注意,这一再次上马车,才发觉马车周遭都扎满了箭。mama咪呀!密密麻麻一圈,少说也有数百只。幸好她听了包公之言,没有出去,若不然,铁定要被穿成刺猬。所谓的铜墙铁壁,原来并非吹牛,而是真实。 这次,她是稳稳当当坐在了马车里,不敢再有任何举动,顺道研究马车的构造。研究了半晌,仍是没有寻找到窍门所在。 马车赶了许久,久到似乎有一个多时辰,久到她在车上都眯了两觉,才停了下来。目的地,并非上次的府邸,而是一处山头。与其说是一处山头,倒不如说是一处小山包。 下车之后,唐晓菲问黑衣人,“你确定没有来错地方?”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说,莫公子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这才逃到这个山疙瘩避难么? 黑衣人不语,而是朝她伸了伸手,“里面请!” 所谓的里面,是一处山洞,外看似乎只是山洞,实则里头别有洞天。为何说别有洞天,实乃一个山洞里头还有一个山洞,犹如圆环套圆环一般,又如俄罗斯套娃一般,但与套娃不同的是,山洞之间,并无明显的大小区别,而是几乎全然一致,且山洞内的布景亦是全然一致。 不知晓走了几个山洞,但至少有五个以上,才最终们到达了目的地,才终于见到了莫公子。当时,莫公子正背身朝她而立,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洞内,点燃着明亮的烛火。 其实,压根不用点燃烛火的,洞内有阳光照耀,并不漆黑。但想来,像莫公子这等大土豪,素日铺张浪费惯了,几十根蜡烛与他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主子,人带到了。”黑衣人禀告道。 莫公子缓缓转过身来,朝黑衣人看了一眼,黑衣人速度走出了山洞。 朝周遭打量了半晌,唐晓菲开口问道:“就你一人么?”可不是,并未瞧见一名护卫在此,即便是暗卫,也得有藏身之地吧?可这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压根没有容身之地。
“连累你了。”莫公子并未回答她的提问,而是说了这么一句,但似乎面上并无愧疚和歉意的神情。 “光说有何用,给点实质性的补偿呗。”唐晓菲嘻嘻一笑,补充道:“诸如金叶子一类。”见着莫公子看向她的眼神有了变化,继续说道:“都拉着我给你垫背,怎么,给点钱都舍不得么?姑且不论这事,你把我打伤一事呢,我可告诉你,我昨个差点一命呜唿,你以为自个赔偿一包金叶子就能了事么?若是留下个什么后遗症来,兴许我这后半辈子就彻底完了。” 莫公子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那依你之见,该赔偿多少呢?” “多少?”唐晓菲陷入沉思当中,佯装出一副计算的模样,故意等半晌才做答,“至少也得三包吧,不成,还是五包金叶子更保险一些。”言语的同时,一步一步朝莫公子接近。 “五包?你确定?不需要再多一些?”莫公子问。 “虽则知晓你是个大土豪,可咱不是那种碰瓷的人,五包是我经过严格的计算,算是中等的赔偿标准。”继续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别看表面和莫贼是在交谈,实则是在斡旋,实则心里对他是恨得牙痒痒。 昨夜,虽则一直并未走路,虽则和小童一直躺在草地上,可腿膝盖一直抽着抽着疼。而那疼的部位,正是被莫贼给用戒指打中的地方。再者,自打昨天内伤发作之后,总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腰酸背痛,整个人都不好。尤其是此刻,眼前发黑的厉害,赶紧平心静气,吸气唿气调整唿吸。而这一切,正是拜莫贼所赐。 眼瞅着离莫贼不过半米,瞅中位置,唐晓菲是一脚踢了出去,朝莫贼的腰间踢去。 半晌之后,莫贼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缓缓起身,镇定自若地问了一句,“这回解去心头之恨了吧?” 莫贼的武功,分明在她之上,可为何不躲开,为何要逆来顺受,为何要站着挨打呢?原本想要他命的心都有,可因为他这主动认错的良好态度,反而生出几许内疚和歉意来。这位莫公子,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着实令人难以琢磨。 此时此刻,他的大仇家正在想方设法取他的性命,他的身边,他几尺之内的范围,绝对有高手的保护。可又从外表看不出痕迹,那就唯有一种解释:忍者。即便不是忍者,也是忍者一类。可莫公子并未让保镖出来,而是甘愿挨了她一脚。以致于令她有些反应不及,令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待回神过来,问道:“你怎知我心里头恨你?” “若是这点眼见都没有,还怎么……”莫公子语到此处,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都什么毛病,说话说半句算个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脸上写满了恨意不成?“你伤势严重么?”她的力量不小,一脚踢出去,即便把他踢不成残废,亦能将她踢出内伤来。昨日,他已经受过她一脚,虽则那脚所用的力度比这脚小很多,但两脚加起来,估计他一时三刻之间绝对走不了半步。 莫公子又是未曾回答她的提问,而是说道:“你若不出脚,反而会令人不安。”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一般。还有,你和我相识不过两日,你了解我么?”说地好像和她很熟似的。 “若是别人,受到牵连,或许会说一句无妨。可你,……”莫公子又是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你有本事就把话说完,再者,休要自作多情,我踢你,并非你连累我,而是你把我打伤,而是你害地我受苦,而是你害得我差点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