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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最终的胜利者

    晶体碎裂落在地上转为Y态粘稠状,向土中渗入进去,令人作呕地臭气弥漫开来,伴随着大风刮向四周。

    孟贲运转气血,双手聚拢在一起,乘风万里伏变化成长剑,翻转直刺。

    神通:白金剑罡,诛邪破法!

    剑尖处一点白芒耀眼夺目,噗!粘稠状Y体被刺中后奋力扭曲,从伤口处一股股白烟涌出,伴随着一滩滩血迹。最终停止了挣扎,一个矮小的尸骨半埋在土中。

    厮杀中的南蛮人彻底疯了,撇下秦卒朝孟贲冲了过来。武关秦卒本就陷入了主将被杀的茫然中,猛然看见孟贲,不约而同的聚拢过来。孟贲身为秦国将军,战场上的地位与西乞木比只高不低,主将战死全军借贬为黔首,不过若出现两个主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了武关守卒死死挡在前面,孟贲从容召唤起自己的寄生种军队,五千护林军就埋伏在不远处。

    咚咚...咚咚...战鼓轰鸣,战旗飞扬,军容鼎盛的军阵出现在了战场上,一队队手持重盾的重装甲士位列阵前,后面是成排的弓手与长槊手。

    烟尘飞扬中,世界上的顶尖士卒掀起了残暴的杀戮。

    在南蛮人眼中这些身穿黑色甲胄,手持利刃,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浓郁的血气当中的秦卒就像是来自Y间的恶鬼,代表了世间的一切邪恶。

    五千人中实际上仅有三千寄生种不到,其余人皆是出自孟西白三族。孟贲细细考虑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的,有意吸纳些非寄生种的想法转为现实。

    南蛮人崩溃了,即便还有七八万人,可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处乱窜,军队没有了纪录就离死不远了。

    三万多武关士卒欢呼起来,身心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纷纷展开追杀。牛郎嘴角绽放出一丝杀机,挥动着长剑冲杀在最前方。五千护林军如波浪一样不急不缓按照鼓点前进,如同压路机一样,碾压过去的地方全部都是尸体。

    秦岭是多山地带,南蛮人留下了两万多人后仓皇离开,钻入山林后消失不见。秦卒在林中比不得那群南蛮人,追杀了几里后退回孟贲这里。

    武关守卒被各自上司收拢起来,受伤的士卒从新安排在一处,其他人都朝着孟贲走了过来。

    “敢问孟将军为何出现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西氏族人西冷,现为武关副将,一脸严肃地看着孟贲,手中紧握着剑柄。

    孟贲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削一顾地说道:“此地为我护林所在,若是武关令没死,我倒要问问他带兵来此意欲何为。可有虎符诏书!”

    西冷哑然失语,其中内情他自然知晓,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狡辩道:“武关令提前知道南蛮大举入侵,在此设防。军情紧急,故没有来得及通知兵马司讨要诏书。”

    “强词夺理,武关乃险要之所,历任武关令皆有行军令符在身。堂堂西氏若是付不起传令金,那才是笑话呢。”孟贲眼睛都没有瞅西冷,注意了全部在神兵毒胆上。

    西冷握紧拳头,喟然一叹,说道:“孟将军果然狡诈,你的图谋都达成了,武关实力大弱,于太平峪大有好处。武关封门建路之说便无从谈起。”

    周遭几个非孟西白的营主,旅帅互相对视了一样,猛然出手。

    电光火石间,所有隶属于孟西白三族的亲信将官均被斩杀,血腥气弥漫开,大多数被杀者都难以置信。

    领头之人名叫白如,寄生种之一,原本为乞丐之身,被相中后送到武关。因突飞猛进的实力被提升为营主,算是此次Y杀的串联者。

    武关军伍中底层的伍长,什长被寄生者多达三层,大多都在此次队伍中间,西乞木怕是临死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西冷身为偏将,有顶尖武者实力,后背被刺中多达十剑依旧顽强挣扎着,口吐血沫,大声问道:“白如,你是孟西白的族人,背叛家族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背叛的后果无非就是一死而已,白如孤家寡人没有牵挂。每日苟活残喘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场。”白如平静地将剑脊的血擦拭干净,转身单膝下跪,说道:“白如见过主上,属下幸不辱命,愿推举将军为武关令,统帅全军!”

    “愿推举将军为武关令!”

    “愿推举将军为武关令!”...

    所有反水的将官中有的是寄生种,有的不是,可在现在的场景下都不约而同地宣誓道。西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喝道:“你们...你们想要兵变,那是痴心妄想!孟西白三族封地中可聚私兵二十万,家族武士不计其数。想夺武关,最后看你们脖子够不够硬。”

    一些营主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不安地望向白如。

    白如冷笑道:“孟西白把持武关多年,贪得无厌。今有西乞木妄自派兵出关,已犯死罪,我等以有道伐无道,堂堂正正。”当下,一脚就踹在西冷的肚子上。

    又有武关寄生种营主当胸就是一剑,其余人咬咬牙,知道这是投名状,不杀是不行了。纷纷冲上去,一人一剑将西冷斩杀。

    “白如,现任你为武关偏将,整合队伍,开拔武关。”孟贲在白如肩膀上拍了拍,眼眸扫过所有人,冷声说道:“当今天下以后并未武士专属,将军之位有功有才者居之。”

    人群中有几个武者级的旅帅原本心有不忿,听到这话转而大喜。白如区区甲士都能做得偏将之位,他们这群武者岂不是个个都有重用,下定决心好好表现。

    牛郎浑身是血,腰间一串脑袋晃来晃去,手里还拎着一串人耳,说道:“将军,白如不如进本阵吧,你可是答应我的。”

    “先管好你自己,白如的事情不用你C心。”孟贲边说边走,自顾自地骑上战马。

    白如厌恶地看着牛郎,闪在一旁不愿意理会他,武关将领不自觉地抱成一团。与太平峪的护林军划出了一道无形的隔阂。出发前是例行饮酒仪式,目的是找出潜藏的敌对分子,牛郎早已轻车熟路。

    大战过后,就地休整,杀伐过后有一碗热酒喝,有些心怀抵触的士卒也兴奋的欢呼起来。

    狂风席卷下,没有人注意到地上血迹渐渐干枯,地面也隐隐震动着,频率很微小,只是一瞬间就停了下来。

    与战场相隔不远的秦岭顶峰处,一棵老苍松慢慢恢复着生机,越来越茂密,整棵树的树干强烈地摆动,松针细密如雨。

    孟贲若有所感,一闪即逝的气息被他捕捉到了,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普罗米修斯却没有任何反应。